第一百五十章 具有意義的長衫

  直播間。

  觀眾們在聽到老爺子說宋什麼玲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大了。

  沒想到給老爺子做這件長衫的裁縫,竟然是給那宋媄玲做旗袍的張銳香。

  「據說當年宋媄玲定居國外的時候,她的九十九個行李箱中,有五十五個箱子都裝的是旗袍。」

  「這位旗袍夫人一生鍾愛旗袍,沒想到那些旗袍的製衣者竟然是出自這桃花源村。」

  「據宋夫人的貼身侍女說,這張銳香可是被譽為宋夫人的御用裁縫。」

  「突然間好同情老爺子哦,明明說要給自己做衣服的孩子,竟然在遇見宋媄玲後,轉頭就把老爺子給忘記了。典型的見色忘義啊。」

  「也不能說是見色忘義,這宋夫人可是被稱為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這樣優質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會有想法。」

  「不過他給老爺子留下一件這樣的長衫,怕也是存了給老爺子謝罪的心思吧。」

  「其實聽老爺子的口氣,他也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並沒有多怪罪張銳香,要不然老爺子也不會珍藏這件長衫。」

  「這就是一眼誤終生,可惜啊,可惜。」

  觀眾們聽著老爺子的講述,又搜了搜關於這個張銳香的資料,不由的有些惋惜。

  明明是當年宋夫人的御用裁縫,卻在歷史上也只有短短的介紹,連個完整的信息都不曾留下。

  若是這張銳香一直跟著老爺子,最起碼不說成為那時裁縫界的名人,是也能一生富貴啊。

  可惜,這張銳香選錯了。

  ……

  葉清在講完銳香的事情後,就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傻孩子啊。

  他當年看那孩子的面相,就知道這孩子會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正因為這一點,他就只讓銳香在鎮子上和村子兩點一線的來往。

  誰能料天意難改啊。

  在這麼遠的鎮子上都能碰見那個宋媄玲,這就是註定了的事情。

  他也不是沒有阻攔,更甚至他都在村子裡給那孩子籌劃娶媳婦兒的事時,卻沒想到這孩子早有計劃。

  給他留下這一套月白色的長衫後就悄悄的離開了。

  「宋什麼玲?」

  黃雷聽著老爺子的講述,口中微微的呢喃後,眼中一怔的顯得有點呆滯的看著何炯:

  「老爺子說的那女人該不是宋媄玲吧?」

  他在腦海中想了半天的旗袍線索,瞬間記起民國時期的歷史上就有一位酷愛穿旗袍的宋姓女人。

  據他看過的一段歷史上有提過,這位宋夫人的衣櫥里全部都是旗袍,而這些旗袍都是出自同一裁縫手中。

  沒想到這宋夫人的御用裁縫,早先竟然是這桃花源村說要給老爺子縫製長衫的孩子。

  「好像是。」

  何炯點點頭回應黃雷的話。

  這史上能夠對上號的也就只有那位宋夫人了。

  他也很訝異,這一件長衫竟然能與那位宋夫人扯上間接關係。

  「行了,既然你們不拍,老頭子我就上樓了。」

  葉清掃了幾人幾眼,眼中帶著些許失望的向門外走去。

  他都將壓箱底的珍藏穿了出來,竟然還不跟他拍,真是影響心情。

  「老爺子,我可以給您拍個人照。」

  田禾見狀立馬就開口攔道。

  他剛才的餘光已經看到秦強和向野進入了那間兵器房。

  為了方便向野行動不出什麼差錯,他最好還是讓這幾人都留在這間畫房裡。

  「您這一身長衫將您的氣質襯托的這般好,不留下照片豈不可惜。而且這間畫房更能凸顯您的身上的溫文爾雅。」

  「是啊,老爺子您這衣服都穿出來了,沒留下一張照片就這樣換下來,您不覺得遺憾嗎。」

  站在人群最後邊的一興看出了老爺子眼中對他們的失望,就附和著田禾讓老爺子留下。

  哪怕老爺子對他們不一起拍合照的事情再失望,但個人的第一張彩色照片還是要拍的吧。

  而且這衣服都已經換好了,不拍也甚是可惜不是。

  「老爺子,倆孩子說的不錯,您就先拍個人的。」

  黃雷也跟著附和後又說道:

  「既然您都已經將這麼一件具有意義的衣服穿了出來,您就先拍個人的,然後我們再一起拍合照。」

  對於跟老爺子一起拍合照的事情,他已經不那麼抗拒了。

  畢竟老爺子將這麼一件具有意義的衣服穿出來,就為了跟他們留下合照,他們若是再拒絕,那他們豈不是太對不起老爺子了。

  「爺爺,您先拍,然後我們再一起拍。」張紫楓拉著葉清的胳膊,眼中很是確定的說道。

  「說不拍的是你們,這會又同意,別太勉強了。」

  葉清看著幾人,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

  這些孩子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個個言辭鑿鑿的臉上不情願。

  現在看到他不高興了才知道改口,他才不想強扭藤上的瓜。

  「不勉強,您要是早說這衣服的意義,我們早就拽著您一起照了。」何炯笑著回應。

  「哼,感情老頭子還不如一件衣服。」

  葉清下巴微抬的輕哼一聲,就站在梵篙的兩幅畫前對田禾招了招手:

  「過來拍。」

  「好嘞。」

  田禾聞言笑著走上前。

  總算是將這幾人留在這間房中了。

  希望向野那邊能夠一切如計劃進行。

  他拿起相機就找好角度,看了片刻就對著身後的幾人說道:

  「黃老師,你們都站進來吧,順便把門帶上燈打開。」

  「好。」

  幾人聞言就照著田禾的話做。

  他們沒有問為什麼,畢竟他們也不懂什麼專業的攝影知識。

  只能是攝影師說什麼,他們就照做。

  咔嚓——

  咔嚓——

  兩聲快門聲響起後,田禾走到一處用了一塊絲綢蒙住的牆面前。

  他半蹲著抬起相機對著葉清又拍起側顏。

  拍好後,他打算靠在身後的牆上,再換個角度時,靠了個空,一屁股向後坐的同時順帶著將絲綢也扯了下來。

  因為這塊絲綢上有繡的畫,他還以為這是掛在牆面欣賞的,卻不成想這絲綢與牆面還有一點距離。

  而房間中的其它幾人看見那塊絲綢被扯下來後,都來不及關心田禾,紛紛的瞪大了雙眼盯在牆面上。

  當初在看到這面牆的時候,他們也以為這面牆上的畫品就是這塊絲綢布上的刺繡,所以就沒細看。

  畢竟男人嘛,對這絲綢刺繡什麼的沒多大興趣。

  但今兒看到這後邊的畫作,他們傻了。

  是真的傻了。

  沒想到這牆面上竟然是老爺子的畫像。

  但這幅畫像好像不是用畫筆畫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