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低調的,是你逼我的!」莫海低著頭陰冷的笑道:「早晚結果都一樣,你說你非得將我激怒做什麼呢?!」
既然都是達到了先天武者的境界,就已經不是用年齡能來衡量的了,這種概率只出現在千萬分之一,他們生下來就自帶三分內力。🐚🐠 ☞🐧
蕭明遠也是捂著胸口緩緩站起了身,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冷笑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各大家族不允許你們莫家做大,有你這種人存在,怕是大家都睡不安穩的,你沒有錯,錯就錯在你這一身天賦實在是太強了!鶴立雞群的人,往往都是難得善終的!」
這也是為什麼放眼望去,芸芸眾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不會威脅到王權的存在。
「所以,天才就有錯了?!」莫海冷冷的笑道:「我此番回來,就是為了讓那群人睡不好覺的,頭頂懸著一把劍,這可比直接殺了對方更刺激!」
「哈哈哈哈哈——!」
可是蕭明遠直接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朝著地上吐了一口血之後,這才是不屑的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刺激了穴位,倒行逆施,強行沖開丹田,你這樣做也許能殺了我,但你以後可能再也不能運功了!只要我能撐一炷香時間,你應該也就到達極限了吧?!」
其實他這一聲狂笑,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慌。
自己練功幾十年,連莫海巔峰時期一招都難以接住,一腳就是能將他踢的口吐鮮血,就這種人若是再給他一點兒時間發育,恐怕這世間再難有對手了。
可惜!
可惜啊——!
莫海剛剛被蕭明遠逼到了強開丹田,以後可能很難再進行聚氣練功了,這樣一來,就算自己死了,也算是變相完成了任務。
到現在為止,蕭明遠都還在幻想蕭家能夠重回帝都豪門序列,只可惜一切都不過是南柯一夢而已。
「讓你死的體面一點兒!那就你先出招吧!」
莫海左手背在背上,伸出了右手望著他冷聲說道:「別說我欺負你,我就用這一隻手!」
「你……!」
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蕭明遠好歹也是聞名於帝都的高手,今日竟然被一個後輩,以單手負背的姿態向自己挑戰,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混下去。
「小子,你不要太囂張了!老夫練功四十年,拖你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現在你頂多還能撐三分鐘,我就不相信我連三分鐘都拖不了!」
蕭明遠望著他怒喝道:「你肩膀,小腹,丹田,後背全是傷,你這一下舊傷全部復發了吧,如此不尊重長輩,那就別怪我不客……」
下一秒!
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面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一道血跡弧線直接出現在了空中。
剛剛還在放話叫囂,這時卻是被割破了喉嚨,莫海不知何時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後背。
直接一記標指,從後面擊碎了他的頸椎,將他喉骨直接打斷了。
咔嚓!
他整個人猶如一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了起來。
吧書69新
滿眼還是不敢置信的望著莫海,此時的他已經是說不出話來了,頸椎都被敲斷了,那血直接從他嘴裡不斷噴湧出來。
「呵呵,知道了我的弱點又怎樣?!對付你,何須三分鐘?!目前我就沒碰到過能與我對峙超過一分鐘的人存在,而且你的話太多了!」
莫海一臉漠視的看了他一眼兒,語氣平淡的說道:「你以為你拼盡全力殺了我,蕭家就能重新回到豪門序列了?!白日做夢,沒用的家族就跟垃圾一樣,是會被丟棄的,你唯一存在的價值,就是他們希望看到你與我同歸於盡而已!」
說完,他便是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條錄音。
錄音那頭:「呵呵,像蕭家這種垃圾,當年提拔起來本身就是用來克制莫家的,還想重回豪門序列,做他的春秋大夢吧,這種廢物家族,早就該消失在帝都了!」
「那他真的殺了那傢伙呢?!」
「他要是聰明,最好的解決就是與其同歸於盡,至於蕭家到時候打發去嶺南那邊就行了!」
聽到這錄音,蕭明遠瞬間瞪大了眼睛,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是成為了棄子而已,他們想看到的,就是蕭明遠與莫海在後山之上同歸於盡。
這樣一來,當年的事兒也就沒幾個人真的知道了,大佬都是坐在背後遙控指揮的,辦事兒的全是下面的人,所以後面事情結束之後,要想這件事兒永遠不被人知道,死人的嘴巴那才是最嚴的。
蕭明遠能落得今日這處境,那也是咎由自取,被人算計當槍一次也就算了,還特麼當了第二次,就這智商,在哪兒都活不到最後。
「呵呵,我的耳目遍布天下,本來我是想幫你一把,沒想到你如此迂腐,已經迂腐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莫海將手機放在兜里冷冷的嘲笑道:「一把年紀了,怎麼就不明白,莫家才是保住你蕭家存亡的關鍵,項羽才是保住韓信的關鍵,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明白,一把年紀能活成你這樣,也算是到頭了!」
最後,這蕭明遠在絕望與不甘心當中,猛地朝著地上吐了兩口鮮血,他想用血在地上寫什麼東西,可是這麼大的雨,寫了馬上就被沖刷乾淨了。
見他掙扎了幾下之後,也就沒了動靜。
見到蕭明遠咽氣之後,莫海也終究是憋不住了。
噗——!
一口老血直接噴涌而出。
其實他說的沒錯,莫海就是倒行逆施,強行沖開了丹田而已,這種雖然短時間內能夠恢復實力,但也就短短剎那之間而已。
過了那時間之後,對身體所造成的傷害可是之前的好幾倍。
尤其是剛剛那一招滅了蕭明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為了尊嚴與面子,殊死一搏,他也沒別的選擇,繼續拖下去,後面死的可能就不是蕭明遠了。
莫海捂著胸口,單膝跪在地上,任憑這大雨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他昏昏沉沉的抬起頭,仿佛是見到有個人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穿的粗布麻衣,灰色的道袍,衣服上破破爛爛都沒有縫補。
「師傅……您要來帶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