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一筐衣服跟一棍子的魚全部放好,被唐鶴軒一巴掌扇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當即站了起來。
一腳就是將那十來條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指著唐鶴軒沒好氣的說道。
「媽的,拿幾條破魚就敢來泡老子女兒?!」這中年男人指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唐鶴軒瞥了一眼兒張鍾源,小聲詢問了一句:「可以嗎?!」
「這……」
她低著頭嬌羞的說道:「可……可……」
沒等她說完,只聽到一陣清脆的巴掌聲傳來,這一下就讓張鍾源有點兒懵了。
因為兩個人暗指的事兒,壓根兒就不是一件事兒,唐鶴軒側過頭問她可以嗎?!說的是,可以動手嗎?!
沒想到張鍾源直接說可以,甚至都沒說完就開始動手了,畢竟那都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主,人家從羅生門少主,落魄到現在,不代表就能隨隨便便指著他說話。
結果張鍾源以為的,或許是以為唐鶴軒在暗指喜歡她,問能不能泡她!
所以雙方都是理解錯了!
君子報仇,才十年不晚,他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君子,那是有仇就報,從來不報隔夜仇!
「小子,你打我?!真當這村子裡面沒有王法了是吧?!」這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唐鶴軒語氣冰冷的說道:「我不喜歡有人指著我說話!警告一次!」
「指了!怎麼了?!」
咔嚓!
下一秒,這男人瞬間哀嚎了起來。
這真是說一不二,直接上手掰斷了對方的兩根手指頭。
張鍾源的父親那在村子裡面是出了名的惡霸,連周圍的村民那都是懼怕他,沒想到今天竟然是被唐鶴軒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你——!小子,你找死!」這男人怒目圓睜的瞪著唐鶴軒沒好氣的說道。
唐鶴軒眼神輕蔑,滿臉孤傲:「求死——!」
「你!」
氣的這張鍾源父親捂著胸口一陣疼,向來都是他在村子裡面橫行霸道,這還是這麼久了,頭一次能夠將其狠狠收拾一頓,別說是周圍那些人暗暗爽了一把,就連張鍾源那都是心裡暗暗出了一口氣。
因為平時他父親在家裡壓根兒就沒有將她跟她媽媽當成人看待,說難聽一點兒,就是家裡會說話的牲口而已。
男人有需求,所以張鍾源母親在家裡充當的角色,其實壓根兒就不是妻子,而是發泄的工具而已,平時不需要的時候拳打腳踢,需要的時候,也一樣是拳打腳踢。
至於張鍾源那就是家裡斂財的工具,完全將她當成談判的籌碼,甚至好幾次在外面輸了錢,直接將自己女兒壓在賭桌上當成籌碼,有一次外面的人來這兒要錢,直接要將張鍾源給拉走,這要不是村長出面,大傢伙湊錢將錢給了,真是差點兒因為幾千塊錢的賭債,就將她給拉走了。
所以在這個家庭裡面,張鍾源跟她母親,根本對眼前這個男人都沒什麼感情,只是純粹沒有什麼生活的能力,加上這十里八鄉就這麼大,走又沒辦法走的遠。
儘管張鍾源心裡很樂意唐鶴軒動手幫忙教訓一下這個人渣,但他畢竟是自己父親,要是眼看著挨打的話,這臉面上過不去。
「求你了,別打了!」她哽咽的望著唐鶴軒柔聲說道。
見她這雙眼哭的水汪汪的,唐鶴軒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好!」
「小子,這是我的家事兒,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馬上給我滾,滾——!我嫁女兒關你屁事兒!」
這男人望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在一旁站著的那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掏了掏耳朵,拿出了一張字據。
「行了,吵死人了!他收了我六萬六的彩禮,外加一頭豬,錢我給了,他也是按了手印兒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自古的規矩,你在這兒起什麼勁兒?!白紙黑字都是在這兒寫著的,東西收了,就代表同意了這門親事兒!我來接我的未婚妻,不過分吧?!」
這男人叫趙友,父親是村子裡面有名的鐵匠,幾乎家家戶戶那都是在他父親這裡買過刀,十年都依舊是鋒利無比。
唐鶴軒也是拿過這紙看了一下內容,他倒是沒有直接撕毀不認帳:「人渣!」
「我看的出來,你不是普通人!但不管你是誰,這總是得講規矩,收了錢,不辦事兒,這放在哪兒都說不走吧?!」他冷聲說道。
「你跟他簽的合同,未經過本人同意,你這也不作數啊!學學法吧,這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只要他將錢跟那頭豬原數返回,那這紙就是廢紙!」
這本來在婚戀市場上都不能作數,鬧到縣城法院去也不占據一點兒理,只需要將錢給退還,一切鬧劇就能結束。
趙友鼓了鼓掌,表示非常贊同:「你果然跟這群鄉下人不一樣,看得出來,從大城市來的吧?!」
「江州來的!」唐鶴軒語氣平靜的說道。
聽到是從江州來的,周圍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覷,之前不少人都是將唐鶴軒當成傻子看待,只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坐在河邊,沒想到還是從大城市下來的。
「你說的沒錯,只要錢退回來,這合同確實不作數,那你就讓他將錢給退回來啊!」
趙友挽著手不屑的笑道,顯然像是吃定了一樣。
「孩兒她爸,把錢還給人家吧,那頭豬在哪兒啊?!我怎麼沒看到啊?!」張鍾源的母親跪在地上連連哀嚎道。
可是那男人卻是一把甩開了她的手:「錢我花了,豬我賣了!總之錢沒了,女兒是一定要嫁的!」
「聽到了吧?!這是另外一張字據!」
這個時候,趙友又是拿出來了另外一份合同,這就是借貸合同。
「他在我家酒館裡面,打牌借了三萬六,為期一周償還!忘了告訴你們,是在他輸完六萬六彩禮的情況下,並且將那頭豬賣了的情況下,還額外輸了三萬六,也就是說你們不僅要將女兒嫁給我!還得償還我家三萬六的賭債!明白了嗎?!」趙友望著張鍾源色眯眯的壞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