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清輕輕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緩緩說道：「你啊，就是走了狗屎運。」秦衡聽了這話，只是淡然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沉默片刻後，秦衡沒來由地問了一句：「還沒突破？」
柳三清微微嘆息一聲，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無奈，緩緩說道：「從九層到十層，著實難了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困在這個瓶頸處，難以跨越。」
「嘖，這都多少年了，你還卡在九層，說出去讓人家笑話。」秦衡微微揚起嘴角，略帶嘲諷地說道。
柳三清無奈地笑了笑，回應道：「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達到九層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每一層的突破都需要極大的機緣和努力。我雖一直努力修行，卻始終未能找到突破的契機。」
「不過恐怕超越十層已達巔峰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了。」柳三清看著秦衡，眼神中帶著一絲敬佩。
秦衡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
「在巔峰卡了一百多年了吧？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柳三清突然回懟道。
秦衡笑出聲來，「哈哈哈，不愧是你。」
柳三清嘆息一聲，臉上滿是擔憂，「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衡淡淡回應道。
柳三清微微扭頭，看向一旁的秦衡，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說道：「武神閣的那個空位……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只見秦衡果斷地擺了擺手，毫不猶豫地說道：「免談。此事無需再提。」
柳三清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遺憾，輕聲說道：「原本青陽城那場大戰能消磨掉妖域至少兩成的戰力的。」
若不是當時秦衡的攪局，自己的計劃肯定會順利實施。然而如今，恐怕只是消磨了一成吧，雖然不至於是雞飛蛋打，但至少也是削減了一半。
秦衡冷哼一聲，「你還有臉說？」
柳三清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窗前。狂風呼嘯著，攜帶著雪花無情地拍打在他的臉頰之上，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思緒更加清晰。他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雪景，喃喃自語道：「四年，四年啊，一眨眼就會過去了。」
「到了那時，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直到一方徹底覆滅……」
秦衡望著柳三清滿臉的擔憂之色，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沉。他深知柳三清的顧慮絕非毫無根據，然而，有些事情確實並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
「你也不必太過憂心。未來之事，雖難以預料，但我們也並非毫無準備，不是嗎？」秦衡試圖安慰柳三清。
柳三清微微搖頭，「準備？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妖域的力量不容小覷，如今時間緊迫，我們卻依舊未能找到更好的應對之策。」
「正面與妖域相抗，我們真的有勝算嗎？誰敢打這個包票？你敢嗎？反正我是不敢。」柳三清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與不確定。
秦衡沉默了片刻，方才緩緩說道：「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只能竭盡全力去做我們能做的事情，至於結果如何，就只能看天意了。」
柳三清眉頭緊鎖，目光緊緊地盯著秦衡，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能再進一步了嗎？」
秦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這確實是個難題。我究竟能否再進一步，並非我所能掌控的事情。不能多想，也最好不要多想。」
柳三清思考著秦衡的話，但仍是不死心的再次問道：「但武神閣的那個空位，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秦衡再次堅定地擺了擺手，「我說過，免談。那個位置不適合我，我也不想被束縛在那裡。」
柳三清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不再勉強。」
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狂風依舊呼嘯著。柳三清和秦衡卻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秦衡開口打破沉默，「我可以助你突破桎梏，躋身十層。」
柳三清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滿是認真，急切地問道：「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真是來武神閣蹭吃蹭喝的？」秦衡語氣悠悠，帶著一絲調侃。
柳三清坐了下來，滿臉急切地問道：「什麼方法？」
秦衡眉毛微微一挑，淡淡說道：「你境界越來越高，之後出手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了吧。武神閣內沒人能給你足夠的壓力吧。」
秦衡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也有，讓他們聯手嘛，不過他們都是有要事在身的人，你身為閣主定然是不能以此『假公濟私』，是吧？」
柳三清微微一怔，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是來給你當陪練的。」秦衡認真地說道。
「當然，所謂的陪練就是指你單方面『挨揍』，僅此而已。」秦衡又補充道，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