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錢駱的通話,李功目光呆滯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回過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多手安排,如此縝密的計劃,竟然還是以失敗告終,而且是慘敗!
以李功的精明程度,第一時間便猜到有內奸泄密,可他想來想去,都找不到懷疑對象。
計劃實施前,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老頭子知曉具體內容,但老頭子絕不可能是那個泄密者,必定是有人提前偷聽到機密,將其泄露給李岩。
「可惡,這個內奸到底是誰!」李功滿肚子怒火。
此番非但沒能一舉消滅鄒強為首的勢力,反而白白搭進去數百號高手,錢駱的隊伍幾乎全軍覆沒。
死傷的李家高手還好說,折損了一大批錢家援軍,這筆賠償金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想想李功就肉疼不已。
現在他唯一寄希望的,就是那幾名高價請來的頂級殺手,盼望著他們能帶來些許好消息。
至於敢死隊那邊,雖然沒有傳回消息,李功知道是凶多吉少了,能逃出來幾個就算幾個。
猶豫片刻,他還是決定給李昭打個電話問一問,如果只是計劃失敗,人手保留著,那問題還不是太嚴重。
然而連續打了幾個電話,李昭那邊都無人接聽,李功心涼了大半截,理所當然認為他已經為家族犧牲。
事實上,李昭此刻正看著銀行卡里的餘額暗自竊喜。
這回李岩沒有食言,把該給的酬金都付清,沒少他一毛錢,加上以前積攢的錢財,李昭搖身一變成為億萬富翁。
有這麼一大筆財產,他大可以去海外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帶上家人安享晚年,何必再給隱族李家做牛做馬。
就算他還想做牛做馬,現在也沒機會了,因為李昭心裡清楚,自從答應李岩做內奸那一刻起,他就和李鵬遠父子背道而馳,再待在李家,遲早有一天會東窗事發,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富春大酒店裡,婚宴進入尾聲,賓客們陸續離場,李岩找了個空閒給老園丁打去電話,詢問那邊的具體情況。
老園丁滿心喜悅,將俘虜的人數報給李岩,最值錢的莫過於那四名深受重創的頂級殺手。
得知別墅里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李岩緊繃的心弦總算鬆弛一些,和老園丁聊了幾句,轉而打給陳艾力。
小樹林裡戰況顯得慘烈許多,血腥氣味久久沒有消散,隨處可見血跡。
李岩電話打過來時,陳艾力剛帶人打掃完戰場,準備送最後一批傷員去黑診所。
這些傷員都只是輕傷,沒有生命危險,重傷的早就送到醫院。
「老闆,這次咱們雖然取得完勝,不過敵人實力強勁,張鵬那邊人手摺損不少。」陳艾力嘆氣說道。
李岩眉頭一皺:「死傷人數統計出來了嗎?」
「有十二個當場戰死,另外二十來個重傷,還有二十多輕傷,我們這邊也戰死三人,掛彩了七八個兄弟。」陳艾力說道。
沒想到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還出現如此大的傷亡,這還沒算上別墅里戰死的人數。
李岩心情十分沉重,讓陳艾力不必省療傷液,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務必把重傷者搶救過來。
猶豫片刻,陳艾力說道:「老闆,對方傷亡人數更多,您看那些人該如何處理?」
李岩琢磨了一下,讓陳艾力把敵方的死者屍體選個隱秘的地方安置好,那些傷員每人發兩瓶療傷液給他們,俘虜又不是客人,只要人不死就成,沒必要給太好的待遇。
大喜之日出了這樣的事,李岩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對李鵬遠父子的恨意更深一層。
回到南山別墅,走進布置得煥然一新的新房,尹筱雅給李岩放好洗澡水。
「發生什麼事了,看你悶悶不樂的。」尹筱雅問道。
李岩勉強一笑說:「上次和你說過的,我親生父母留下一股很強的勢力,但也有一個強敵,知道我今天大婚,那個強敵來找麻煩。」
尹筱雅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事情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讓我爸他們幫忙?」
「沒事兒,現在已經解決了,我提前做了安排,對方沒能得逞,反而吃了一個大虧。」李岩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岩草草吃過早飯就趕往醫院看望傷者,並親手將一張五千萬的支票交給郭天豪。
除了給死者家屬的撫慰金外,還有傷者的治療費和慰問款。
人家為了自己的事把命都給搭上,李岩就算再摳門,也不會昧著良心去省這筆錢。
「豪哥,讓你的兄弟們損失慘重,我真的很抱歉,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在金錢上彌補一點。」李岩很是愧疚說道。
郭天豪擺了擺手:「咱們之間就不必如此客套了,這筆錢我替死去的兄弟們收下,有兩百萬的撫慰金,他們的家人今後生活會改善很多。」
李岩深呼一口氣,用力抹了一把臉說:「家裡有孩子的兄弟,今後學費全都由我來出,有老人需要贍養的,每個月再給五千生活費。」
拍了拍李岩的肩膀,郭天豪沒有再說什麼,在江湖上混,早已做好死於非命的準備,死後家人能得到妥善照顧,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沉默片刻,李岩忽然問道:「對了,一次性死傷這麼多人,警方沒找你麻煩吧?」
郭天豪微微搖頭說:「估計警方還以為是道上勢力火拼,如此大規模的械鬥雖然不多,但偶爾也會發生,調查是肯定會的,最後大多是不了了之。」
昨夜的戰鬥中,張鵬同樣沒能全身而退,身上挨了兩刀,現在還在病房裡躺著。
李岩提了一箱牛奶和一袋水果去看望,臨走前單獨留下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另一處醫院裡,陳艾力的幾名下屬負傷不輕,好在有療傷液及時得到治療,否則去醫院的途中還得掛掉一兩個重傷者。
李岩對死傷者給出相同的補償,還額外出一筆錢給傷者買補品。
走出病房,陳艾力低聲說道:「老闆,敵方死傷人數統計出來了,死了三十五個,重傷七十二,輕傷八十五,俘虜當中有五十來個沒受傷的。」
聽了陳艾力的匯報,李岩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還跑了四五十個。」
「對方領頭的人見勢不妙,很早就開始突圍,而且身邊跟著好幾名一流高手,實在不好對付。」陳艾力解釋道。
錢駱是錢家大少爺,他參與這種打打殺殺的事,身邊豈能沒有高手保護,僅憑陳艾力等人,留不住是肯定的。
眯了眯眼,李岩沉聲道:「跑了就跑了,少幾個無關緊要,那些屍體和俘虜都安置好了嗎?」
「屍體堆在一間倉庫里,我讓人搬了幾十箱冰塊在裡邊,俘虜全交給鄒老了,聽說和敢死隊的人關在一起。」陳艾力說道。
李岩抿著嘴點點頭,轉了一千萬到陳艾力的戶頭上,其中的一百萬是給他的酬勞,剩餘的錢分給那些沒受傷的下屬,當是此次英勇作戰的獎勵。
抵達金陽路別墅,李岩讓老園丁帶著他去看看那些俘虜,幾間雜貨間全塞滿了人,總數達到三百多號。
那些受輕傷的也在這兒,經過療傷液的治療已經大致痊癒,為防止他們偷溜,索性都關到一起。
簡單視察一遍,李岩打了個電話給李功。
此時李功正手握著一個竊聽器,氣得七竅冒煙,他終於明白為何計劃會泄露,就是因為這個小東西!
「父親,禪房守衛森嚴,平時只有您自由出入,到底會是誰將竊聽器偷偷安在床底!」李功很是疑惑。
「還有一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他幹的。」李鵬遠平靜說道,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李功愣了愣,旋即想到李昭,正準備開口說什麼,被手機鈴聲打斷。
「是李岩打過來的!」李功眼中寒光一閃,沒有立馬接聽。
聞言,李鵬遠冷哼一聲道:「無需多想,他肯定是準備拿那些族人和我們討價還價。」
李功眉頭微皺,這次他是敗了,而且輸得很慘,難免要被李岩嘲笑,少不得要花一大筆錢贖人。
畢竟這些高手都是聽他的命令行事,之所以成為俘虜,主要還是李功領導不力所致,如果丟下這些俘虜不管,必定會受人詬病,嚴重影響到他在李家的威信。
聽著手機鈴聲不斷作響,仿佛是催命一般,李功心煩氣躁將其拒接。
李岩眉毛一挑,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再次給對方撥打過去,他不相信李功真的不打算管這些高手。
果不其然,第二個電話打通了,李岩笑呵呵道:「少家主很忙嘛,連我的電話都沒空接。」
李功眼中的怒火都快噴出來,強忍著說道:「李總剛剛大婚,不去過新婚燕爾的日子,打給我有何事?」
「哦,如此說來,少家主還不知我的目的?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李岩冷冷笑道。
李功眼裡的殺機大盛,咬牙道:「不必了,不就是讓我贖人嗎,你直接說吧,要多少錢?!」
「原來少家主知道呀,那就好辦多了。」李岩笑了笑說:「我剛剛清點了一下,隱族李家和錢家總共有三百一十來號人在我這兒做客,其中一百多人受了傷,為了給他們療傷,我可花了不少的精力。」
聽他算帳一般說出一個個數字,李功氣得牙齒直痒痒,黑著一張臉說:「大家都是大忙人,別說那些沒用的,你直接說多少錢好了!」
「別那麼俗嘛,談錢多傷感情。」李岩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接著說道:「我覺得金海集團的股份不錯,聽說李家在江南有不少優質資產,不知少家主可否割愛呀?」
李功嘴角狠狠抽搐幾下,他知道李岩這是故意在耍著他玩,談股份和談錢有什麼區別嗎?
現在李岩占著主動,李功唯有暫時低下高傲的頭顱,寒聲問道:「你先說說,想要哪幾家公司的股份?」
「哪幾家?少家主未免太小氣了吧,人命關天呀,你拿一點股份就想把我打發了?」李岩冷哼道。
難得這次抓到對方一個大把柄,如果不拼命咬下幾口肉,都對不起那些戰死的兄弟!
「不然你還想怎樣?!」李功快被氣瘋了,怒睜著雙目。
「很簡單,一個人作價五百萬,零頭我給你抹掉,按照三百個人計算,你給我兩倍價格的股份就行。」李岩嘿嘿笑道。
心算了一下,需要付出價值三十個億的股份,李功忍不住爆粗口:「兩倍?你特麼怎麼不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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