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明生的衣著就不難看出,他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從上衣到鞋子一身的地攤貨,和當初的李岩不相上下。記住本站域名
事實上,李岩現在穿的衣服大多依然是便宜貨,到了他這個層次,服飾只要穿著舒服就行,沒必要追求名牌。
張明生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那種好好學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性格稍顯內向,難怪周彬一威脅,他就不得不妥協。
李岩低頭思索片刻,將李雪拉到一旁,低聲道:「我看張明生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周彬故意抹黑何文燁,估計很大原因是為了你。」
「為了我?」李雪指了指她自己,一臉的迷茫。
「十有八九是爭風吃醋,他自知爭不過何文燁,只能用這種卑劣手段。」李岩冷笑兩聲道:「他以為搞垮何文燁,追到你的機會就大大提升,簡直是白日做夢!」
相比何文燁,周彬這種人說是人渣也不為過,即便他能暫時蒙蔽李雪,也過不了李岩這一關。
雖然不會太過插手妹妹的感情,但男方若是品行不端,李岩絕不會讓李雪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周彬隱藏得再好,遲早也會被撕破面具。
「這麼說……是我害了文燁?」李雪語氣顯得很是愧疚。
「你這麼優秀,追求的人自然很多。」李岩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慰道:「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或許他倆原本就有仇。」
「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向警方澄清一切?」李雪問道。
李岩來回走了兩步,分析著利害關係。
此事已經鬧得不小,從學校的角度來看,肯定不想鬧得人盡皆知,畢竟張明生和周彬都是師範大學的學生,出了這樣的事,學校臉面也無光。
如果把照片交給警方,揭露其中隱藏真相,說不準會引來媒體記者,要是鬧到網上,校領導下不來台,對李雪和何文燁等人有害無利。
「此事不宜太聲張,但也不能便宜了張明生和周彬,尤其是周彬,他是罪魁禍首,必須受到嚴懲!」李岩沉聲說道。
李雪用力點點頭,揮舞著拳頭說道:「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傢伙,最好能讓學校開除了他!」
李岩微微沉吟道:「這樣吧,去你們學院找院領導,我相信你們院長會給咱們一個合理說法。」
把照片交給學院領導是最合適的做法,只要院領導稍微有點腦子,都不可能包庇周彬和張明生,否則事情擴散開,會嚴重影響學校聲譽。
十分鐘後,學院辦公室里,李岩取下口罩,見到師範大學文學院院長胡學成。
以李岩的身份,即便是文學院院長,也得客氣招待,親自給李岩二人泡了茶。
李雪把何文燁盜竊案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李岩則將那張照片,以及先前和張明生的對話錄音放出來,胡學成目瞪口呆。
他也沒想到,一起簡單的盜竊案竟然隱藏著這麼多內情,幸好李岩兄妹查清了真相,並主動和學院這邊溝通,否則傳揚出去,影響很不好。
「李總請放心,這件事學院一定查個清清楚楚,我這就把張明生和周彬叫到學院,大家當面對質,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過真正的惡人!」胡學成擲地有聲說道。
「這樣最好,當面把事情說清楚,還何文燁一個清白。」李岩點頭道。
胡學成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周彬和張明生就被叫到院長辦公室。
一看事情敗露,周彬似乎早就想好退路,沒有顯得多麼慌張,將一切都推給張明生,很委屈的樣子辯解道:「院長,我也是受害者啊,手錶是在何文燁柜子里找到,我原先也以為他是小偷,直到剛才看了那張照片,才知道真兇是張明生!」
一旁的張明生愣了愣,被周彬的厚臉皮驚呆,急忙反駁道:「明明是你把手錶給我,威脅我偷偷放到柜子里,你才是主謀!」
周彬冷冷一笑:「我和班長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設計陷害他?再者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切是我叫你做的?分明是你趁我洗澡之際,偷走了手錶,再嫁禍給班長。」
周彬矢口否認此事和他有關,讓胡學成有些拿不定主意,無法確定到底誰才是主謀。
總不能憑張明生一個人的說法,就斷定周彬有問題,興許是張明生狗急跳牆,見人就亂咬,藉此減輕自己的罪過。
如果他真是被人逼迫才這麼做,那也是情有可原,可從輕發落。
李岩暗暗皺眉,從他直覺來看,這個周彬絕對有問題,可僅憑目前的證據,確實無法證明他是幕後主使者。
「好你個周彬,你妒忌班長,強拉著我一起陷害他,現在居然還過河拆橋,把所有過錯都賴到我頭上!」張明生怒火衝天盯著周彬,忽然掏出手機:「幸好我留了一手,把當時我們打電話的錄音保留下來!」
周彬瞬間懵逼,傻傻愣在原地,臉色一片慘白,再也說不出話。
張明生把通話錄音播出,兩人在電話中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周彬如何用言語威脅,以及許諾事後給張明生的好處等等。
「這是周彬第二次找我的錄音,他第一次說這件事時,我沒有立馬答應,他給我兩天時間考慮,我不敢得罪他,所以……」張明生低著頭小聲說道。
有通話錄音為證,鐵證如山,胡學成面色鐵青喝道:「周彬,你還有什麼話說?!」
「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周彬自知沒辦法再抵賴,苦苦央求道:「我真的知錯了,警局那邊我會去說清楚,並向班長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還需要法律做什麼?」李岩淡淡說道。
李雪咬牙切齒道:「昨天我去找你,希望看在大家同窗的面子上大事化小,你還不肯答應,要不是我哥找到證據證明文燁的清白,只怕他免不了牢獄之災,你現在反而好意思求饒!」
懶得和他多囉嗦,李岩看向胡學成:「胡院長,涉事之人都是您的學生,現在真相大白,您說該如何處置?」
胡學成臉色不太好看,他知道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李岩只怕不會息事寧人,周彬和張明生必須嚴懲不貸。
「此事張明生有過錯,但念在他過往表現不錯,再加上是受人脅迫,不得已而為之,給個留校察看處分。」胡學成目光轉向周彬:「至於你,惡意誣陷何文燁同學,用言語威脅張明生,直接開除學籍,移交警方處置!」
開除學籍,等於說周彬再也不是學生的身份,而移交警方處置,極可能還要承擔刑事責任,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
周彬腳下一軟,險些倒在地上,額頭冒出一層細密冷汗。
有沒有學籍他倒不是非常在意,反正家裡有的是錢,即便沒拿到大學畢業證,回家繼承家業,照樣能吃香的喝辣的。
可若是交給警方處理,情況就嚴重了,一想到可能要坐牢,他心肝就直打哆嗦。
用力抹掉額頭的冷汗,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拿出手機給他父母打去求救電話,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打給誰都沒用,做了錯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李岩目光冷峻說道。
事情牽扯到自己妹妹的意中人,李岩自然會追究到底,即便周彬家裡有一定勢力,也別想隨隨便便就敷衍了事。
開除學生學籍不是一件小事,胡學成給教務處那邊打了電話,然後對李岩低聲說道:「李總,對於這兩個學生的處罰,你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李岩微微一笑,搖頭道:「院長的處理已經很到位,我沒什麼要補充的,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院方儘快和警局那邊做好協商,把何文燁放出來。」
「我已經讓人去解決,不出意外的話,何文燁同學今天就能回學校正常上課。」胡學成說道。
兩人談話時,一個中年女子快步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
一看到來人,周彬如同找到救星一般哭喊道:「媽,院長說要開除我的學籍,還要把我交給警方,我不想坐牢,我真不想坐牢啊!」
中年女子安慰道:「別怕兒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先和媽說清楚,學院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開除你的學籍?」
「您是周彬的母親吧?我是文學院院長胡學成,事情是這樣的……」胡學成走過去將事情簡單概述一遍。
證據擺在眼前,中年女子眉頭緊鎖,著實沒想到平日裡還算乖巧的兒子,居然會在學校做出這樣的事。
「胡院長,看在周彬是初犯的份上,能不能處罰得輕一些?我儘量向受害者作出賠償,取得他的諒解,這件事大家私下裡解決,別鬧到警方那邊,您看行不行?」中年女子提議道。
「這個……」胡學成神情為難道:「周彬犯的不是普通錯誤,已觸犯法律,開除學籍是一定的,能否私下解決,這得看受害學生的態度,我無權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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