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暈暈乎乎回到家裡,李岩沖了個澡,讓自己的大腦儘可能冷靜下來。Google搜索
老園丁所說之事對他衝擊著實太大,而且種種跡象綜合分析起來,至少有七成以上的可信度,李岩潛意識裡已經相信他說的話。
其他方面先不論,隱族李家多次設下圈套,想要置李岩於死地。
原先他還以為李家只是眼紅岩石藥業產生的利潤,想要染指他手底下的產業,現在回過頭想想,有太多不對勁的地方。
隱族李家家大業大,岩石藥業潛力再大,也不至於讓對方如此惦記。
就算想從中分一杯羹,完全可以和秦羽一樣,開出高價大大方方入股,更沒必要取李岩的性命。
若無其他緣故,李家沒絕無理由這樣死咬著不放。
靠在沙發上,李岩閉目養神大半個小時,猛然起身撥出一個號碼。
他打給安插在隱族李家的內奸李昭,讓他藉助身份偷偷找出李家在江南省的其他產業的資料,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產業隱藏在深處。
不管怎麼說,李岩和隱族李家已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先將其爪牙一顆顆拔除再說。
李昭身中劇毒,只要不能及時得到解藥,便會痛得死去活來,心裡恨透了李岩,卻又不敢不聽命於他,唯有老老實實替他辦事。
掛斷電話,李岩心不在焉看著電視,腦子裡想著該如何向父母詢問自己的身世,總不能打個電話過去就問是不是親生的吧。
不論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李岩在心裡都把李尚夫婦當做自己的親生父母,他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親情。
反覆琢磨後,他決定偷偷的做個親子鑑定,不讓父母知曉,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都把結論悶在心裡,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要做親子鑑定,需要雙方的血液毛髮之類的東西,得去一趟德寧縣,李岩決定把手頭其他事情暫時延後,先解決眼前這件急事。
正當他簡單收拾行李,準備前往德寧縣時,妹妹李雪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哥,何文燁被警察抓了,你快幫幫他吧!」李雪在電話里語速急促說道。
李岩愣了愣,一臉迷霧問道:「被抓了?他犯啥事了?」
「有同學說手錶被偷了,結果在何文燁的柜子里找到,那個卡地亞手錶據說價值將近兩萬塊!」李雪匆匆忙忙解釋道。
聞言,李岩眉頭微微皺起,雖然和何文燁只見過一次面,相處時間不算長,但他感覺得出來,這小伙子不像是那種手腳不乾淨的人。
而且據他調查得知,文燁家境不差,父母都是中學教師,不太可能做小偷小摸的事。
當然,這種事也說不準,有些有錢人就有特殊癖好,喜歡偷東西,不是為了求財,而是為了感受那種偷東西帶來的刺激感。
見李岩沒吭聲,李雪頓時急了,說道:「哥,文燁不是那種人,他的人品一直很好,怎麼可能偷一塊手錶,你就想想辦法幫幫忙吧。」
不用見面李岩就能想像得出妹妹焦急的模樣,李岩撇撇嘴道:「行了行了,左一句文燁右一句文燁,叫得這麼親熱,你老實交代,和這小子發展到哪一步了?」
「沒……沒到哪一步……」李雪扭捏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跑題了,跺腳道:「哥,現在不是說這個話題的時候,你先幫忙把人救出來好不好?」
聽她這語氣,似乎已經淪陷,李岩輕撫額頭無奈道:「不就是一塊萬把塊的手錶嗎,和那個失主說一下,大家都是同學,問題應該不大。」
「要是問題不大,我就不給你打這個電話了。」李雪聲音帶著哭腔道:「那個同學報了警,最後人贓俱獲,說是涉案金額較大,文燁很可能因盜竊罪被判刑。」
「判刑?這麼嚴重?!」
李岩聲調陡然提高,急忙上網查了一下,發現妹妹還真沒有誇張,要是事情鬧大,何文燁說不準真得吃幾年牢飯。
小丫頭人生第一次談戀愛,沒想到還沒熱戀幾天就遇上這事,也實在怪倒霉的。
李岩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先別焦急,我打個電話給警局的熟人,保證何文燁在裡邊不會受罪,待會兒就去你們學校了解了解情況,如果東西真是他偷的,那我也沒辦法。」
有他這番話,李雪總算安心下來,破涕為笑道:「我就知道哥不會不管,可以保證那塊手錶絕不是文燁偷的,這點你只管放心。」
叫上陳艾力,李岩讓他開車前往江南師範大學,同時打個電話給警局的副局長,請他幫忙多多照拂一二。
十多分鐘後,車子穩穩停在江南師範大學校門口,李雪和張媛媛已經在那兒等了好一會兒。
一上來,李雪便可憐兮兮抱著李岩的胳膊央求道:「哥,我不放心文燁,要不你帶我去警局見他一面?」
李岩最受不了她這副模樣,只好答應下來,四人一同前往市警局。
去的途中,李雪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簡單說出。
案情倒也不複雜,何文燁隔壁宿舍一個叫周彬的男生洗完澡,出來時發現手錶丟失,在他洗澡期間,宿舍里沒有其他人,只有班長何文燁進來過一次,於是他成了最大嫌疑人。
警方到場後,向何文燁詢問,後者承認自己在周彬洗澡時去過他宿舍。
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何文燁還主動打開抽屜柜子讓警方檢查,結果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手錶就放在他的柜子里。
「哥,一看就知道整件事不對勁,如果手錶真是文燁偷的,他怎麼可能主動打開柜子讓人檢查,世上哪兒有這麼傻的小偷!」李雪氣呼呼說道。
李岩摸著下巴尋思片刻,說道:「那你是認為,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我覺得就是這樣,可……可拿不出證據。」李雪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
那只是她的猜測,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何文燁依然會被當做小偷。
到了警局,李岩在拘留室看到何文燁,後者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目光黯淡無神。
看到李雪走進來,何文燁情緒出現波動,急著辯解道:「小雪,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偷東西!」
「我當然相信,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洗清冤屈的!」李雪安慰道。
兩人聊了幾句,何文燁才注意到旁邊的李岩,看清他的面容,瞬間大吃一驚。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是李岩的妹妹,你不會怪我吧?」李雪解釋道。
上次見面時,李岩除了吃東西,大多時間都戴著口罩,再加上夜色較黑,何文燁沒認出來。
驚愕好一會兒,何文燁才反應過來,表情略顯窘迫,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一直在追求李雪,最近剛有些起色,誰曾想到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破事。
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李雪的家人,實在不利於塑造好的形象,何文燁內心無比沮喪,擔心李雪的家人反對他們在一起。
「小妹,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單獨聊聊。」李岩淡淡說道。
按照影視劇的套路,如果女方家人對男方不滿意,都會找個機會單獨和男方攤牌,威逼利誘他離開女孩兒。
李雪腦子裡第一時間就想到這種可能,倔強道:「我不走,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我只是問他一些很普通的問題,但我不想旁邊有人打擾。」李岩沉下臉說道:「你若不出去,那我可就走人了,才懶得管這破事!」
被李岩一威脅,李雪立馬蔫了,癟著嘴道:「那你不能向文燁提太過分的要求。」
「行行行,你們快點出去,別妨礙我詢問案情。」
李岩將李雪推出拘留室,砰地一聲關上門,長長呼出一口氣。
單獨面對李岩,何文燁更加緊張,手心都生出汗水,一臉局促不安。
他和李雪的想法一樣,都以為李岩要逼著他們分手,說一些貶低他的話。
事實證明何文燁猜錯了,李岩向來尊重妹妹的選擇,只要男方人品沒問題,有足夠強的責任心,不管家裡是窮是富,他都不會提出異議,更不會強加阻撓。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吐真符,李岩把何文燁的名字寫上去,神符立即生效。
看著何文燁目光變得迷茫,李岩開門見山問道:「那塊卡地亞手錶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何文燁面無表情應道。
在吐真符的作用下,不可能說假話,說明何文燁當真是被人栽贓,李岩總算徹底放心下來,只要事情不是他做的,總能想到辦法證明清白。
頓了頓,李岩接著問道:「周彬洗澡時,你為什麼去他宿舍?」
何文燁依然是木偶人一般:「是周彬先到宿舍找我,說有班聚的事情要談,那時我在上廁所不方便,就答應一會兒過去找他。」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李岩嘀咕了一句,隱隱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這個周彬身上,此人十有八九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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