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李岩和秦羽蕭默一起前往鬥狗場,這次沒有帶小黑它們,只帶上毛球。Google搜索
方孟晨急於報仇,早就在鬥狗場等候多時,看到李岩三人遠遠走來,心頭頓時一喜,臉上不動聲色。
待李岩等人走近,方孟晨四下掃視幾眼,沒看到那兩隻土狗,不禁疑惑問道:「李岩,你的鬥犬呢,不帶狗怎麼比賽?」
「這不是帶了嗎?」李岩朝地上的毛球努努嘴。
「你不用那兩條土狗?!」方孟晨大吃一驚,發現事情有些超出意料。
「誰規定必須用小黑和小灰出戰?你不也經常換狗,就不允許我換?」李岩陰陽怪氣反問道。
方孟晨啞口無言,不過一想到勇猛無比的黑獅,心頭漸漸淡定下來,以無所謂的口吻說:「隨便你用什麼狗,反正結局不變。」
「哎呦,瞧把你能的,難不成待會兒你要親自上場,所以勝券在握?」蕭默譏諷道。
冷冷瞪了他一眼,方孟晨懶得和他鬥嘴,這方面是蕭默的特長,方孟晨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公證人依然是鄭德尚,夾在李岩和方孟晨之間,他唯有苦笑連連,不敢偏向任何一方。
當眾說清楚雙方賭注,沒有異議後,方孟晨叫人把黑獅拉出來。
看到黑獅,秦羽表情頓時一變,蹲到地上摸了摸毛球,發現這傢伙眼神中也隱含激動。
「汪汪汪……」毛球對著黑獅叫了幾聲,黑獅也回應幾聲,聽起來像是在互相挑釁。
因為有藏獒血統,黑獅塊頭比毛球還要大一些,光看外表氣勢凜凜,占據明顯優勢。
方孟晨得意忘形放聲大笑:「哈哈哈,看我的黑獅完虐你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岩等人不約而同投去腦殘的眼神,蕭默直接豎了個中指。
乾咳兩聲,鄭德尚問道:「方二少,您之前說要開賭局,可以開始了嗎?」
聞言,方孟晨猶豫片刻,李岩一方出戰的不是小黑,看熱鬧的人未必會按照預想中那樣押李岩獲勝,若是設賭局,風險將大大提升。
反覆思量一番,他決定穩妥一些,取消原定的公開賭局,只要成功坑李岩一把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隨著一聲令下,兩條鬥犬被放入柵欄之中,四周為了不下百名圍觀者。
方孟晨對這場比賽滿含期待,幻想著毛球被咬死的畫面,臉上笑容沒間斷過。
「上啊,快給我咬死它!」他一個勁催促,也不管黑獅能否聽得懂。
讓圍觀者驚訝的是,兩條狗進了柵欄,除了狂吠就沒有其他舉動,搞得好像老朋友攀談一般。
「搞什麼啊,快點上啊!」方孟晨心急如焚吼道。
似乎是嫌他太吵,黑獅朝著他狂叫好幾聲,帶著明顯的怒氣。
「你個蠢貨,朝我叫什麼,給老子咬死它!」方孟晨指著毛球大喊大叫,周圍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黑獅根本不認可這個主人,發出低沉嘶吼,突然沖向方孟晨,高高躍起試圖衝出柵欄,把附近的觀眾嚇一大跳。
好在柵欄夠高,黑獅沒能跳出來,不然方孟晨就悲劇了。
剛才那一下將他嚇出一身冷汗,沒敢再靠得太近,惹來四周不少怪異目光,蕭默更是肆無忌憚發出嘲笑。
兩條狗打不起來,難以分出勝負,李岩也暗暗有些著急,這樣乾耗下去不是辦法。
李岩把目光投向秦羽,畢竟毛球是他的狗,應該聽得懂秦羽的指令。
後者想了想,對毛球喊道:「快點結束戰鬥,待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收到主人的命令,毛球雄赳赳氣昂昂吼了一聲,猛的撲向黑獅,一場龍爭虎鬥拉開帷幕。
雙方一交手,體型更小的毛球反而迅速占得上風,好幾次都把黑獅拍倒,但都沒下狠手,讓黑獅站起來繼續戰鬥。
這不像是一場生死決鬥,更像是一種調教,毛球在向黑獅傳授戰鬥技巧。
見此情形,李岩暗暗感激秦羽,如果換成是小黑,能不能戰勝黑獅還兩說,即便能戰勝,也要付出極大代價。
別看黑獅被毛球完虐,靈活性和速度都不弱,不比小黑差,打了這麼久也沒出現體力下降的跡象,可見耐力超群。
李岩心中慚愧,此前聽了蕭默的話,還曾懷疑過秦羽,現在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眾人表情更加怪異,很多鬥狗比賽都撕咬得血肉橫飛,這場比賽兩條狗未免太過友好。
又一次將黑獅擊倒,這回毛球沒再讓對手站起身,而是撲上去輕輕咬住黑獅脖子,沒有使多大勁。
黑獅躺在地上也不掙扎,顯得無比乖巧。
場面僵持住,鄭德尚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方孟晨:「方二少,您的狗看樣子已經不具備繼續戰鬥的能力,是不是該認輸?」
方孟晨早已驚呆,回過神嚷嚷道:「我沒輸!誰說黑獅不具備戰鬥能力,它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可……可您的鬥犬倒地上一動不動,李董的狗隨時能將它咬死。」鄭德尚無奈說道。
這場比賽關係到價值數億的賭注,不容有失,方孟晨狀若瘋狂怒吼:「黑獅,你特麼快給老子起來啊!要是輸了比賽,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周圍有愛狗之人看不下去,勸說道:「方少,你的狗已經盡力了,要不是李董的狗嘴下留情,早就把你的狗咬死。」
其他人也很是認同,從剛才的戰鬥場面來看,毛球完全占據上風。
黑獅在它面前,就像是幼兒園的小孩子和大人打架,毫無招架之力,再拼命也是枉然,白白搭上一條狗命罷了。
方孟晨無法接受現實,黑獅連野狼都能戰勝,怎麼可能打不過一條不知品種的狗?
「方老二,願賭服輸,你該不會想賴帳吧?」蕭默冷笑道。
注意到那一道道目光,方孟晨急得直冒汗,蘇杭方家雖然有錢,但那些錢不屬於他個人,百分之十的股份輸出去,今後只怕再難分到家產。
身處隱族李家的李功也在關注這場鬥犬大賽,有專門的情報人員將戰況實時匯報。
「什麼,黑獅竟然敗了!」
接到屬下的情報,李功猛然從沙發站起來,有些不敢置信。
得知黑獅的對手是毛球,李功恍然大悟,難怪這場比賽會輸,黑獅是毛球的兒子,想不輸都不行。
李功陰沉著臉,怎麼也沒想到,秦羽會把自己的狗借給李岩參賽,這點實在超出他意料。
「百密一疏啊!」
站在窗前,他深深呼出一口濁氣,神情極為無奈。
好不容易瞅准一個設套的機會,竟然被秦羽攪局,丟了岩石藥業的股份不說,還搭進去一億五千萬。
在多方壓力下,方孟晨沒敢耍無賴,硬著頭皮認輸,心裡把李功十八代祖宗都痛罵一遍。
要不是李功一個勁慫恿,說什麼黑獅百戰百勝,至今保持不敗戰績,他哪裡會急沖沖找李岩報仇,差點把褲衩都給輸出去。
走到目光呆滯的方孟晨面前,蕭默笑吟吟道:「方老二,用股份當賭注是你先提出來,現在勝負已分,是時候履行承諾了。」
精神恍惚看了看李岩,方孟晨喉嚨上下動幾下,艱難說道:「李岩,咱們能否再談一談,我有很要緊的事想和你說。」
「很要緊的事?」蕭默幸災樂禍笑道:「我看你是想求饒,又拉不開面子,要是你家長輩知道你把百分之十的蘇氏集團股份輸出去,恐怕會把你的狗腿打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現在的方孟晨看起來可憐巴巴,但只要一想到賽前他那盛氣凌人的模樣,李岩心頭那一點點同情也散的無影無蹤。
「我是真的有機密之事,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又弄到一頭鬥犬?」方孟晨咬牙說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一直沒吭聲的秦羽忽然說道:「黑獅是隱族李家給你的,我沒說錯吧?」
「隱族李家?」方孟晨愣了愣,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囁嚅道:「我也不清楚對方具體來歷,他說能幫我報仇,不但送給我黑獅,還借了一億五千萬當賭注。」
李岩疑惑看向秦羽:「你怎麼知道此事和隱族李家有關?」
指了指腳邊的黑獅,秦羽笑眯眯道:「因為它是毛球的孩子,是我送給隱族,後來分給李家。」
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黑獅和毛球有這層關係。
「黑獅小時候和毛球學了一點打鬥的技巧,它的本事大多都是來自毛球,能贏這場比賽就怪了。」秦羽微笑道。
李岩回想了一下,開賽前秦羽看到黑獅,表情確實變得比較古怪,他那時候就已經預測到比賽結果。
方孟晨更加沮喪,耷拉著腦袋說不出話,只覺得倒霉到姥姥家。
如果秦羽沒出現在這兒,或許比賽又會是另一種結局,黑獅本事不低,可惜選錯了對手,這場比賽註定要輸。
沉默片刻,李岩沉聲道:「方二少,你和隱族李家非親非故,對方如此給力的幫你,不可能沒有所圖,李家的條件是什麼?」
摸了摸鼻尖,方孟晨心虛道:「對方始終沒表明具體身份,我和他約好,等得到岩石藥業的股份,就以六個億的價格賣給他,這是對方唯一要求,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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