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極可能命喪於此,李昭一時悲上心頭,心裡拔涼拔涼,極度懊悔卻又無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人越老越怕死,李昭就是如此,他不想死,可找不出什麼理由說服李岩饒他一命。
換做他是李岩,也會將隱族李家的人一個不留,因為他深知,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心狠,放虎歸山將來說不定會被反咬一口。
李昭越想越悲傷,自動腦補出各種死法,此處靠近海邊,正好可以沉屍大海,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屍體成為魚蝦食物,死無葬身之地!
注意到李老頭子眼圈發紅,李岩暗暗腹誹,這老頭未免太沒骨氣,自己還沒說要把他怎麼地,居然就開始哭鼻子。
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李岩皺眉道:「綁走劉韜的西裝男和你們是一夥的吧,給他打個電話,叫他把人放了。」
「這個……只怕是行不通。」李昭為難道:「王通逮住劉韜,得到少家主的賞識,只有少家主才能指揮得動,我是被派來配合行動,無權命令他做任何事。」
王通就是西裝男,沒想到他身份還挺高,連李昭都無權號令他,這倒是給營救行動增添不少麻煩。
隨意走了幾步,李岩思索著該如何處理李昭一行人,直接交給宋家肯定是不行的,太便宜他們。
至於把這些人都殺掉,這個想法只在李岩腦海中一閃而過,立刻就被打消。
他確實恨不得把李昭等人全都殺掉,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他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畢竟這是十幾條人命。
見李岩神色一陣變幻,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李昭咽了口唾沫,說道:「李老闆,只要你饒我一條小命,今後老頭子這條命就是你的,隨時聽候差遣!」
「隨時聽候差遣?」李岩似笑非笑道:「說的倒是挺好聽,要是真把你放了,就是魚入大海,恐怕再也見不到影。」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李昭訕訕一笑,正色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李岩撇撇嘴:「要是對天發誓有用,母豬都能上樹。」
雖然這麼說,不過李昭的話倒是給了李岩啟發,想到一個絕佳的處理辦法。
嘿嘿奸笑兩聲,李岩雙手背到身後,偷偷從儲物戒指取出一瓶毒藥,是之前為控制蘇婭而專門配製的毒液,還剩下一些沒用完,被他隨手丟進戒指當中,正好今天能派上用場。
聽到陰測測的笑聲,李昭感覺毛骨悚然,一股涼氣從尾椎升到後腦勺。
「想要我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李岩拿出毒藥笑吟吟說道:「實話告訴你,這裡面裝著一種奇毒,你把它服下去,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盯著李岩手頭的小瓷瓶,李昭臉色驟變,他大致猜到李岩的想法,是想用毒控制自己,如果真喝下去,只怕今後就要聽李岩擺布,再無人身自由。
「某位著名詩人曾寫過一首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李岩走了兩步笑道:「到底是生命重要還是自由重要,你自個兒看著辦,我給你三分鐘考慮。」
說完,他轉向其他李家人:「你們也一樣,是選擇效忠於我,還是選擇死路一條,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半分鐘後,拿著鐵鎖的壯漢率先發聲道:「我想清楚了,從此效忠李老闆,絕無二心!」
旁邊一名青年怒罵道:「侯勇,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李家待你不薄,你竟然這麼輕易就選擇當叛徒!」
名叫侯勇的壯漢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什麼叫待我不薄?我為李家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結果得到了什麼?除了一身傷病還有什麼?!」
青年嘴角抽了抽,有些啞口無言。
像侯勇這類打手,頂多就是隱族李家養的狗,主人當然不會太顧慮狗的感受,時不時丟給他一兩根骨頭就自認為待他不薄。
其他打手深有同感,李家看似對他們不錯,但賣命這麼多年,基本什麼都沒得到,多多少少心裡都存有怨氣。
李岩冷冷看向那名李家青年:「你好像沒搞清自己的狀況,你若不想投靠我不勉強,但你不能強迫別人和你一樣送死。」
聽到「送死」兩個字,李家青年身體一哆嗦,呼吸都變得急促幾分。
他可不是風燭殘年的老頭,今年還不到三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能活著誰想死?
「侯勇是吧,你很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跟著我絕不會虧待於你。」李岩笑了笑,將小瓷瓶遞給他:「這種毒藥不會致命,但毒發時會讓人生不如死,喝下去我就接受你的投誠。」
自知無其他路可走,侯勇沒有過多猶豫,接過毒藥灌進嘴裡,一滴都沒剩下。
「很好,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今天的決定而感到幸運。」李岩歡喜說道。
侯勇起了一個很好的開頭,李昭緊隨其後表態:「老頭子我也願意跟隨李老闆,若有背叛,天打五雷轟!」
他以為李岩只有這一瓶毒藥,被侯勇喝下去,其他投誠的人就不必喝毒藥。
然而他太低估李岩,變戲法一般又取出一個小瓷瓶遞過去。
臉上表情一僵,李昭木然的接過毒藥,深呼一口氣,閉著眼仰頭全倒進嘴裡。
要是不喝毒藥,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問題,好死不如賴活著,失去一部分自由和尊嚴,總比丟掉小命強得多。
連李昭都選擇投靠李岩,其他打手自然沒有過多猶豫,紛紛表示效忠,最後只剩下先前那名李家青年沒做決斷。
李岩頗為好奇,連李昭這樣的李家老人都叛變了,這青年還有什麼好堅持的,難道他真的一心求死?
似乎看出李岩疑惑,侯勇主動說道:「老闆,此人名叫李乘風,是李家當代家主的親孫子,乃是李家嫡系,他這樣的人即便投靠,也絕非出自真心!」
「李家家主的親孫?!」李岩眼前一亮,幸虧侯勇及時說出,否則就要漏掉一條大魚。
回過神,李乘風急忙說道:「剛才是我錯了,我也願意投靠李老闆,還請您高抬貴手,別和我一般計較!」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暗暗記恨,等回到家族裡,一定要派遣更強的高手前來福寧,把這筆帳百倍千倍討回來。
「你想投靠我?」李岩冷笑兩聲:「抱歉,我不接受,留著你這種人,總歸是個禍害!」
李乘風身體晃了晃,驚恐問道:「你肯接受其他人,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也可以喝毒藥!」
「真當我是白痴?前腳喝下毒藥,後腳回到隱族李家,你肯定就想辦法解毒,我說的沒錯吧?」李岩譏諷笑道。
他留著李昭侯勇等人有大用,若是把李乘風這個李家嫡系也留下來,十有八九要壞事。
李鵬遠李功父子想要他的命,李岩暫時沒辦法報仇,只能先從李乘風身上要回點利息。
李昭深深嘆了口氣,他是李乘風的長輩,不願看到他喪命,偏偏這小子看不清形勢,硬要和李岩對著幹,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張了張嘴,李乘風不知該作何辯解,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太特殊,說什麼李岩都不會相信,這回凶多吉少了。
懶得再理會李乘風,李岩看向聖光組織的打手,臉上保持著不懷好意的微笑。
他又要當一回「人販子」,把這伙打手賣個好價錢。
尤其是埃文斯,他是聖光組織的中層,應該知曉不少機密,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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