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瓶啤酒收購價增加十萬,聽起來再合算不過,但對於企業家來說,這種談生意的方式無異於是一種侮辱。Google搜索
「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志氣?」張兆陽半醉半醒自嘲一笑:「上百號員工的工資沒發,還欠銀行和親朋好友四百多萬,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李岩忽然想到陰間女兒紅,自己正缺一個酒廠,當即問道:「你的酒廠確定要出售?」
「本地啤酒沒市場不好賣,我已走投無路,只能轉手了。」張兆陽充滿無奈道。
李岩摸著下巴和張兆陽一起走出廁所,想了想接著問道:「你打算賣出多少錢?」
聽他這麼問,張兆陽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李老闆也有意投資啤酒市場?」
「我對啤酒不感興趣。」李岩搖搖頭,語氣一轉道:「我感興趣的是米酒,想買個酒廠玩玩。」
張兆陽愣了愣,在酒精的影響下,大腦反應速度有些跟不上,好一會兒才轉過彎來。
「李老闆說笑了,我這是啤酒廠,不是米酒廠,你若想買米酒廠,我可以托人幫你問問。」
自從上次寄了一批啤酒去地府,出現兩極分化的狀態,喜歡的粉絲很喜歡,不喜歡的非常喝不習慣,但總的來說,對啤酒需求量還是比較高的。
與其每次要花錢買啤酒,還不如自己弄個酒廠,啤酒米酒一起生產。
稍稍尋思一下,李岩說道:「我家有釀製米酒的習慣,對米酒行業一直有些想法,啤酒廠改造一下,用來釀米酒問題不大,同時也可以保留一部分啤酒業務。」
聞言,張兆陽頓時停下腳步,欣喜說道:「要不這樣,咱們找個時間,我帶你去天泉啤酒廠看看,價格肯定公道!」
「這個不急,你先和我透露一下酒廠大致價格,太高了我可買不起。」李岩笑道。
上次李岩花五百萬買別墅,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可見其身家之豐厚,張兆陽對他的財力有信心。
談到正事,張兆陽的酒醒了大半,猶豫著說道:「算上地皮廠房等資產,價格在一千萬左右,你若真有意購買,價格可以再磋商。」
這個價格在李岩可接受範圍,不過到底買不買還有待商榷,至少得先實地考察過再做決定,如果條件不錯,倒是可以接手。
抿了抿嘴,李岩點頭道:「這樣吧,等過了年,初四我跟你去一趟酒廠,最好別讓我失望。」
張兆陽大喜過望,看得出來,李岩對一千萬的價格不是太抗拒,說明這筆生意還是有戲的,少說有五成的希望!
省城那個富豪只願意開價六百萬,而張兆陽心理底線是八百萬,整整少了兩百萬,如果不是急著用錢,他絕不可能賤賣酒廠。
臨近年關,工人等著發工資過年,銀行那邊也在催債,張兆陽不想攤上一個老賴的壞名聲,只能儘可能在年底把錢還上。
返回包間,張兆陽面帶喜色坐回位子上,他對面就是那位省城富商周朝陽。
周朝陽不是做正經生意的商人,靠著賣假酒發家,一路走到今天可謂是有驚無險。
這傢伙運氣著實不錯,賣了十幾年假酒,愣是沒被逮住,生意越做越大,成為江南省最大的假酒商,積攢下過億資產。
當然,能成為億萬富豪,靠的不全是運氣,有一定的小聰明。
他買下一些瀕臨倒閉的小酒廠生產啤酒,然後貼上名牌啤酒的商標,通過某些特殊渠道販賣出去,賺取高額利潤。
表面上,他的酒廠有自己的品牌,生產一些本地啤酒,暗地裡則生產貼牌假酒,購買天泉啤酒廠正是基於這個目的。
「張廠長面帶紅光,莫非是想通了,願意以六百萬的價格出售酒廠?」周朝陽笑吟吟問道。
他特地去了解過天泉啤酒的近況,由於本地啤酒銷量提不上去,大量天泉啤酒堆積在倉庫賣不出去,張兆陽早已心急如焚,要是再沒人接手酒廠,廠里的工人拿不到工資,絕對會鬧事。
因此周朝陽往死里壓價格,沒有其他人願意買下天泉酒廠,最後張兆陽唯有低價賣給他。
李岩有意願買下啤酒廠,讓張兆陽身上的壓力減輕許多,微微笑道:「周老闆誤會了,六百萬我是萬萬不可能答應,不妨和你透個底,沒有八百萬不賣!」
「八百萬?!」周朝陽表情驟然一變,斂去臉上的笑容,眯著眼道:「我也不妨和張廠長透個底,八百萬是絕不可能的,你剛才喝了六瓶啤酒,我給你加個六十萬,成不成你給句準話?」
他知道張兆陽急著用錢,沒有別的選擇,所以周朝陽自認為吃定了對方,稍微逼一逼,施加一點壓力就能拿下天泉酒廠。
「很抱歉,如果只加六十萬,我無法答應。」張兆陽搖了搖頭,起身道:「今天這頓飯算我請,周老闆慢慢享用美食,我先走一步。」
看他真的要走,周朝陽立馬急了,站起來攔在面前,訕訕笑道:「張廠長別急嘛,對價格不滿意,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談,何必急著離開。」
張兆陽呵呵一笑:「我拼了半條命灌下六瓶酒,給足了周老闆面子,結果也只換來六百六十萬,咱們還有的談嗎?」
周朝陽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拉著張兆陽坐下:「話不是這樣說,張廠長你應該清楚,小品牌的啤酒不好賣,你得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要是價格太高,我很可能血本無歸。」
對此,張兆陽只是冷笑。
起先他把對方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實在賣不出合適價格,也只能自己吃啞巴虧,但現在不同了,多了李岩這個選擇,他完全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見他不吭聲,周朝陽眉頭皺起,心頭一狠道:「要不大家各退一步,我再加四十萬,湊個七百萬整,這個價張廠長總該滿意了,要知道,現在除了我肯接手,沒有第二個願意買下天泉酒廠,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深深看了周朝陽一眼,張兆陽得意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我很快就能找到第二個買家,我相信會有人慧眼識珠,開出更高價。」
周朝陽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打聽得很清楚,張兆陽此前找了多位買家,給出的價格都不高,不可能會有人出更高價。
上廁所之前,張兆陽還愁眉苦臉,從廁所回來就徹底變了個人,像是撿到金子似的,周朝陽認為,這是對方故意使詐,想誆騙他出高價。
心裡淡定下來,周朝陽不再提高價格,淡淡說道:「既然張廠長心意已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下午我還要趕車回福寧,如果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咱們再談,不過等那時候,我最多出六百五十萬,不可能再給七百萬的價格。」
兩人談得不歡而散,剩下一桌子的酒菜,而另一邊包間,李岩一家人吃得肚子滾圓,李雪這個大吃貨還要求打包幾樣菜回家,留著晚上熱一熱配飯。
「你這丫頭是想把你哥吃窮呀,餐廳不是你哥一個人的產業,咱們吃飯照樣要付錢。」張翠蘭嗔怪道。
「不要緊,我占股百分之八十多,付的錢大多數還會流到自己口袋,小雪想打包什麼儘管和服務員說。」李岩很是闊氣道。
以前窮得叮噹響,沒機會帶妹妹出來吃飯,難得如今有了點錢,自然要吃得盡興。
李雪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她做了決定,日後報考大學,一定報省城的學校,這樣每天都能來假滋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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