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解開尹筱雅傷口的包紮,看到白皙的皮膚,李岩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內心的蠢蠢欲動。Google搜索
她受傷的位置比較敏感,李岩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小心翼翼往傷口上倒了幾滴療傷液,然後重新將紗布包好。
他在給尹筱雅治傷時,外界風起雲湧,黑白兩道的勢力都在追查槍擊案的兇手。
李岩如今的身份非同一般,岩石藥業董事長,身家超過二十億,他遭受暗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正當商業競爭。
這很正常,隨著療傷液推向市場,其他治傷的藥市場都明顯縮小,許多藥廠更是因此瀕臨倒閉的邊緣。
市場就這麼大,岩石藥業搶了其他醫藥公司的蛋糕,利益受損者當然心存怨念,有報復之心可以理解。
得知李岩遭到槍擊暗殺,何志勇第一時間聯繫部隊的宋先生,請他安排高手保護李岩左右。
他考慮的層次更深,療傷液雖然沒有推向國外市場,但已經引起不少國際勢力的注意,尤其是某些敵對國家,他們肯定不願意看到華夏軍隊擁有這種神奇療傷藥。
一旦療傷液在所有華夏部隊中普及,將來萬一發生戰爭,士兵的傷亡率將大大降低,對敵方勢力而言,絕對是一場噩夢。
因此何志勇和宋先生有理由懷疑,對李岩下手的可能是國外勢力,只要將他幹掉,岩石藥業勢必亂成一團糟。
查看了一整晚監控錄像,何志勇眉頭皺成一團,沒有太大的進展。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摩托車的車牌全都用布遮擋住,頭上戴著頭盔,根本無法看清面容。
因為是坐在摩托車上,連身高體徵都很難準確判斷,想找到兇手難度非常大。
警方勘查過現場,找到的線索不多,最有用的莫過於遺留的幾個彈殼,何家和郭天豪通過道上的渠道,試圖順藤摸瓜,利用彈殼找出槍枝來源。
李岩一直在醫院待到第二天,在隔壁病房弄了張床湊合睡一夜,天灰濛濛亮就起床,讓馬承彥幫忙煮了一鍋營養豐富的粥送到醫院。
在療傷液的幫助下,尹筱雅恢復得很快,次日早晨就清醒,李岩餵了她半碗稀粥,臉色稍稍紅潤些許。
「李岩,你沒受傷吧?」尹筱雅艱難問道。
「我沒事,只是苦了你。」李岩緊握她的手說道。
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項鍊,尹筱雅微微一笑:「這項鍊和你真配,我眼光不錯吧?」
「眼光很好,非常好,我很喜歡這條項鍊,以後會天天掛著。」李岩笑道。
聽他這麼說,尹筱雅笑得更加燦爛,忽然表情變了變,說道:「我們好像還沒付錢就把項鍊拿走了!」
李岩頓時一愣,槍擊案發生得太突然,當時現場亂成一團,只顧著保命,確實忘了付錢。
擺攤的阿姨被嚇得不輕,也沒想過向他要錢。
「沒關係,等過幾天你的傷痊癒,我們一起去把錢交給攤主。」李岩輕聲說道。
尹筱雅摸了摸傷口處,神情失落道:「就算傷好了,也會留下一個很明顯的傷疤,以後沒辦法穿露肩的衣服了。」
「不用擔心這個,醫院用了療傷液,不一定會留疤,就算有疤痕,我也不介意。」
聞言,尹筱雅很快就明白李岩的意思,眼眸中閃過亮光,臉上滿是幸福感。
過了一會兒,李岩的手機響起,是郭天豪的號碼,估計是查出一些線索。
猶豫一下,他幫尹筱雅蓋好被子,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好好躺著休息。」
走出病房,李岩接了電話,郭天豪簡單說一遍調查結果。
經過一整晚的努力,找到了兇手騎的摩托車,被扔在郊外一處田野上。
查了摩托車的信息,才知道這是一輛贓車,上個月失竊,車主早就報案。
「我派人去查過那個車主,和他應該沒有多大關係,靠這輛車很難找出兇手,現在就看能否找到槍枝的出處。」郭天豪說道。
李岩點了點頭道:「麻煩豪哥了,不管能不能找到兇手,都替我向兄弟們說聲謝謝,過幾天我請大家吃飯。」
「你太客氣了。」郭天豪問道:「你仔細想一想,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李岩苦笑兩聲:「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估計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
郭天豪愕然,問道:「有這麼誇張?」
「我是招黑體質,很容易得罪人。」李岩不好意思說道。
「好吧,我還想通過排除法找出嫌疑人,看來這方法行不通了。」郭天豪無奈道。
中午,李岩親自做了一些清淡的美食送到醫院,尹筱雅胃口不錯,接連吃了兩碗米飯。
宋先生和何志勇來了一趟,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名身材頎長的青年,看上去年紀不大,卻有一種非常獨特的滄桑感。
將營養品放下,何志勇介紹道:「陳艾力,英文名Alex,別看他年齡只有二十出頭,幹過好幾年職業僱傭兵,曾在非洲中東打過戰。」
李岩一臉懵逼,不明白他把這個青年帶來是何意。
「李先生,考慮到你的安全,我們決定給你配一個得力保鏢,艾力是非常合適的人選,我相信你們會相處融洽。」宋先生說道。
「保鏢?!」李岩嘴巴張得老大,他從沒想過要請保鏢。
「當然,工資需要你自己付,我們只起一個牽線搭橋的作用。」宋先生說道。
李岩嘴角抽了抽,問道:「能不能不請保鏢,我不習慣整天有個人跟在屁股後面。」
何志勇把李岩拉到一旁,低聲說道:「艾力是真正見過血的僱傭兵,說是兵王也不為過,他會的不僅是格鬥,駕駛汽車修理汽車七七八八的活兒他都精通,連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都瞞不過他的法眼,你若是僱傭他,不僅是請一個保鏢,連司機的錢都省了!」
「真有這麼厲害?」李岩很是驚訝。
「要是不厲害,宋先生也不會推薦他來當你的保鏢。」何志勇說道。
摸著下巴想了想,李岩有些心動了,他才剛考過科目二,不知要多久才能拿到駕照,這期間缺一個司機,堂堂身價過億的董事長,每天打車也不太合適。
「你先和我透個底,僱傭他一個月大概需要多少錢?」李岩問道。
何志勇沒有說話,張開五根手指,意思是月薪五萬左右。
李岩暗暗點頭,如果這個陳艾力的本領確實如何志勇所說,一個月五萬倒也不算很貴。
「說實話,你們給我介紹保鏢,不會是想乘機監視我吧?」李岩挑起眉毛說道。
「這點你大可放心。」何志勇擺手道:「陳艾力當過僱傭軍,並非華夏正規軍,他不歸我們部隊管,只是有一些私交,而他正好退役失業,才把他介紹給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岩不再疑神疑鬼,走到青年面前說道:「這位兄弟,不知你對我的情況是否有所了解?」
陳艾力點頭應道:「來此之前,宋先生給過我一份你的資料。」
「我剛遭遇槍擊,險些喪命在槍口下,給我當保鏢是很危險的,你確定要接份工作?」李岩問道。
陳艾力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如果僱主沒有任何危險,保鏢也就無用武之地,也就配不上這份薪水。」
「李先生,艾力在混亂的非洲中東混了好幾年,比起那些地方,國內和天堂差不多,你那點危險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宋先生笑道,對陳艾力信心十足。
李岩沒有討價還價,直接說道:「那行,月薪暫定五萬,試用期兩個月,沒問題吧?」
陳艾力也是乾脆的人,伸出粗糙的手沉聲道:「從現在起,你是我老闆,有事只管吩咐。」
李岩和他握了握,可以感覺到對方手心都是老繭,應該是常年訓練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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