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高慶澤的第二個陰謀

  王厚春在團委地位不低,接到秦浩電話時,他還納悶不已。Google搜索

  這位秦副書記前兩天不是還一口一句嚴懲不貸,像是和李岩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今天突然就一改口風,如此反覆無常,不像他的作風啊。

  不管怎樣,在秦浩的努力下,一眾老師達成一致意見,將李岩的記過降低為警告處分,至於陳志軍三人,口頭批評一番即可。

  院團委畢竟不是秦浩的一言堂,他倒是想免除所有懲罰,其他老師也不可能同意,該罰的還是得罰,否則以後豈不亂套。

  李岩是第二天下午接到學院通知,得知只是警告處分,他猜到是秦浩起的作用,沒有放在心上。

  相對而言,秦浩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整日提心弔膽,一直到下午下班,確定李岩沒把錄音上交給校領導,這才稍稍寬心一些。

  收了三萬塊錢,卻沒把事情辦好,再加上心裡煩躁不安,秦浩並沒及時通知秦耀事情有變。

  美術學院宿舍里,秦耀和高慶澤還不知道計劃出差錯。

  按照原定計劃,今天工商學院就會公布對李岩的記過處罰,並通報整個學院,讓眾學生以他為鑑。

  「慶澤,李岩現在估計已經知道自己被記過,你說他會是一副什麼表情?」秦耀一臉幸災樂禍。

  高慶澤很享受的點了根煙:「還能是什麼表情,肯定愁的連晚飯都吃不下去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發出暢快大笑。

  笑罷,高慶澤眼珠子一轉,一個絕佳的主意又跳出來,說道:「秦耀,這次的事雖然辦得不錯,但咱不能大意,沒把李岩趕出學校之前,事情就不算完。」

  很是認同的點點頭,秦耀頗有些犯難道:「除非李岩自己犯很嚴重的錯誤,否則要把他開除難度很大,我那位遠房叔叔恐怕也沒這個權力。」

  「這我明白。」高慶澤眯了眯眼,雙眼泛出陰險的寒芒,走了兩步說道:「他不犯錯,我們可以逼著他犯錯!」

  又是一番交頭接耳,他將第二個計劃循循說出,秦耀不時點點頭,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以前秦耀沒發現高慶澤有多聰明,自從那晚被李岩坑了之後,鬼主意層出不窮,一個比一個陰損。

  工商院男生宿舍里,老王三人在嘰嘰喳喳討論著處分的事,李岩沒和他們說的太詳細,只是告訴他們托關係解決了麻煩。

  「老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要是不把幕後主使者挖出來,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防不勝防啊!」老王頗為傷神道。

  陳志軍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還是那句話,有九成九機率是高慶澤那倆王八蛋乾的,實在不行咱就找倆麻袋,找個機會套他們頭上,好好收拾一頓算了!」

  老張一本正經說道:「太暴力了不好,咱是飽讀詩書的斯文人,我只想說一句,動手的時候千萬記得叫上我。」

  李岩剛想張口,手機鈴響起,接了之後才知道,居然是秦耀打來的,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秦耀打電話給李岩,正是高慶澤的授意,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

  「李岩同學,挨處分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爽歪歪啊?」

  聽到他的冷嘲熱諷,李岩不屑道:「如果你打電話給我是專門說廢話,那現在可以掛了。」

  「等一下。」生怕李岩真掛了電話,秦耀連忙進入正題:「你心裡應該清楚,為什麼會被人舉報,還被工商學院嚴厲懲罰,如果不想再有類似的事發生,六點鐘在湖邊草坪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李岩將秦耀的邀約告訴老王三人。

  下一秒,陳志軍沉聲說道:「絕不能去,秦耀不安好心,十有八九有埋伏!」

  「不安好心是肯定的,不過我倒想去會會他,看看這傢伙能耍什麼花招。」李岩站在陽台說道。

  老張思忖片刻道:「那就一起去,萬一有事也好互相照應。」

  四人很快形成一致意見,到了五點五十分出發。

  臨行前,李岩心頭一動,忽然轉身說道:「老王,一會兒你站在後面,用手機偷偷錄像,我擔心對方有詐。」

  老王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定有足夠的電量。

  湖邊草坪距離宿舍不遠,走了不到五分鐘就到達,遠遠看到高慶澤和秦耀站在一棵柳樹下。

  「怎麼,約老李出來,難不成又想比拼酒量?」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老張倒是乾脆,一見面就戳對方的痛腳。

  果然,提及酒量比拼,高慶澤二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行了,廢話少說,找我到底有何事?」李岩直接開門見山,沒有絲毫多談的意思。

  倚靠在歪脖子柳樹樹幹上,高慶澤揚起一絲冷笑:「只要你向我誠懇道歉,並且承諾不再和夏沐接觸,我保證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

  聞言,李岩眼睛一眯,嘴角噙著冷笑:「如此說來,你承認是你在背後搞鬼咯?」

  「我可沒這樣說,別想誣陷好人。」

  高慶澤倒是相當謹慎,在言語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讓李岩不免有些失望。

  雙方雖無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李岩看得出來,依高慶澤的陰險性格,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肯定還留有後招。

  多長了一個心眼,李岩淡淡說道:「我不認為自己有錯,憑什麼向你道歉?再者說,夏沐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和她接觸與你何干?」

  「你……」

  被堵了一句,高慶澤一時氣急,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立刻就把心頭怒氣壓下去。

  「李岩,有句話你應該聽過,窮不與富斗,你的底細我查的一清二楚,信不信只要我打幾個電話,就能讓你父母下崗失業?」高慶澤冷哼兩聲,咧嘴獰笑道:「沒記錯的話,你妹妹今年才讀高二,每年學費過萬,要是你家失去經濟來源,她還能繼續念下去?」

  父母家人是李岩的逆鱗,高慶澤竟敢以此為威脅,李岩頓時暴怒,雙目充斥著紅血絲,如同一頭處於發狂邊緣的野獸。

  「姓高的,你要是敢動我家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見他瞬間變臉,儘管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秦耀二人依然被嚇了一跳。

  可一想到設定好的計劃,高慶澤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一步,惡狠狠道:「要麼你跪下磕頭道歉,我放你一馬,要麼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兩條路你自己選!」

  李岩死死盯著他,雙拳握得咯吱咯吱作響,身後的陳志軍三人也是怒不可遏,隨時可能撲上去拳腳相向。

  看出他們四人已經快要忍無可忍,高慶澤添了一把火,笑吟吟說道:「怎麼,拳頭握這麼緊,想打我不成?」

  說著,他還把頭湊過去,陰陽怪氣說道:「想打架儘管來,我就站這兒讓你打,有種打我一下試試,你不是很生氣嗎,是男人就快點動手啊!」

  稍稍冷靜了一些,李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傢伙似乎很想挨打,難不成有受虐的畸形愛好?

  此時高慶澤的頭距離他不足十五厘米,嘴巴嘰嘰歪歪不停挑釁,聽得李岩心煩意亂。

  忍無可忍之下,他一巴掌狠狠扇在高慶澤臉頰上,將他打得原地轉了個圈,左臉頃刻間印下一個火紅巴掌,微微有些腫起。

  挨了重重一巴掌,高慶澤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幾百隻蚊子圍繞在他耳旁,眼前金星一閃一閃,腳步都站不太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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