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做了個深呼吸,主管鬆開手掌,三顆骰子掉落碗裡,發出清脆的叮噹響聲。Google搜索
過了七八秒,不知誰說了一聲:「三個一點!」
看清自己扔出的點數,主管懸在心口的巨石落地,臉上泛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不著痕跡鬆開桌子下的拳頭,掌心已被汗水打濕。
「厲害,厲害,真心佩服!」李岩給主管鼓掌。
他不相信這是運氣使然,沒有一定的技術,主管不會提出用這種規則定輸贏,說明他極可能掌握了某種方法,可以控制骰子的點數。
如李岩所猜想那般,主管的確有一手,不過他學得不全,只懂得如何扔出三個一點,還無法做到像李岩那樣隨心所欲,想扔幾點就幾點。
「小兄弟,承認了。」
笑著抱了抱拳,主管打算將桌上的籌碼收走,他認為自己已經提前取勝,李岩沒必要再投骰子。
「慢著!」李岩輕喝一聲,將他的手擋住。
主管皺了皺眉,不悅道:「怎麼,你想不認帳?」
附近有好幾個負責安全的打手,立刻有兩名壯漢圍過來。
「不是不認帳,我還沒扔骰子,你怎麼就確定我輸了?」李岩冷笑道。
主管嗤笑一聲,指著碗裡的骰子說道:「這不是明擺的事嗎,我們比的是誰點數小,三個一點難道不是最小的?」
其他客人也盯著李岩,想看他能找到什麼手段翻盤。
「誰說三點是最小的?」
李岩冷哼一聲,不再多囉嗦什麼,抓起碗裡的骰子,以特殊手法一扔,骰子落入瓷碗中。
上上下下跳了幾下後,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其中一個骰子朝上的是一點,另外兩個骰子疊在一起,向上的面也是一點,加起來只有兩點!
「這怎麼可能……」主管失魂落魄喃喃自語,旋即瘋了一般叫嚷道:「不算,這不算數!」
「怎麼就不算數,你想不認帳?」李岩原話奉還,臉上始終保持淡定笑容。
剛才開局前,有十幾個玩家也跟著李岩下注,現在主管說這局不算數,他們立馬就炸毛了,抗議道:「憑什麼不算數,這就是兩點,你沒長眼睛嗎?」
「我們輸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算數,輪到你們輸一局就想賴帳,天底下哪兒有這種好事!」
「輸不起就別開賭場,老子前前後後在這兒輸了好幾萬都沒吭一聲!」
看熱鬧的賭徒們群情激奮,尤其是下注的那些玩家,紛紛要求主管願賭服輸,把籌碼拿出來。
主管快哭了,這一局押的錢超過五十萬,要是認了栽,老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場面頓時一陣混亂,有工作人員給老闆黃天勇打去電話,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靠著這個場子,黃天勇發家致富,如今也算小有資產,不過涉及到幾十萬的賭局,他也沒辦法輕視,開著那輛黑色寶馬趕往賭場。
「快點賠錢,要是想賴帳,那就把我這幾年輸的錢全換回來!」
「沒錯,我覺得之前輸得都不算數!」
聽著一道道抗議的聲音,主管心急如焚,再這麼鬧下去,恐怕會出大問題。
他心裡也承認,剛才那局是他輸了,這是難以抵賴的,但這麼大一筆錢,他著實不敢輕易賠出去。
就在他急得團團轉時,老闆黃天勇打來電話,讓他先把該賠的錢賠給玩家,平息掉眾怒,其餘的事等他到了再說。
主管鬆了一口氣,讓櫃檯收銀員把籌碼拿過來。
這一局讓李岩手頭的錢一舉超過七十萬,那堆積成山的籌碼看得一眾賭徒羨慕不已,幻想著要是自己能贏這麼多,早就停手不玩。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真換做是他們贏了這麼多錢,腦子未必能像現在這麼清楚。
李岩沒急著離開,加上中年殺手那裡的五十萬,全加起來才賺回來一百三十多萬,黃天勇還欠他一百萬!
不多時,黑色寶馬抵達賭場門口,黃天勇在兩個小弟陪同下走進來,顯得威風凜凜。
主管急忙迎上去,在黃天勇耳邊低聲細說一番,目光不時投向李岩這邊。
緩緩走了過來,黃天勇朗聲笑道:「這位小兄弟看著有些面生,不知在哪裡發財?」
「面生?」李岩想了想,摘下墨鏡和帽子,露出整張臉,起身說道:「現在黃老闆還覺得面生嗎?」
看清這張臉龐,黃天勇心頭一突,腦中浮現出那天在七星鎮的場景,李岩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不愧是開賭場的,黃天勇立馬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哎呀,原來是李岩小兄弟,來這兒玩怎麼不和老哥說一聲,我一定親自作陪!」
主管看了看老闆,再看看李岩,沒想到竟然是熟人,不過看樣子,估計關係好不到哪兒去,否則李岩也不會來砸場子。
「黃老闆日理萬機,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李岩把玩著一枚籌碼,看著空出來的莊家位置說道:「黃老闆是做這行的,賭術肯定不低,有沒有興趣和我玩一把?」
黃天勇雖然開賭場,但他本身的賭技很一般,全都是靠運氣,當然不會傻乎乎給李岩送錢。
他很清楚李岩為何會來這兒撈金,無非是報當初之仇,看了看桌上的一大摞籌碼,心頭肉疼不已。
開賭場必須講信譽,不然誰還肯來這兒玩,李岩贏的這些錢都得認帳。
糾結了片刻,黃天勇沉聲道:「李老弟已經贏了不少,要不就此打住,改日再過來玩?」
他打定主意,只要李岩一踏出賭場的大門,就決不讓他再進來,把他拉入黑名單。
「這麼急著趕我走?這可不是待客之道。」李岩沒有半點要走人的意思,朗聲笑道:「你開賭場不就是為了招攬客人賺錢,我也是客人,說不準待會兒我運氣沒了,這些籌碼都輸回去,黃老闆真就甘心讓我把錢贏走?」
主管暗暗腹誹,能用三個骰子扔出兩點,想輸恐怕都難,這種人不論哪家賭場都不會歡迎。
「你的意思是,還想留下來繼續玩?」黃天勇面色陡然變得陰沉。
「當然。」李岩針鋒相對,拿著籌碼在桌上敲了敲,淡淡道:「我不是一個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誰欠了我的債,我就要連本帶利通通討回來。」
別人聽不懂他的話,黃天勇豈會不懂,知道今天的事沒法善了,除非把坑李志的錢還給李岩,不過到了他肚子裡的肉,怎麼可能吐出來。
「別墨跡,繼續坐莊啊,你們場子還開不開了?」
「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開門做生意哪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快點開始下一局!」
「黃老闆,硬氣一點行不行,賭場從我們身上賺得盆滿缽滿,才輸一點就受不了啦?」
周圍的起鬨聲此起彼伏,黃天勇臉色愈發難看,要是下一局李岩把七十多萬籌碼全押下去,他非吐血不可。
猶豫好一會兒,黃天勇決定和李岩談談,說道:「李老弟,你玩了這麼久,應該也疲憊了,要不去我辦公室喝喝茶?」
李岩明白他的意思,笑著應道:「黃老闆盛情相邀,我當然要給這個面子,讓我嘗嘗你這兒有什麼好茶,要是不能招待滿意,我喝完茶還會繼續玩下去。」
黃天勇太陽穴青筋暴起,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偏偏他暫時還無可奈何。
李岩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如果開出的條件不能合他心意,就要在賭場裡大殺四方,一直贏到他心滿意足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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