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模糊人影（求訂閱）
姜九過的左眼在向鬼眼珠子的模樣接近，但似乎並非是接近……
左手掌心的鬼眼珠子也在變化。
瞳孔在逐漸縮小，眼白占據的部分在逐漸變大。
與其說是接近。
更像是兩者在互相對調，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無需挖出姜九過的左眼，便能替換成鬼眼珠子。
姜九過無從得知。
一旁的殷興昌也沒發現。
被六個鬼虎視眈眈注視，他們沒有心思去在乎其他。
面對鬼最重要的就是專心，但妨有半點疏忽，結局只有死亡下場，他們一心關注六個『鬼乘客』的一舉一動，分出一部分餘力去看黑香飄動。
不過沒注意到眼睛、鬼眼珠子的異樣。
但姜九過不是全然不知。
「嗯？」
姜九過在時間推移下，左眼的針扎刺痛令他沒過多久下意識的眨動。
眼皮落下。
等再此抬起。
他徒然臉色一怔，左眼球捕捉到的二層公交車景象中，那原先好似空無一人的『空座位』，出現了一道模糊身影。
「怎麼回事。」
姜九過本能的眨了眨眼睛，晃眼再看『空座位』。
不會有錯。
真看到『空座位』有一道身影，但極其模糊，跟那種屏幕畫面的點點像素粒子聚集在一起差不多，整個身影由各種點點模糊的點組合，形成一個似點又似氣狀化的人影。
其和周圍『鬼乘客』同端端正正坐著。
見狀。
姜九過斜晲身旁的殷興昌，他沒有去看『空座位』，還在注意黑香和其他『鬼乘客』，緊接才瞥一眼『空座位』。
可也就是瞥過。
……他似乎沒有看到『空座位』的模糊人影。
連其體內的林哲也沒動靜，明顯也沒見到。
姜九過眉頭微皺，強烈的左眼刺痛，他基本上能確定看見模糊人影的原因，要麼是他被某個『鬼乘客』影響了視線，要麼是鬼眼珠子造成。
他更相信是後者。
畢竟要是前者，某個『鬼乘客』既然能在鬼眼珠子定住的情況下，影響他出現幻覺，那麼殷興昌他們也應該出現幻覺才對。
哪怕三人中的不是相同幻覺。
至少殷興昌和林哲不會像現在沒有半點異樣表現。
要知道殷興昌都動用鬼物，對付了『鬼乘客』們，主動招惹，不存在『鬼乘客』先對喜歡的人下手，討厭的人後下手的行為。
想到這。
姜九過關注黑香動向的同時，閉上了左眼，只用右眼看鬼公交二層車內情況。
如他所想，『空座位』上的模糊人影消失了。
僅僅保持著坐墊的明顯壓痕，證實著看不見的鬼還坐在『空座位』。
隨後。
他閉上右眼，只用左眼看。
『空座位』的模糊人影出現了，保持著端正坐姿，跟消失前一個姿勢和位置，沒有在坐墊上移動分毫。
姜九過幾乎確定，模糊人影就是那個看不見的鬼，是因為鬼眼珠子才看得見。
只是他高興不起來。
相反的。
他神色凝起：「不能過多使用鬼眼珠子，得趕快找到鬼門關摧毀。」
鬼眼珠子的邪門。
姜九過早在遊樂園深有體會，不比白布女鬼的詛咒好到哪裡去，哪怕現在因此看得見『空座位』上的鬼，不見得是好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緩慢飄動的黑香，飄動停了下來，
姜九過當即拋開對鬼眼珠子的思緒，同殷興昌看去。
「這……」
黑香的香從殷興昌的手中，裊裊飄蕩，最終停在了一個鬼的身上。
殷興昌臉色陰晴不定。
「隊長。」林哲這個時候開口，語氣飽含蛋疼：「不會鬼是鬼門關吧，有這種可能嗎，那不是完蛋了。」
「應該不會，目前從未有過鬼門關在鬼本身的，除非……那個鬼就是傳說中的鬼序列X——鬼門關。」
殷興昌打量那個鬼。
其坐的座位是在座『鬼乘客』里坐的距離他們最遠的，先不說鬼本身是不是鬼門關，但是要前往其位置，需要穿過其他鬼的所在，畢竟公交車二層就一條過道。
他說話間打量了幾秒那個鬼。
全身上到每一個頭髮，下到雙腳，就連整個坐的座位都被水浸濕，腳下都形成了一攤水漬，看著像從泳池裡、水裡剛出來
鬼不單單是全身濕透。
手指和腳趾還慘白又浮腫，臉也是一樣。
其模樣，換在刑偵劇里，這就是一具在水裡溺亡多日的屍體，泡到皮膚水腫，隨便按一下皮膚都能擠出來水。
「那個模樣比起說是『鬼門關』，感覺更像是鬼序列編號23——溺死鬼。」
殷興昌沒有閒著。
邊說邊朝溺死鬼走去，距離下一個公交站台只有三四分鐘，時間不允許他們浪費，尤其在這麼多鬼圍著，他就算是隊長級也吃不消。
「鬼門關應該是它的衣服，或者它口袋裡的東西。」
殷興昌目光落在黑香飄蕩的終點，其最後飄在濕透的鬼上身衣服的口袋處。
緊接著。
他手持古銅境，緩緩走去，小心注意路過的距離最近的『鬼乘客』，並不忘對姜九過道：
「等會我來處理鬼門關，如果其他鬼有動靜，你幫我牽制。」
時間緊迫，他們沒時間去談論誰來破壞誰來牽制的問題，本能以現有局勢，啟用這一方案。
姜九過沒有拒絕，點頭以示同意。
他不覺得殷興昌把牽制鬼的事交給自己，是怕死，畢竟照當前來看，牽制多個鬼，跟破壞鬼門關比起來，破壞鬼門關要來得輕鬆些。
事實上。
破壞鬼門關要更危險，因為他需要穿過其他的鬼，意味著他需要近距離接近其他鬼，極有可能觸發這些鬼的主動攻擊。
殷興昌之所以做出此決定。
正是他想把最危險的事情交由他來做。
另外，他在一層見識過姜九過對付玻璃鬼，在牽制鬼的方面，姜九過要比他更出色，更有牽制的本事。
「殷隊長你得快點，我不一定堅持的了多久。」
姜九過這個時候道。
他眉宇間有著抹憂慮，感覺情況很不妙，左眼疼痛在加劇，且左眼看到的『空座位』上的模糊人影，竟在變得清晰，不再是像素點點的氣化，慢慢看得見人的大致。
照此情形。
估計用不了一兩分鐘，他將完全看清『空座位』上的鬼。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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