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回局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局裡氣氛十分高漲,大家都在為破案感到興奮,我找到胖警官,問道:「馬巧軍人呢,我要見他一面!」
胖警官說道:「我帶你去,不過……宋顧問,我知道你在嫌疑人的問題上和我們一直有分歧,但這次真的是找到了關鍵證據。」
「你是想說那個耳墜?」
「僅僅是耳墜怎麼可能,我們在馬巧軍家附近發現了一些焚燒的痕跡,從殘片中發現了死者的隨身物品,還有他本人的DNA!」胖警官得意洋洋的道。
我們聽到都大感震驚,黃小桃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上面找到的DNA?」
抹在死者的衣服上!」
這句話對我造成了巨大的衝擊,我不是一個冥頑不化的人,我可以放下我的推論和直覺,我開始重新審視整個案子,難道馬巧軍真的是兇手。
見我半天不說話,孫冰心推推我,道:「宋陽哥哥,你不是受到打擊了吧?」
我苦笑道:「破案是為了尋找事實真相,又不是為了個人的臉面,如果兇手真的是他,我會坦然接受這個事實的。」
黃小桃道:「不是說要去見他嗎?」
我們一行人來到拘留室,馬巧軍消沉地坐在裡面,聽見腳步聲連頭也不抬一下,我停在他面前,淡淡的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他抬了下眼皮:「哦,是你。」
「案子是你做的?」我開門見山的道。
「是,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全認了,老天要整死我,好,我認命!」
我瞪大眼睛,和黃小桃交換了一下視線,這哪是認罪,這是認慫!
我嚴肅地說道:「馬巧軍,這是殺人罪,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進入法律流程,誰也幫不了你!」
他極其輕蔑地一笑:「幫?我不需要誰來幫我!你們當年說我爸是兇手,現在又說我是兇手,這二十年來我過得生不如死,我不知道我們馬家究竟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不就是要我們死嗎?我這一條爛命,儘管拿去好了,反正這個沒有公正可言的世界,我也膩味了。」
黃小桃猛的踢了一腳欄杆,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喝斥道:「你不想活,自己買根繩子上吊去,我看你根本就是個迫害妄想症,自己把罪全扛了,還賴這個世界沒有公正,腦子有病啊!」
馬巧軍還真是迫害妄想症,他被刺痛了軟肋,情緒頓時激動起來,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扶著欄杆吼道:「你們警察突然跑到我家,把我帶走,然後又說掌握了什麼關鍵證據,我一個平民我能怎麼辦,不認罪會被他們打死的!你們手上有權力,要陷害一個人太容易了。」
我一陣嘆息,這人的迫害妄想症真是病入膏肓,和這種思維扭曲的人講不了道理,只能試試動之以情。
我用眼神示意她們先離開,然後蹲下來,真誠地看著他說道:「我花了很多時間調查,你父親不是兇手,你也不是,你們家是被冤枉的,你暫時別認罪好嗎?我一定會揪出真兇的。」
馬巧軍似乎被打動了,嘴唇哆哆嗦嗦地流下眼淚:「可我不認罪,他們會打我的!」
我說道:「你放心,我給你找律師!」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馬巧軍問道。
「因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如果你被定罪,那麼真兇會又一次逍遙法外,到時會有更多的人遇害。」我鄭重的望著他道。
馬巧軍扶著欄杆哭了起來,我讓他好好宣洩一下情緒,等他稍稍平靜一些才問:「對了,你回憶一下,最近誰去過你家。」
「沒有人!」馬巧軍回答。
「不對啊,那個心理醫生唐子辛不是去過嗎?」我問道。
「對,除了他沒別人了。」馬巧軍點點頭。
我猛然想到這個人,發現他的氣質竟意外地符合我給兇手畫的像,可是警方找到的『關鍵證據』都是在馬巧軍家外面,如果有人想陷害他,並不一定非要進到他家。
他是馬三友的兒子,加上有精神問題,是個最好的嫁禍對象。
我安慰了他幾句,出來之後,孫冰心問道:「宋陽哥哥,你真打算給他請律師?」
我說道:「當然!兇手不是他,可這小子偏偏認罪認得這麼爽快,不拖延時間怎麼辦,現在不是顧忌面子的時候。」
我知道,如果我這樣做,胖警官他們將會視我為公敵,這讓我體會到了當年爺爺的為難之處。
孫冰心道:「律師我去找吧,現在得爭分奪秒地調查了。」
我沉思片刻答道:「以我的名義聘請,這個包庇罪犯的鍋讓我一個人背好了!」
我心裡一閃念地想,黑鍋我爺爺背完我來背——這可真是傳家鍋啊!
我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除了律師以外,我想找唐子辛開具一份馬巧軍的精神狀態證明書,這也可以拖一拖。上回唐子辛丟了一張名片給我們,我按上面的號碼撥過去。
唐子辛說他正在參加一個會議,晚上十點以後可以見面,他主動來酒店找我們。
這一天我們跑了不少地方,我提議黃小桃、宋鶴亭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吧,黃小桃起初不願意,我小聲告訴她,讓她把宋鶴亭支開兩個小時。
黃小桃於是提議去吃點東西,我點了一份蓋澆飯迅速填飽肚子,說自己累了想回酒店睡一覺,十點鐘我再下來找她們。
我支開宋鶴亭倒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只是她一直貼身保護我,讓我一直沒法做一件事——我要看AV!
我回到酒店,打開電腦,一口氣下載了十幾部AV,酒店的網速還挺流暢,一會就下好了幾部。
正當我看得全神貫注的時候,突然房門開了,我來不及關掉視頻,孫冰心的臉已經出現在門口,她驚叫一聲:「宋陽哥哥,你偷偷摸摸地在看什麼?」
我一陣尷尬,不知道怎麼說,孫冰心壞笑著走進來:「你跟小桃姐姐是不是已經發展到如膠似漆地步了,了。」
我罵道:「長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腦袋怎麼這麼污,我在研究案子。」
「研究案子?」孫冰心實在無法將案子和AV聯繫到一塊。
我知道這有點扯,但我確實是在研究案子,這兩樁命案里有一個很大的疑點,就是兇手,我實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