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星辰一腳便把經理踹倒在地,往他身上踢了許多腳,經理在地上爬著,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匕首。宋星辰一腳把匕首踢飛,然後再次抬起腳,重重落在他的兩腿之間。
宋星辰一腳一腳往那個地方狂踩,經理叫得像殺豬一樣,司機拉住我的胳膊急道:「住手,快住手,不許受傷委託人!」
我點點頭:「行了!」
宋星辰移開腳,經理不停抽搐,兩腿之間流出鮮血和白色的液體,他翻著白眼,嘴角吐出白沫,我才知道踩那個地方會把人踩得暈厥過去。
看著這個變態被折磨,我心裡掠過一陣快意,說道:「讓我來吧!」
司機急忙掏出槍,被宋星辰用唐刀打飛,然後他伸手阻攔住司機。
我走到經理腦袋另一側,拍拍他的臉,又掐他的人中,經理醒轉過來,哭喊道:「你們要幹什麼?」
「讓你再也殺不了人!」
我冷笑一聲,強行掰開他的眼皮,發動冥王之瞳,經理像被高壓電電了一樣,全身不停掙扎,叫聲震耳欲聾。我盯了他足有半分鐘,直到他的尖叫聲小下去,才收起冥王之瞳,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飽受精神摧殘之後,經理的臉上帶著一種痴傻的表情,他突然坐起來,縮到酒桶後面,用神經質的聲音叫道:「你們是誰?滾出去。」
我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精神病院的號碼,告之地址之後,說道:「這裡有一個精神病患者,你們趕緊過來吧。」
對方問道:「先生,能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和姓名嗎?」
我笑道:「不必了,我只是一名好心的市民。」
說完,我把手機掛斷,扔到經理懷裡,對宋星辰揮揮手:「撤吧!」
出來之後,司機一直在威脅我:「你竟然幹這種事情,我要報告主人,你和你的朋友都死定了!」
我淡淡地道:「但我替他洗了罪,我完成任務了。」
司機咬牙切齒地說道:「主人說過,你不許干多餘的事情!」
我笑道:「那是對你說的,又沒有對我說,你想報告就請便吧!」
司機恨不得吃了我,撥通了馴狗師的號碼,交談幾句之後,他說道:「主人說你們可以走了,明天有新的任務,到時他會來找你。」
我對宋星辰點點頭:「走吧!」
我倆打了輛車趕到市局,孫冰心穿著一件漂亮的裙子正站在那裡等我,我好奇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逛街唄!」孫冰心道。
我笑道:「你太沒心沒肺了吧,現在還逛街?」
孫冰心撅著嘴說道:「我爸禁止我參與這案子,給我放假了,我干著急也沒用啊。」然後挽著我的胳膊說道:「走吧,我們去逛街。」
我心想難道是我想多了,孫冰心找我就是單純的逛街?這時她一拍口袋,語氣略顯做作地說道:「哎呀,我身上沒帶錢,走走,我去找我爸要點零花錢。」一邊說一邊沖我擠了下眼睛。
我會意過來,果然逛街只是幌子,於是叫宋星辰在外面等我一會兒。
我倆來到孫老虎的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孫冰心進門之後假惺惺地道:「咦,我爸不在嗎?」
只見辦公室上放著幾份文件,原來是他們父女倆串通好的,用這種方式幫我,我自然就不客氣了,把門掩上,打開文件開始看起來。
那裡面是屍檢報告、子彈的鑑定報告以及幾份口供。
屍檢報告證實,死者秦傲南是被子彈擊穿顱腦瞬間斃命的,有一個疑點,他死亡前後手機一直處在通話狀態,但是由於作了加密處理,查不到打電話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內容。
王學兵的口供稱,他有心臟病,由於跑得太快心臟跳得厲害,就跪倒在地上,隨後聽見一聲槍響,抬頭的時候看見黃小桃雙手舉槍,正是瞄準的動作,秦傲南倒在地上。
王學兵和黃小桃之前只見過一面,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加上他在現場,所以他的口供從各方面來說都比我那份有份量,王學兵由於行兇和殺人未遂現在被拘了起來。
子彈的鑑定報告對黃小桃更加不利,黃小桃的身上有硝煙反應,證明是她開的槍,她自稱那一槍是對天開的,但是子彈根本沒找到。
而打進死者頭部的子彈經膛線痕化驗,證明是從黃小桃的槍里射出來的,從技術層面上說,這個是做不了假的。
我看見下面有一個簽名,寫著『鑑定員黎勇剛』,我問道:「這名鑑定員經驗怎麼樣?」
孫冰心故作驚訝:「啊,你怎麼偷看我爸的文件。」
我笑罵一聲:「還演戲?說吧!」
孫冰心這才道:「黎教授是全省著名的彈道學專家,他作過的鑑定沒有出過錯。」
「他最近有沒有出去旅遊,或者放假什麼的?」我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孫冰心搖搖頭。
我相信黃小桃沒殺人,所以一定有哪個環節是謊言,包括這個作鑑定的專家,我懷疑他可能是馴狗師的手下。
我拿起死者的照片,左看右看,發現一個疑點。死者的眼睛是朝左看的,按常識來說,面對生命威脅,他難道不該盯著持槍的人嗎?
他當時的左邊是誰?
是追殺他的王學兵!
我思考著第二種可能,王學兵在撒謊,但他一個六十歲的退伍軍人,女兒被殺,恨不得食兇手的肉喝兇手的血,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眼下情勢對黃小桃極其不利,加上對手又是馴狗師,我必須得懷疑所有人!
我長嘆一聲:「要是能查一下這個王學兵就好了,看看他是不是死者真正的父親。」這話自然是說給孫冰心聽的,她是我和孫老虎保持聯繫的小間諜。
孫冰心催促道:「宋陽哥哥,看完沒有,我爸回來肯定要罵咱們的。」
我說道:「看完了看完了,趕緊溜!」
我把文件放好,出了門,孫冰心建議道:「我們去吃沙冰吧!」
我猜她又有什麼花招,就答應了。
我們三人走進一家咖啡廳,在一張不顯眼的桌子旁邊,坐著王大力和王援朝,我坐下來笑道:「兄弟們又碰頭了。」
王大力當先問道:「陽子,早上宋星辰告訴我的,有人要殺我們的事情,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點點頭。
坐在這張桌子上的,全部都是不允許參與案件的。我們互相交換了一下情報,馴狗師叫我去替人洗罪的事情我沒有直說,只說我正在同他周旋。
孫冰心已經拿到了那份土壤樣本,她正想辦法找一個試驗室化驗。
王援朝昨天想方設法見了黃小桃一面,黃小桃精神還好,刑隊審訓了她幾次,她始終供認稱自己沒有對秦傲南開槍。
我問道:「黃小桃當時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反常的事情?」
王援朝想了想回答:「現場倒沒什麼特別,只是她說追趕的時候有一個戴口罩的男人撞了她一下,當時情勢緊急,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