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綠色嫩芽的重生,周圍空氣中的陰霾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仿佛看到了小林村百姓們樸實虔誠的信仰,全部注入了嫩芽之中。
黑心和尚看完這一切,大笑著騎上黑熊離開了,從始至終隻字未提報酬的事。
這讓我對他的印象好了許多。
大蘇在我與t恤男的建議下,放棄了原來的度假村,重新命人做了一份圖紙。
在新的圖紙中,這一片森林統統保留了下來,作為原始生態園存在。
這非但沒有影響他的工程進度,反而吸引了眾多想呼吸大自然新鮮空氣的高薪人群。
事後大蘇拿出了五百萬作為感謝,我給老肥和李麻子一人五十萬作為辛苦費,剩下的原封不動打給了t恤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心和尚沒跟我提錢,是因為t恤男早給他付過錢了。
回到武漢後李麻子只待了一晚,第二天就去找夏老師玩不穿衣服的遊戲去了,我和尹新月悠閒的在家研究新菜,我不時地挑逗她一下,引來她陣陣嬌喘,也挺有意思的。
我們在打鬧中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剛準備動筷外面就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伴隨著白老闆急促的聲音:「張大掌柜的,快開門……」
「老婆,快把龍蝦端走,別便宜這小子!」
我咕嚕嚕轉了下眼睛向尹新月吩咐道,她露出一個狡黠的小眼神,飛快的把龍蝦端進廚房。
我這才放心的去開門,心說老白啥時候也這麼不要臉了,今天李麻子沒來他倒又來蹭飯了?
開門以後我就迫不及待地說今天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已經吃完飯了。
哪知他壓根沒聽我說的話,飛快的道:「張大掌柜的,你得幫我個忙!」
我和他也算老鐵了,從聲音就聽得出他心急如焚,這才抬起頭認真打量了一眼。只見白老闆臉色十分蒼白,身上還穿著睡袍,腳下踩著一雙拖鞋,顯然他是急得衣服都沒來的及換。
「別著急,到底出了什麼事?」
尹新月懂事的給白老闆搬了把椅子,他坐下來抱起茶杯喝了一通,才神色淒楚的開口道:「張大掌柜,我兒子……我兒子夭折了。」
「什麼?」
我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握著拳頭問他怎麼回事。
我見過白老闆的兒子,他叫白小佑,是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一雙大眼睛特別靈動。我當時還覺得這小子命格特別好,差點萌生認他做乾兒子的衝動,後來考慮到自己是個陰間商人,不想把災難帶給他這才作罷。
前段時間白老闆的媳婦帶著小佑回了關東老家,白老闆還總念叨著,等他們娘倆回來帶上我一起喝酒,誰知竟出了這等事!
「我夢到兒子被一道雷電劈成了兩半,太慘了……小佑他直接就化為了灰燼。」
白老闆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發顫,情不自禁的落了淚。
「白大哥,就是一個夢而已,你別太擔心了,給嫂子打個電話問問唄!」尹新月一聽只是個夢,頓時鬆了口氣,站在旁邊安慰道。
我趕緊瞥了一眼示意她別出聲,讓白老闆接著往下說。
白老闆大小也經歷過很多詭異的事情,自然不會被一個夢嚇到,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剛才醒來就給老婆打了電話,她……她說最近村里已經有好幾個孩子在雷雨夜失蹤了……我不能失去兒子,兄弟你得幫幫我。」
白老闆一提到兒子情緒就有些失控,我趕緊上前壓了壓他的胸口,又找出一串安神的手鍊掛在他手上,他這才漸漸恢復了正常,一五一十的跟我講了起來。
之前白老闆睡醒後雖然心裡不舒服,但知道夢境並不可信,就沒放在心上,準備給媳婦打個電話問她們娘倆啥時候回來?誰知他媳婦情緒很低落,說小佑一覺醒來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所以暫時不能回來,得找個先生看看是不是被鬼迷了。
白老闆聽媳婦這麼一說,愈發覺得自己那個夢似乎在預示著什麼,就小心翼翼的給媳婦講了一下。誰知媳婦聽完『啊』的尖叫一聲,接著就六神無主的痛哭起來。
原來白老闆夢到的場景,在小佑外婆所在的村莊真的發生了,而且不止一次!
從上個月底開始,山西太原地區就不停地下大雨,小佑外婆所在的婁煩鎮三元村更是暴雨的中心!
這個時節北方本就多雨,只是今年比往年要猛烈許多!三元村的村民也沒在意,自顧自的把家裡不經雨的東西收拾起來。可是慢慢地上了年紀的老人就發覺不對勁了,一到晚上村里就會有老人聽到類似於少年的咆哮聲,時而痛哭時而大笑。
聽聲音無疑是男孩子發出的,可那氣勢卻如同野獸一般,村裡的老人白天的時候冒雨奔走相告,讓各家看好自己的孩子省的出什麼亂子。
三元村時代落後貧窮,本就迷信,一聽前輩們都發話了紛紛勒令自家的孩童不許出門。
可就在那天夜裡,三元村就有一個小孩失蹤了!他的父母睡前明明把房門鎖的結結實實,第二天睜眼一看卻發現孩子丟了,房門出現了一個籮筐大小的破洞,上面還浸染著殷紅的血跡,聞上去無比的腥臭。
先不說孩子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把門砸開,單單是門上的血就把孩子的父母嚇壞了,趕緊通知村民冒雨尋找,可是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沒尋到蹤跡。
第二天晚上,村里又丟了一個孩子,第三天,第四天……
連續四天村里丟了四個孩子,他們分別被父母藏在衣櫃、炕洞、床下,但都消失了,而且孩子失蹤的地方都出現了一個籮筐大小的破洞!
「那第五天呢?」
聽白老闆說到這裡,我總覺得小佑的異常與其他孩子的丟失有關,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陰間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