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可不是什么小家族,他們既然可以操縱整個西邊的陰物圈子,必定有其獨到之處!
冷如霜既然是冷家的族長候選人,肯定實力也不弱。
結伴同行的路上,我暗地裡觀察了她很長時間,她這個人外冷內熱,做起事來非常老道,身邊又跟著一個功夫極高的墨鏡男。
原本對天山冷家了解不多的我,都開始好奇他們家族的情況了,一般家族不都是選擇男人做族長嗎?為什麼冷家會選中一個女人?
只可惜冷如霜大多數的時間都不說話,或是擺弄手裡的黃金羅盤或是閉目養神,墨鏡男更是像啞巴一樣,整個路上把我憋得差點兒吐血。我開始無比的懷念起李麻子來,他雖然話多,但好歹能解悶。
這一天我們過長江,來到銅陵市。
銅陵歷史悠久,因銅得名,以銅而興,是中國的古銅都,采冶銅礦的歷史至今已有三千多年。進入城市後冷如霜難得開口問道:「張大掌柜,我們所接觸的陰物大多都是青銅器,你猜有多少是用銅陵的銅鑄造而成的?」
我沒功夫搭理她的玩笑話,此刻好不容易見到城市的璀璨燈光,只想抓緊找個酒店,洗去這一身的酸臭味。這些天忙著趕路,又大多住在偏僻的小村小鎮,條件異常艱苦,喝的水都有限,更別說是洗澡了。
好在我和冷如霜的心意相通,來到銅陵後二話不說先找了家條件還不錯的酒店,一人一間房先洗了個乾淨。聞著身體散發出來的沐浴露香味,我這才覺得自己是活過來了。
冷如霜和墨鏡男洗漱完畢後,我們在樓下隨便找了個飯店犒勞犒勞抗議了很久的胃,三個人圍著吃火鍋。
吃飽喝足後我問冷如霜:「接下來我們要往哪邊走?你那個黃金羅盤靠譜不,不會領錯了路吧?」
和冷如霜同行之後我才發現,她那個傳家寶似乎年頭太久,並不是特別的好用,經常把我們領上絕路。就比如有一次,前方已經是一條河,但它卻還堅持要我們往前走,這不是逼我們自殺嗎?
冷如霜俏臉一紅:「接下來嘛……」
她掏出黃金羅盤來看了看,忽然皺著眉頭說道:「咦!附近就有一件陰物,而且品級不低,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
我四下看看,指著冒著熱氣的火鍋道:「你說的陰物要是它的話,我就要和你分道揚鑣了。」
「別鬧。」冷如霜一臉認真的說道:「就在附近!」
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也立刻警覺起來,四處觀察了一番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已經過了飯點,火鍋店裡的人並不多,而鄰桌的幾個客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被陰物控制的樣子。
冷如霜拿起黃金羅盤,頭也不回地出了火鍋店,墨鏡男則默默跟了出去。
靠,這倆人不會是故意整這麼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買單吧?
我咬牙切齒地付了帳,急忙跟了出去。結果冷如霜哪也沒去,直接回了酒店,這更增加了我被騙的感覺。
我十分不爽地跟上了他們的腳步,奇怪的是冷如霜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坐電梯直奔七樓。
七樓此刻靜悄悄的,瀰漫著一股詭異的安靜,空氣中還帶著一股發霉的味道。
此刻一個中年大媽正扭曲的摳著一扇門,她的頭髮散亂,模樣神經兮兮的,那模樣就像被鬼上身一樣。
冷如霜警覺地看了我一眼,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中年大媽的腳後跟是翹起來。
一般來說,吊死的人因為死前太過痛苦,雙腳會到處亂蹬,所以腳後跟不會著地。看來附在中年大媽身上的應該是個吊死鬼。
中年大媽撲哧撲哧的摳著門,不一會兒門裡傳來一個男人迷迷糊糊的聲音:「大半夜的,誰呀?」
中年大媽沒回話,只是麻木的摳著門。
很快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中年大媽獰笑著從包里取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水果刀。眼看就要發生命案,墨鏡男在得到冷如霜的命令後第一時間衝上去,凌空一腳踢了中年大媽一個措手不及,手中的水果刀也啪的飛了出去。
墨鏡男這傢伙沒有絲毫的尊老愛幼之心,下手又狠又重,將中年大媽三拳兩腳的揍翻在地,然後
騎在她身上,用手捏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門內很快出來了一個只穿著大褲衩的男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他膛目結舌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找我什麼事兒?半夜三更的我可要報警了。」
冷如霜走過來檢查了一下中年大媽說道:「的確是被控制了,但奇怪的是並沒有被上身,看來這陰靈有點兒道行,可以遠程操控別人的思想。」
我嗯了一聲,還沒開口,大褲衩男人就一臉驚恐地叫道:「你們說什麼,這服務員被鬼上身了?是那個女人來找我了嗎?為什麼我都跑到銅陵了還是不肯放過我。」
那個女人?
我心念一動,立刻察覺出了大褲衩男人身上可能藏著什麼秘密,當下大大咧咧的走進了他的房間。
這就是個很普通的酒店包間,床上鋪滿了髒兮兮的衣服,一看就是男人脫下來的。大褲衩男人對我們的不請自來顯得非常驚慌,結結巴巴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的目光在房間裡細細搜索,最後落在了角落裡的一個工具包上,直覺告訴我,那個工具包里藏著一個死人的骨灰罐!
陰間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