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寒烈師徒二人的離去,戰台兩旁的南北兩岸弟子,此刻全部目瞪口呆,一個個腦海嗡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滿腦子都是那條大狗爬在北寒烈身上這一幕的畫面……
不但是他們此刻懵了,就連露台上的掌門以及各峰掌座,還有那些長老,此刻也都一個個傻了般,呆呆的望著下方戰台上,一臉無辜模樣的白小純。
周長老也在裡面,他身體顫抖,眼珠子都鼓了起來,神色複雜……至於半空中那隻鳳鳥,此刻也喊了幾聲,大有一副要告訴所有人,自己當初沒污衊白小純的模樣。
許久,南岸傳來無數的吸氣之聲,所有的南岸外門弟子,在這一剎那,看向白小純時,都露出古怪與結舌。
所有的女弟子,都一個個臉通紅,看向白小純時,一個個神色都古怪到了極致,更有不少直接紅著臉呸了出來。
可相比於她們,最感同身受的,是那些男弟子,幾乎所有人,在這一瞬,都下意識的夾了一下腿,覺得額頭有冷汗,甚至心中都同情北寒烈了。
「白……白師叔……神人!!那北寒烈……估計這輩子都留下心理陰影……」
「千萬不能招惹白師叔,他……他實在是太邪門了!」
「這丹藥,不就是周長老的鳳鳥吞下的那枚麼,如此丹藥,可以讓凶獸發情……我實在無法想像白師叔到底基於什麼原因……煉製此丹!」
很快的,譁然之聲從南岸中爆發,不管白小純用了什麼手段,可畢竟是代表南岸獲勝,要知道這是天驕戰開始以來,南岸的第二次獲勝,這讓所有南岸弟子在心裡彆扭的同時,也都為白小純歡呼喝彩。
上官天佑擦了下冷汗,看向白小純時,他無論之前再怎麼鄙夷,如今也都倒吸口氣,他一想到方才北寒烈悽慘的一幕,琢磨若是換了自己……他不敢繼續想了。
周心琪早已膛目結舌,此刻腦海嗡嗡。
可緊接著,更為強烈的譁然聲,如同天地雷霆一樣,從北岸弟子中強烈的爆發出來,這種譁然,這種轟鳴,前所未有,哪怕是北岸之前連勝多場,氣勢如虹時,也遠遠不如現在。
「喪心病狂!!那是什麼丹藥,該死的,這種丹藥怎麼會存在於世間,要滅了白小純,滅絕這丹藥!!」
「天啊,北師兄居然被他的凶獸給撲了,這……這……」
「打倒白小純,他帶給我們北岸無數年來,最大的恥辱!!那種丹藥,要列為禁藥,但凡擁有,都要被徹底滅絕!!」所有北岸的弟子,哪怕是那些前來觀望的內門弟子,也都在這一瞬,瘋狂起來,雙眼通紅,嘶吼滔天。
他們無法不瘋狂,南岸男性弟子覺得感同身受,甚至可憐同情北寒烈,可對於北岸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啊……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獸,甚至這一刻,在這憤怒瘋狂的嘶吼中,他們每個人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戰獸,想起北寒烈,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更為瘋狂的嘶吼,從北岸更多人的口中,驚天而起。
「北岸公敵,白小純!!」
「打倒白小純,此人若在,我北岸永遠恥辱!!」
「該死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滅了他,他給我們北岸,留下了永恆存在的陰影!!」可以想像,從此之後北岸的弟子,每個人在面對自己的戰獸時,都會忍不住想起北寒烈的悽慘。
公孫兄妹,此刻也都倒吸口氣,看向白小純時,露出前所未有的忌憚,更有滔天的怒火,受傷的是北寒烈,可這種受傷,帶來的是整個北岸的恥辱。
還有徐嵩,他微胖的身體,此刻顫抖起來,神色激憤,儘管他與北寒烈相互看不順眼,可如今他心底無比的同情,甚至在這同情的深處,更有恐懼。
「北寒烈只有一尊獸……我……我有五尊……」想到這裡,徐嵩都快哭了,咬牙切齒,紅著眼怒吼白小純。
哪怕是穿著黑袍的鬼牙,此刻也都身體微微震動,看向白小純時,目中露出凝重。
眼看自己如捅了馬蜂窩一樣,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白小純覺得無辜,站在台上,他看向北岸的那些激憤的弟子,連忙解釋了一句。
「不怨我啊,我剛才上場時就提醒北寒烈了,
讓他認輸,可他不聽啊,我都說了……我一旦出手,自己都害怕啊。」白小純是真的覺得很委屈,可他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如同是火上澆油……
「白小純,你居然叫白小純,該死的,你一點都不純!!」
「無恥之徒,卑鄙至極,你竟還來羞辱我們!!」
「打倒白小純!!」
北岸弟子瘋了,一個個紅著眼,竟全部都上前幾步,這數萬人的同時前行,仿佛全部要衝上戰台去幹掉白小純。
這一幕立刻讓白小純心驚肉跳,趕緊退後,快走幾步靠近了南岸這裡後,他嘆了口氣,抬起小下巴,小袖一甩,擺出高手寂寞的模樣。
「我本純良,奈何世人污衊,罷了罷了。」白小純輕嘆,趕緊跳下戰台,他的身後,爆發出北岸無數人更強烈的怒吼,那一雙雙眼睛,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這一刻白小純已死了幾萬次之多。
白小純乾咳一聲,回到了南岸眾人前,所有南岸的弟子都神色古怪,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白小純這裡具備的吸引憤怒之力,是多麼的恐怖。
這一刻,北岸的所有人,他們的敵人已經不是南岸了,他們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小純!
甚至可以想像,這一次就算是北岸真的勝利了,可有北寒烈那一幕,北岸勝了也是輸……
上方的露台上,掌門面色尷尬,低頭狠狠的瞪著下方的白小純,心底泛起陣陣無力感,他覺得,似乎只要有白小純出現的地方,無論是多麼嚴肅的事情,最終都會變了味道……至於此刻還在這裡的五座山峰的掌座,北岸的三人,一個個都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他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李青候面色青紅不定,眼神內也有茫然,方才的那一幕,太震撼了,以至於種道山山頂的四位太上長老,此刻神識也都波動了一下,分不清如今的情緒是怎麼樣的起伏。
眼看北岸激憤,似有些控制不住局面,歐陽桀的聲音,驀然從天空傳來,隨著聲音出現的,還有一股大力,轟在戰台上,使得那些靠近戰台的北岸弟子,紛紛被推開。
「第七戰,開始!」歐陽桀也無奈,話語傳出後,北岸具備出戰資格的數人里,立刻衝出一人,這是一個大漢,他眼珠子通紅,上了戰台後,怒吼起來。
「白小純,我要向你挑戰!」
「等你進入前十,就有與我一戰的資格了。」白小純抬起下巴,擺出高手的樣子,淡淡開口,那北岸大漢低吼,雙眼血絲瀰漫時,在上官天佑身邊,一個南岸資格戰前十的弟子,硬著頭皮走出,上了戰台。
這一戰,轟鳴不斷,北岸瘋了……尤其是這北岸大漢,是白小純之後最先出現的,那種對白小純的憤怒,此刻全部發泄出來,使得南岸的弟子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認輸。
此後第八戰,第九戰……北岸弟子如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都煞氣滔天,上了戰台就瘋狂的出手,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憋著一口氣,要打入前十去,要去與白小純一戰,雪洗恥辱!
「一定要贏,然後在前十戰中,去幹掉白小純,讓他也嘗試一下,被戰獸撲的悽慘!」
「他奶奶的,老子寧可觸犯門規,也要廢了他!」
「滅了他,師尊都不會處罰太深,因為無論是誰滅了這白小純,那就是北岸的英雄!」這些出戰的北岸弟子,一個個用出了全部手段,一時之間戰意滔天。
至於第十戰,因北岸多了兩個人,所以這一戰是北岸之間的戰鬥,雖也激烈,可卻明顯柔和不少。
很快的,這第一輪的最後一戰,開始了,周心琪深吸口氣,腳下紫光閃耀,飄然落入戰台上,與北岸的最後一位具備資格的弟子,最終開戰。
此戰沒有驚心動魄,周心琪畢竟是天驕之一,北岸的出戰弟子,儘管也有不俗之處,可與周心琪比較還是差了不少,二人出手,也就是十個呼吸的時間,那北岸弟子立刻鮮血噴出,黯淡不甘的認輸。
周心琪獲勝,淡然歸來時,南岸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這歡呼聲聽的白小純也都心裡有些酸酸的,暗道自己也贏了啊,為何沒有周心琪的歡呼多。
至此,南北兩岸外門天驕戰的第一輪,結束,還剩下十一人,其中北岸八人,南岸僅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