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議事廳,是一間占地不大的二層小樓,被豐茂的楊樹掩映在綠陰的深處,這裡是學院高層舉行會議的地方,學院中的很大重大決定都在這裡被敲定,在學院的歷史發展中占有的地位十分重要。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議事廳中的氛圍,焦著而肅穆,學院高層們正在為格恩的事情展開激烈的討論,之前格恩在異常研究所中變成念獸形態的事情不只驚動了學院,甚至還驚動了天人家族,他們派出了白狼王比約恩來此與學院協商,事情的性質開始變的複雜。
最近的暗殺行動搞的光念士協會和天人那邊都焦頭爛額,對於各種異常現象的關注度提高到難以復加的地步。在此結骨眼上,格恩身上的異變,越發的觸動了各方勢力的神經。
審判廳一直對影鴉勢力深惡痛絕,在得知有疑似影鴉人員的跡象出現在了學校之後,他們也派出了審判人員來到了學校,勢要向學校施壓要人。白壓壓的一片身著銀鎧的審判人員,坐滿了學院會議桌的半面,帶來了一種威嚴,會議交涉正在緊張的進行。
「我是格恩的直系老師,我對他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了,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孩子,我不相信他是會影鴉中的一員。他在過去的任務中立下了不少功勞,而且在這次的事情中又保住了研究部,沒有讓異常大規模暴動。除了釋放念獸化能力之外,他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並沒有犯下任何罪收,我們不能不明不白的對他進行審判,毀滅他的人生。」弗米爾即使頂著重重的壓力,依舊在會議上為格恩請願道,他不願看到自己的門下弟子蒙受不白之冤。
「沒有可疑之處?他可是當著咱們的面變成了一隻猙獰的念獸啊……而且在火島執行任務期間,他也有一段時間完全是處於失蹤狀態,這你怎麼解釋。弗米爾先生我能理解你愛犢心切,但是這可是事關學院安危的大事,我看還是把他交給審判庭來處理為好。」留里克言辭刻薄,他身旁的吉祿一直默不作聲,似也隱隱的表示出了對留里克言語的支持。
「……」弗米爾一聲之間感到無話可說,他想要在外界種種勢力面前,努力的為格恩爭取不被審判的機會,但沒有想到,最大的阻力卻產生於學院的內部當中。
「憑理性而言,我也認為格恩不是影鴉墮落分子中的一員,如果他是的話,當時在海上捕龍時,他完全可以全面掌控巨龍的力量,對學院發難,並不用像現在這樣大費周章。一個小小學員的死活對我來說沒有什麼興趣,但在一切還都沒調查清楚之間,就將格恩交由他人審判,我覺得不妥,學院立校一直以公平公正為本,行事如此草率恐使學子們寒心。」洛斯特拉夫博士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說道。弗米爾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刻,除科研有關之處,從來不過多參與學校管理事務的洛斯特拉夫博士會站在他這一邊。可能是因為格恩的行為保住了他的實驗室,他正在以這種方式表達對格恩的感激吧。
學校的高層當中,此刻圍繞是否移交格恩的事情分成兩派,彼此間爭論不休。
就在這時,坐在會議室對面,一直沉默不語的審判者們,此刻也開始發話了。他們中為首的一位名為天劍的大審判官。那是一位鬚髮盡白的老人,他是一位曾經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如今己有十百五十歲的高齡,但是在他的身上肌肉遒勁有力,比之壯年武士猶過不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滄桑。他發言的聲音,如同洪鐘,仿佛自帶一種強勁的威壓,他一開口,整個房間,便瞬間自動的安靜了下來。
「那個叫格恩的小子,他是好是壞是敵是友,對我來都不重要。現在他的身上出現了念獸化的特徵,只要有這一點成立,我們審判庭猶絕對不會姑息。在過去的時間裡,影鴉組織己經給我們的世界帶來了很多巨大的災難,只要他們的存在一天,就像一根芒刺在背,時刻威脅著神聖聯盟的統治。所以,我們寧可錯殺一萬,也不願意放過萬一。不管你們討論的結果如何,今天這個格恩叫的小鬼,我們必須要帶走,我想學院也不想要讓老朽為難吧。」
說到此處,天劍又將自己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身上的威壓以更高的強度釋放了出來,那是一種自血腥戰場中培養出來的無盡殺意,雖然學院的高層們都是身手不凡的精英,但在此時也感覺到胸口一悶,明確的感覺到了這位老者實力的深不可測,審判庭第一強者的頭銜果然名不虛傳。
「如果各位沒有異議,就儘快拿出定論,帶我去牢房中提人吧。路途漫長,老朽年邁,己經不耐奔波,我想還是黃昏前就將事情了結為好,各位也好早點休息,各忙各的事了。」
天劍此時似己經對漫長的會議感到厭倦,他從座椅上站起自己高大的身軀,手中緊握著巨劍的劍柄,傲視群雄。整個人如同一道山峰,散發出磅礴的氣息。他己經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如果,學院再一直猶豫不覺,他恐怕是準備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如果他將此事報明協會,其他三個天人家族恐怕會以此向學院釋壓,此時正在四大家關係緊張的時刻,決不能因為一個普通的學員引爆導火索,那時的學院哪怕是再不想放人,也恐怕只得乖乖照做了。
「大審判官,且慢……」就在這時,坐在學院席和審判人員席之間做為兩方的調停者的比約恩也站起身上,伸手挽留天劍向會場外匆匆行走的步跡。
「哦?白狼王,您有什麼見教。」天劍的步跡被人阻攔,心中微微不悅,但還是儘量禮貌的說到,對於天人的後裔,面子上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您老親自從獅戈洛爾趕來,想要帶走一個人,我們恐怕也是不好阻攔的。但格恩這個人的檔案我也看過,實在也不有過實質性的犯罪,為了維護審判廳的神聖,我們不妨按古老的條律,以決鬥之路決定此人的命運。」比約恩操著正宗的貴族口音彬彬有禮的向天劍說道。
「決鬥之路……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麼?決鬥之路,自古以來從中存活下來的受審者不足三人。我看還是老老實實束手就擒為好。」天劍微微嘲諷的說道。
「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比約恩微微一笑,郃首說道。
「好吧,我對一個人具體是怎麼死的倒也沒有偏好,只是不要讓我白跑一趟就好。」天劍傲慢的點了點頭,答應了比約恩的建議。
格恩從昏睡中醒了過來,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他突然發現自己現在正在一個牢房之中。格恩抬手想揉揉眼睛,又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鎖住無法伸展。
「嗚……發生了什麼事情?」格恩活動了一下脖子,用手抹了抹臉,希望這樣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格恩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全身上下都好像被人拳打腳踢過似的疼,他極力地想要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記得……我在研究所和什麼東西戰鬥,然後就……怎麼樣來著?」雖然回想起了一部分,但是腦子裡像漿糊似的一片混亂,再往後的記憶都成了一團迷霧,格恩實在想不起來了。
「嗒…嗒…嗒…嗒……」
這時牢門的方向傳來了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內聽上去格外清亮,格恩抬頭望去,只見奈樂從牢外過道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醒了?感覺如何?」奈樂面無表情,不過她語氣柔緩,眼神上下打量著格恩,無不透露著對格恩的關切和擔心。
「奈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在這裡啊?」格恩又是搓了搓臉,有些沮喪的看向了奈樂,他怎麼也想不起之前的事情,只能寄希望於奈樂解釋給他聽。
「你強行解放影念,最後化身成了念獸,大鬧了一場,還記得嗎?」奈樂簡明扼要的告訴了格恩
「……嗯,有點印象。」沉默了半天,格恩點了點頭。雖然腦海里的記憶還是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想起了一些。
「對了!薇琪!薇琪沒事嗎?」格恩急忙問道。
「放心,薇琪沒事的,她現在正在醫療部休息,弗米爾老師還有其他人都去看望過她了。」說著,奈樂將手裡東西遞進了牢房。
格恩這時才發現奈樂手裡原來提著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瓶果酒還有麵包肉乾等食物,她另一隻手也拿著一袋同樣的食物和酒水,然後拿出了一塊布鋪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
看到食物,格恩也確實感到有些餓了,喉嚨也不禁覺得乾渴,便不客氣地走上前,先拿起麵包啃上一大口,又舉起酒瓶噸噸噸地半瓶入肚,飢餓感隨著格恩這一頓吃喝緩解了大半。
「呼——」格恩長呼出一口氣,精神也振奮了不少。他席地而坐,看向了面前的白髮少女說道:「謝謝你奈樂。」
奈樂點了點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拿起麵包和肉乾小口小口地吃著,優雅又端莊,和格恩的吃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亮的月光從外面照射進來,迎面照在了奈樂恬靜的臉上。過了一會兒,奈樂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啜飲了一口。
「審判團的人來了。」奈樂淡淡地說到。
聽到奈樂提到「審判團」三個字,格恩先是怔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冷靜,他已經猜到了其中的緣由,也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便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了。
「啊這…想不到這一天還是到來了。」格恩低著頭,背對著月光的他,此刻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我惹大麻煩了是不是?」
「你放心好了。」奈樂繼續說著,「學院正在和審判團爭論你的事,父親大人也出面了,我們一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的。你就先吃飽喝足,等待結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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