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白銀寶庫,查西米講述的故事還深深震撼著他的心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該隱被成為獵魔人的亞伯擊敗,念著兄弟之情上,亞伯最後沒能痛下殺手,斬斷了該隱的一隻手後放他離開,該隱對弟弟無比痛恨,不是痛恨他砍斷了自己的手,而是痛恨他的優秀,自己為了得到力量跟隨巫師學習了這麼久,為了不斷精進血術,他的雙手沾滿無辜的鮮血,可即使如此卻還是被弟弟所擊敗,亞伯太過優秀,不知何時開始,自己竟只能仰視他……
為了向弟弟復仇,該隱已經完全瘋狂了,他策劃了一個癲狂至極的計劃,他用了十年時間構築了一個複雜無比的術式,或者說是儀式更加貼切……為了啟動這個儀式該隱獵殺了大量的犧牲者,這期間亞伯沒有停止過追殺他,卻始終沒有找到該隱的蹤跡,他用一個被稱為血霧之界的血術將自己與外界徹底隔離。
無數的鮮血湧入儀式之中,那是至今為止世界上最為複雜的光念術式,該隱病態癲狂的執念讓他的思想進入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領域,憑藉這個儀式,他打開了暗物質世界的大門,他的身體被暗物質徹底改造……沒錯,血裔的詛咒並不是他人布下的,創造出血裔詛咒的正是他們的先祖該隱。
該隱啟動了世界上最強大的血術——登神之階,他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了完全適應血術的構造,無論多少鮮血他都能完美吸收,並且也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永生。
詛咒不僅僅影響了他一個人,還影響了和他血脈相連的所有人,他返回故鄉找到了自己兩個年幼的妹妹,將自己的血和力量分給了她們,並與她們一起創造後來的血族,而亞伯也受到了影響,他的族裔直至今日都與血族為敵,雙方在歷史上不知道爆發過多少次戰爭,亞伯的族裔被稱之為月裔,傳說中亞伯是狼人的祖先,而實際上,月裔不僅僅能變身成狼,還能化身成各種各樣的形態,查西米把他們稱之為化形者。
血裔與月裔的戰爭一直持續到五百年之前,該隱和亞伯都在那場戰爭中戰死,雙方也都損失慘重,血裔的兩條主血脈都在那場戰爭當中隕落,從此旁系的拉撒姆博才得到了先祖血脈,成為了血裔的正統,當然,他們只當了三百年的王,便被曾經作為血奴的德拉庫拉家族推翻了。
月裔一脈的損失更加慘重,最後只有不到十個人活了下來,就此,雙方才正式休戰,立下不戰之約,從此和平共存。月裔的人口稀少,而且很少插足外界的事務,連查西米都對他們知之甚少,直到高塔降臨,人類與念獸之間的戰爭摧殘這整片大地,月裔也依然沒有露面,有人說他們是被拉撒姆博報復,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有人說他們是躲入了秘境之中,查西米那裡只有一塊狼頭造型的鐵牌,那是月裔立下的不戰之約,也是他們唯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了。
「就是這個?」奈樂拿起鐵牌仔細觀看著,除了有些年頭之外,它看上去就是塊普通的牌子,上面沒有任何念波反應。
「如果要討伐拉撒姆博的話,月裔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幫手,血裔的王族已經易手,他們的條約只對德拉庫拉生效。」格恩說道,他把在查西米那裡聽到的所有情報都和奈樂說了一遍,悠長的歷史聽到她昏昏欲睡。
「不過……他們憑什麼幫我們呢?」
「那就看你咯,你們可是天人家族,什麼條件都出得起吧。」格恩聳了聳肩。
「這個先不談,簡單來說,你們忙活半天,從那個瘋女人那裡聽了一大堆沒用的野史?」奈樂叉著腰冷笑道,約爾嚇得一哆嗦躲到了一旁。
「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格恩拿出了一疊枯黃的紙張。
「這是什麼?」
「拉撒姆博的家譜,裡面還有第二次內戰之後他們血王的埋骨地。」
「這有什麼用?」奈樂冷冷的問道。
「現在那個新血王想要成為拉撒姆博血祖,並且製造新的血王,這樣才能讓他們家族重新崛起,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復活曾經的血王們,他們也知道大戰在即,從頭晉升新人吃力不討好。」
「為什麼還給他們留了埋骨地!當初為什麼不直接銷毀那些屍骨?」
「德拉庫拉家的私心,等他們徹底消滅了拉撒姆博一脈,就能把那些強者都轉化成自己人,誰也想不到拉撒姆博這一點風中殘燭還能把聖器給搶了。」
「為什麼弗米爾他們沒有匯報!明明是這麼重要的信息!」奈樂有些氣憤,他們留了這麼大的隱患,居然隻字不提。
「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是弗米爾的父親加侖道夫·德拉庫拉做的,他在二百年前的內戰後不久就死了,估計把這計劃也帶進棺材裡了,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故意隱瞞,幸好我們這邊還有一個活了二百多年的人肉歷史書。」格恩調侃著笑道,查西米要是聽到這話肯定得氣得大發雷霆。
「我這就讓隱蜂的人把埋骨地都封閉起來,得派重兵把守。」奈樂剛想拿起手機就被格恩緊忙攔住,格恩和約爾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不是,你沒搞錯吧?」約爾一拍腦門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了?有問題嗎?」奈樂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當然要放長線釣大魚啊,我們正愁找不到拉撒姆博的下落呢,你這一去不就打草驚蛇了嗎?」格恩也有些無奈,看來奈樂確實是少了點心眼,也難怪,像她這樣的大小姐,一輩子都沒和人勾心鬥角過。
「那我讓隱蜂的人暗中監視,等他們自己送上門,這總行了吧?」
「也不太好,拉撒姆博的反偵察能力不弱,一群活了幾百年的老狐狸,不能小看,這事讓伊芙琳導師親自去辦吧。」格恩提議道。
奈樂點了點頭,直接聯絡了情報處總部,讓伊芙琳帶上隱蜂的精銳去做這件事,她還再三叮囑千萬不能暴露,如果有危險就及時撤離,當然她沒有說埋骨地的事情,只讓伊芙琳去做,後者還正在調查內奸的事情,突然接到一個沒頭沒尾的任務頗有怨言,可無奈這個大小姐現在是臨時代理,她也只能奉命去做。
「那個,代理大人,我能先請兩天假嗎?」奈樂剛打完電話,格恩突然說道。
「你要做什麼?學員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離開這裡的。」奈樂白了他一眼。
「我想去查月裔的事情,傳送門的事有約爾幫你,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你想去哪查?」
「他們最後消失在了明月山谷,你能不能派輛直升機送我過去?」
「派頭夠大的啊?你知道現在人手緊缺嗎?」
「知道,但肯定值得,如果能找到亞伯的後代,討伐拉撒姆博就簡單多了,月裔可是天生克制血裔的,當年那一戰中,血裔的數量是他們的十倍,最後打了個兩敗俱傷。」
「我只給你一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跑出去玩兒。」奈樂湊近了過去,一雙汪藍的眸子緊盯著格恩的眼睛。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心思玩啊,好吧,一天就一天,明天早上出發。」格恩無奈妥協。
「你需要什麼幫手嗎?」
「查西米可以嗎?她對月裔的事情知道不少。」
「誰叫得動那個老妖婆啊!她在那個小樓里待了幾百年了!你自己去叫啊!」
「那你讓弗米爾導師跟我一塊吧,他和月裔有不戰之約,如果那些化形者不講理,至少有個他們打不了的人。」
「好吧,明天我讓他跟你一起。」奈樂有些不情願,拿了這個臨時代理讓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感覺自己終於得到眾人的認可了,正樂在興頭上,格恩走了她就少了很多樂趣,畢竟她只有這一個朋友。
之後又幫著奈樂繼續調查了一下傳送門的位置,今天找了一整天,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他們都開始懷疑約爾的探測器究竟靠不靠譜了,格恩一直忙到入夜才回到宿舍,明天一早還得出發去明月山,格恩得早點休息休整一下狀態。
這一趟不單單是為了備戰討伐拉撒姆博,格恩也有自己的目的,從查西米那裡聽說了不少關於月裔的事情,查西米說那些亞伯的後代,即使在化形為野獸的情況下,也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壓制自己的情緒,保持在冷靜狀態不好被野性占據心智。
之前格恩也聽西格瑪說過,影鴉中的影念高手都有一套特殊的方法可以壓制影念的副作用,或許找到月裔化形者之後,格恩能從他們那裡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的戰鬥會越來越有挑戰性,格恩急需能夠增加自己的方法。
所以這一趟明月山他必須得去,只希望那些傳說中的月裔還沒有被殺絕,這次能找到一些他們的蛛絲馬跡。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