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恩和班裡的其他學生一起跟著弗米爾來到訓練場,他本以為導師說的訓練場是渡鴉大廳外的那個小型訓練場,沒想到導師們把他們帶到了學院的主樓後方,那裡有一個面積更加巨大的實戰訓練場。記住本站域名
和之前試煉使用的場地一樣,這裡的地形也可以自由被調整,導師們將場地重構成了山林的地形,並在裡面提前放置好了需要用到的東西。
格恩在這裡看到了其他幾個院系的新生,他們都穿著各自院系的制服,格恩看到奈樂也在其中,她看上去精神多了,看來在那邊的生活過得還不錯。
導師們都站到了場地門口的位置,將新生們全部聚集到一起。
「今天要學習的是戰鬥學基礎,正常情況下,光念士的小隊由五個人組成,兩名強擊,一名光弩,一名咒術,一名堅盾,特殊情況下會加入一名光愈,進行特殊任務的時候會具體進行調整,但一般來說都是以小隊為單位進行任務。」羅蘭導師耐心地對新生們講解道,他腰間的手槍袋高高鼓起,裡面裝著兩把致命的大鐵塊,加上他一身黑色風衣,活脫脫像是西部片裡面走出的牛仔。
「所以我們今天要一起上課嗎?怎麼沒有看到堅盾的人?」
「人太多會難以管理,你們先進行三聯合的訓練,之後的課程里會把堅盾和光愈都叫來。」
「所以……我們是要進去這個場地里嗎?」
「沒錯,你們以小隊為單位進行模擬訓練,裡面我們安排了幾隻真正的念獸,你們可以選擇擊殺,也可以選擇避障,因為討伐念獸不是今天的主題,今天的訓練是搜救。」羅蘭打開了一塊光屏黑板,上面顯示了著三種顏色的物體,綠色的人形,紅色的桶子和藍色的箱子,「綠色的是救助目標,你們要把這些人偶安全帶回來,紅色的是不穩定的爆炸物,因為念獸襲擊隨時可能會爆炸,所以你們要盡力避開,你們本人可能無所謂,但只要綠色人偶沾上爆炸粉末,立刻算你們救援失敗,光念士體格強健,但普通人很容易會被爆炸物炸死。」
「那藍色的呢?」
「藍色的箱子是額外目標,象徵著需要搶救的值錢物資。」羅蘭說道。
「哈哈哈,蠻有意思的,感覺又回到試煉考核的時候了。」一個考生大笑道。
「嚴肅點!我們會隨時評定你們的表現,人偶是一分,箱子是兩分,最後救援最多的小組會得到三分評比分數,第二名兩分,第三名一分,而最後一名會扣一分,明白了嗎?」
「等等羅蘭導師,這樣不公平!」寇妮爾突然舉手抗議道。
「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
「分數是小隊內的每個人都能獲得的嗎?強擊系每隊有兩個人,也就是他們得到的分數比我們全體學院都多一倍!」
「放心吧,比起這點加分,我們還有很多扣分的項目,強擊的人多,也更容易扣分,這很公平。」
「沒什麼事就開始吧,早點結束,我都站累了。」雷蒙德抱怨道。
「你什麼時候站著了,你不是一直坐著嗎?」
「走過來的時候……」
「……開始分隊吧,所有人來搖號。」
羅蘭在光屏上分出一堆號碼,將學員們打亂分成合適的小隊,分不滿人的小隊都可以獲得一個念導器作為補償。
格恩很巧和奈樂分到了一起,還以為分院之後再相遇的機會就很少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能見到她了,另一個強擊系的隊友也是格恩見過的,正是決鬥之舞上和他交手的桑吉多,而光弩系則是弗萊,這一隊倒都是他的熟人。
「嘿,都來商討一下計策吧,評比分可是很重要的,得想辦法那個開門彩才是!」格恩鬥志昂揚,把大家都召集到了一起。
「好久不見呀格恩,你看上去過得不錯。」弗萊也很開心的樣子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學到不少東西,果然來學院是沒有錯的,少了這些理論積累,絕對成不了合格的光念士。」格恩有感而發。
「光弩系的人也都挺合得來的,就是羅蘭導師太苛刻了,日子可不好過呦。」
「按照已知的規則,得到更多箱子是最好的得分方法,不過場地里箱子的數量應該比人偶要少得多。」奈樂沒有什麼心思敘舊,認真分析著規則。
「念獸沒有任何得分,儘可能要是要避開戰鬥,如果是營救任務,每分每秒都要很重要的。」格恩說道,他可是經歷過念獸襲擊的,而且還不止一次,他很清楚被困在裡面是什麼感覺,也清楚那種狀況是多麼緊迫。
「沒錯,但是被盯上了可不擺脫,所以我們得有人負責偵查。」
「我來!我的光念最適合偵查探索。」弗萊自告奮勇。
「我們多少人有加速能力?」奈樂又問道。
「我和弗萊都有,我記得奈樂你加速能力也不差,我們這一隊優勢很大,對了,桑吉多,你說兩句啊!」格恩才意識到,他們在這說了半天,而桑吉多則心事重重地蹲在一旁,一聲不吭。
「……我會做好自己的事情,你們不用管我。」桑吉多語氣低沉,他一直看著旁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怎麼能行?我們是隊友啊!」
「煩不煩?」桑吉多冷哼了一聲,站起來便往場地大門走去。
「唉,還是那麼難相處……」格恩嘆了口氣,眾人一起擬定一下作戰策略,便一起進入了場地當中。
弗米爾還站在場地大門外,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灑在他頭頂,他戴著一副墨鏡,正是預料到了這毒辣的太陽,身為血王的他並不畏懼陽光,墨鏡只是單純保護眼睛,相反的他很喜歡陽光,經過不知多少年的歲月他才能自由在陽光下行走,他怎麼能不珍惜?
毒辣的太陽讓桑吉多有些不適,他一直生活在界外之海的深淵當中,他們祖祖輩輩都是如此,已經如此度過了數百年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那個男人,或者說,都是因為他的族群,桑吉多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來自詛咒,來自血脈的味道,他太熟悉了,他等待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少年,那個人還如此自由悠閒地站在陽光之下,這讓他感到憤恨無比。
「弗米爾導師……」桑吉多走到對方面前,他的怒火難以抑制,可他知道,這個時機還不行……如果那個人說的是對的,他必須要隱忍下去,他要等待那個致命時機的出現。
「怎麼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桑吉多漠然地看著對方的眼睛,隔著墨鏡,他也能看到那一雙紅酒色的眸子,不知道多少鮮血才能滋養出這樣一雙血王之瞳。
「你是強擊系的學生吧?不過沒關係,我涉獵很廣泛,你隨便問吧,只要我答得出來。」弗米爾態度很謙和,一點也不像他想像中元兇的樣子。
「你是怎麼看待人類的。」桑吉多說罷,對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
「我記得你,你也是一個異常吧,洛斯特拉夫博士對你很感興趣,要不是我攔著,他可能早把你拉過去做研究了,我也是這樣過來的,那個老頭子煩人得很……你說人類,其實我一開始很反感的。」弗米爾回憶著道,「在我那個年代,我的家族還沒有和人類聯合,追著我們的獵魔人特別多,光念時代還沒開啟,可那個時候獵魔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不瞞你說,我們殺死過不少獵魔人,我們的人也被他們殺了不少,到現在我的族人還帶有怨恨,可人類是個複雜的生物呀,我融入他們的生活,現在慢慢地可以理解他們了。」
「你也殺過很多人,還能和他們和平共處嗎?」桑吉多的聲音沙啞低沉,他緊緊握著兜里那個小盒子。
「戰爭就是這樣,獵魔人和我們的戰爭持續了數千年,可不和平又能怎麼樣呢?他們得容忍我,我也得容忍他們,念獸的威脅在前,沒有人類的話,我們異常也無法獨活,更何況,人類還是很有意思的,我認識的人越多,就慢慢越能欣賞他們,我見過卑劣的人類,也見過高尚的人類,他們有的很脆弱,也有的很堅強,和他們在一起,有時候比族人有意思,我們異常呀……一直以來都很孤獨的,如果沒有人類,就更無聊了,不是嗎?」弗米爾感慨著,似乎對於同是異常的桑吉多,他更能敞開心扉。
「是呀……很孤獨。」桑吉多無聲地離開了,可心中的怨恨激增了數倍,弗米爾看似無意的揮發,讓他堅定了復仇的心。
孤獨,你了解我們在世外之海的孤獨嗎?你悲憫人類,欣賞人類?那我的族人呢?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