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庫拉?」桑吉多嘴裡嘀咕著,「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不過等我見到,我就能聞出他們的氣味,我們一族都被他們所詛咒,我身上還留著詛咒的印記,不殺死他們,這詛咒就永遠不會解除。記住本站域名」
「血族這世界上有很多支,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學院裡的那一支呢?」格恩想起剛剛寇妮爾說的話。
「這詛咒會引導我慢慢靠近他們,絕對不會有錯。」桑吉多伸出自己的手,那鎖鏈一般的黑色紋路從頭頂散開,蔓延到他全身。
公布完名單後考生們已經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個別關係好的已經三五成群去餐廳慶祝了,大廳里只剩下格恩他們零星幾個人。
「你說的詛咒……到底是什麼呢?」格恩有些不得其解。
「我們一族原本和人類沒有什麼分別,幼年時也不需要生活在海里,直到我們有一代先祖遭到了那幫傢伙的詛咒,我們的族人生下來就都變成了魚一樣的怪物,而且一碰到陽光就會死去,所以我們只能生活在陰暗無光的世外之海,所有的孩子們都沒有智力,幼年時期我們和野獸沒有區別,並且會同類相食,吞噬了足夠的兄弟姐妹我們才能蛻變,重新回到岸上生活,並且不再畏懼陽光。」桑吉多語氣陰沉地解釋道。
「聽上去……有夠詭異的。」
「哈哈哈,是呀,我們就是異常,我們就是怪物,不過這詛咒也成為了我們的力量,總有一天我會有這力量向他們復仇的。」
「你的同類呢?他們沒有和你一起離開嗎?」
「只有很少一部分深海之民能逃出那片海域,其他人都只能在岸邊活動,很快就會變回魚的樣子,離開海太久他們就會死……我算是族人中的一個異類,因為我的父親是個普通人類。」
「不過你的敵人可不簡單呢……聽說學院裡有些導師就是他們的人。」格恩說道,桑吉多的能力很強,可僅僅是在他們這些同齡人當中。
「我還隱藏了不少東西呢,和你這傢伙打,沒必要讓我使出來。」桑吉多拍了拍自己身後的包裹,那包裹破敗陳舊,上面還依附著一些藤壺,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格恩雖然好奇,不過也沒有興趣摻和他的事情,兩人說了幾句之後便各自離開了。
奈樂全程都沒有出現,昨天世界樹使的事件結束後她也沒有回房,而是被比約恩叫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格恩不知道的是,在學院頂層的塔樓之上,一眾天人家族的成員和光念士精英們正齊聚一堂,商議著關於他的事情。
「必須把他送到審判庭去!」
會議房間內,一個身穿重甲宛如中世紀騎兵一般的人言辭嚴厲地說道。
「那小子絕對是個異常!而且是我們從未發現過的!」鐵人聲音低沉,如同生鐵般落地有聲。
「這世界上多的是我們沒見過的異常,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洛斯特拉夫博士沒好氣地說道。
「你們都看到了吧?他從世界樹使手裡奪走了樹種,他身上隱藏著古怪的力量,如果不加以管控,日後一定會釀成大禍。」
「那不過是個小男孩而已,瑞思,你想得太多了吧?」角落中的另一個人發話了,他穿著一身紅黑色的禮服,完全不像是來開會的,更像是在參加舞會。
「異常,當然會為異常說話,你只是單純在維護他!」鐵人聲音中帶著一些厭惡。
「我是異常,但我做事很正常,不像某些人如此偏激。」禮服男子冷笑道,兩個人針鋒相對。
「夠了,我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比約恩突然開口,眾人都噤聲不再說話。
「我可不是沒有證據的。」鐵人取出了一個儲存終端,裡面正放映著格恩參加試煉時的記錄,「別忘了,我也是全程跟隨的考官之一,這傢伙的光念非常怪異……我懷疑他和影鴉有聯繫。」
「他是個克羅斯諾人,之前那裡確實發生了影鴉襲擊的事件,或許這之間有什麼聯繫。」伊芙琳用手指轉著自己的頭髮,魅聲道。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世界上多的是沒見過的光念,我就沒見過多少擁有鏡子光念的人。」雷蒙德少見地開口發言了,他身上還綁著繃帶和夾板,上次光念耗盡後他被世界樹使的衝擊波掀到了礁石上,受了不少傷。
「你居然也會幫別人說話,真少見。」伊芙琳突然來了興致,笑嘻嘻地看著雷蒙德。
「我只是有什麼說什麼罷了。」
「我看沒那麼簡單吧,我認識一個人也有類似的光念……」伊芙琳說到一半便打住了,笑而不語。
「我也覺得由審判庭來決定最合理,我們不是沒有吃過這種虧,那個人叛變學院還是幾年前的事情。」巴弗穿了一身中規中矩的光念士白袍,到了這個時候,連他也不再嬉皮笑臉了。
「你是說奎洛嗎?」
「他當年也是這樣優秀,後來怎麼樣……你們都看見了。」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審判庭那幫瘋子的作風,他們會毀了他的。」雷蒙德繼續反駁道。
「但也好過他變成和奎洛那樣。」
「嚴格監視格恩就好了,既然已經有了前車之鑑,我們能有更多預防的手段。」
「如果他真的是影鴉的間諜,誰來擔這個責任?」鐵人聲音嚴厲地問道。
經歷了世界樹使事件之後,整個學院內部人心惶惶,世界樹使讓他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而格恩身上的疑點便成了引爆這些焦慮的一條導火索,在場各執己見的人中,有些是真的有所擔憂,而有的只是單純內心不平衡。
「夠了。」比約恩再次出聲讓眾人安靜下來,他的眼神掃過全場,嘆息道,「無論如何,格恩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員,他身上確實有不正常的點,可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他和影鴉或是其他組織有什麼聯繫,而且他確確實實幫我們很大的忙,如果沒有他……我們未必能守住那棵樹種,我們不能光靠臆想就給他定罪。」
「艾斯貝倫先生……」鐵鎧吉祿站起身來朝比約恩說道:「我們並非要制裁那個孩子,我們只是希望審判庭能調查清楚。」
「得了吧,無中生有可是那幫老頑固的好把戲。」雷蒙德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他們和控制局沒有什麼區別,他們就算專管光念士的控制局。」
「交由審判庭來決定確實不妥。」白狼王終於明確表態,爭論到這裡似乎可以畫下句號了,「我會讓人暗中調查清楚格恩的事情,在學院中也會密切監視他的行動,明天就要開始分院了,你們誰願意接管他嗎?」
「那個孩子很適合強擊系,不如就由我來監視他吧?」雷蒙德說道。
「我不同意。」吉祿冷哼一聲看向雷蒙德,「誰都看得出你在偏袒他,他不能加入強擊系,來堅盾系,我一定會揪出他是影鴉間諜的證據!」
「你開玩笑呢吧?那孩子的能力和堅盾系一點也不搭,他很明顯最適合強擊,光弩和咒術或許還搭點邊,堅盾簡直是在胡鬧。」這次是身穿禮服的男人搖著頭。
「強擊系又不止我一個人,想找什麼線索,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來找,我又不攔著你們。」雷蒙德攤開手一臉無辜。
「那就折中一下,就咒術系,由我親自來看著他。」身著禮服的男人露出一抹笑意,他的臉色看上去很蒼白,能清晰看到臉上的小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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