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婉清最初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他們生活的階層不同,他的生活背景,令她感到新奇,畢竟她沒有真正接觸他這種所謂的平民。🎉💢 ❻➈𝐬ĤùⓍ.¢όΜ ♕🎅
但這份新鮮感又能持續多久呢?
而且在一起一年多了,他發現除了攝影這一共同愛好之外,他和婉清在其他方面,沒有那麼多可以探討交流的東西,她和宴會上那個少爺聊天討論的話題,就從來沒有和他探討過。
蕭重煬產生了危機感。
即使婉清已經和他訂婚,他仍然覺得隨時都會失去她。
他想起了那個偷獵的大哥說的話,大哥知道他找了個富家千金,也知道他心裡很忐忑,那大哥說,別管什麼千金,女人都差不多,身子給了誰,心就是誰的,你上了她,她就對你死心塌地了。
蕭重煬贊成這種觀點,之前一直沒有那麼做,是覺得應該尊重婉清,也覺得她不會變心。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原本想結婚後再做的事情,他決定提前進行。
這天,他帶婉清去了新房。
他們的新房是裝修好的,家具家電等都已經安置好,還需要散一散味才能搬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帶婉清去新房參觀,帶她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後,便牽著她到了客廳。
他開了一瓶紅酒,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暢想未來的生活。
婉清酒量不好,很快就有點醉了。
蕭重煬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心跳漸漸加速。
然後說起這房子,蕭重煬愧疚地說:我們的新房,還不如你朋友送你的那套宅子大,跟著我,委屈你了。
婉清卻說,小房子溫馨,我挺喜歡的,你不用跟他們比。
蕭重煬拿出了那天沒送出手的生日禮物,那條鑽石項鍊,對她說,其實我給你買了生日禮物,但覺得拿不出手,那天就沒送給你。
他很懂婉清
,他越是這樣說,她越會心疼他。
她果然很心疼,笑他傻,說她怎麼可能嫌棄,這條項鍊很漂亮,她很喜歡。
「真的?」蕭重煬忐忑地問。
她點點頭,笑著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幫我戴上吧。」
於是蕭重煬輕輕把她頭髮撥到一邊,給她戴上了那條項鍊。
戴好項鍊後,他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親吻她的肩膀,又吻向她的脖子……
郎情妾意,又是醉意朦朧,她起初沒有抗拒。
蕭重煬漸漸不再克制,吻她的尺度越來越大,也悄悄解開了她的衣物。
婉清意識到了他的意圖,推開他,說該回家了。
但蕭重煬志在必得,怎麼可能放手。
而當她拒絕他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憤怒。
都訂婚了,為什麼還不能給他?
難道還想著別的可能?
他想起了她的追求者,嫉妒、自卑、憤怒,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必須完全占有她。🍓☯ 69Ŝнⓤ𝔁.ⓒᗝ𝐦 🍧🐊
於是把她抱得更緊,婉清也繼續抗拒。
蕭重煬便問:「你不愛我麼?」
婉清說:「我不愛你為什麼要和你訂婚呢?」
「那就給我。」他褪下她上衣。
「我們不是說好的,等到結婚那天再……」
蕭重煬凝視著面前的姑娘,揣摩著她的內心。
也許她是個傳統的姑娘,別的方面很瀟灑,唯獨對這件事保守,那就更好了。
越是傳統的姑娘,第一次就越重要。
「我不想等了。」蕭重
煬說完,把她身子轉過來,雙手按在了沙發上。
就這樣,半是強迫,半是自願,蕭重煬的目的達到了。
事後,婉清紅著眼睛瞪著他,有些羞惱。
蕭重煬卻心滿意足,因為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是他的女人了……
可惜,命運給了他一塊糖,緊接著又給了他一個巴掌。
在占了她身子的第二天,蕭重煬接到了那大哥的電話。
大哥要去無人區狩獵,要他跟著。
那大哥不止是偷獵掙錢,他自己也愛好打獵,不然也不需要每次都親自去。
蕭重煬在婉清這剛嘗到甜頭,只想天天和自己心愛的姑娘膩在一起,並不想去,而且他們的婚期就要到了,他想好好籌備婚禮。
但上了賊船,哪那麼容易下?
招惹了那種人,怎麼可能還容許他拒絕?
那大哥威脅他說,如果他不去,就把他的事情告訴他未婚妻。
蕭重煬絕對不敢讓婉清知道這些事情,只得去了無人區,理由是去拍攝,這個季節的風景獨特,持續時間短,錯過就得等一年。
但這次,老天爺沒再眷顧他。
偷獵隊遇到了提前埋伏好的巡山員,全員被捕,蕭重煬僥倖逃脫,在無人區藏匿了一周之後,遇到了猛獸攻擊,所幸被一挖草藥的老農救下了。
他休養了一個月,撿回一條小命。
當他百感交集回到海城,才發現自己的未婚妻已經要成為別人的妻子……
後來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再回憶了。
那些恥辱而痛苦的記憶,貫穿了他這幾十年的人生,不但忘不掉,還一天比一天更清晰。
反正老天爺就這樣拿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他作為男人的
尊嚴。
他再也不能生育了。
而當時等待他的,還有牢獄之災,因為偷獵隊被捕,他也算是其中一員,一旦被找到,必定會被判刑。
他必須逃走,儘快逃走。
所以接受了顧長海施捨的金錢,答應以後不再出現在他們的生活里,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結識了沈清溪。
利用沈清溪,他逃到了國外,與她結了婚,又最終繼承了沈家的家產。
就這樣,在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珍貴的東西之後,他終於成了一個有錢人。
想到這,蕭重煬忽然笑了。
他感覺自己活成了一部諷刺。
比如,婉清愛他的時候,他懷疑她不夠愛。
婉清不愛他了,他又不肯相信。
他還要一遍遍告訴自己,都怪顧長海,也怪那個孩子,要不是婉清懷了顧長海的孩子,肯定會和他在一起。
於是把顧長海當做自己的對手,發誓要讓顧長海不得好死,也要讓顧長海的兒子不得好死。
然後他不擇手段地壯大自己的勢力,生怕輸給顧長海半分。
就這樣,他一邊變得更有錢,一邊失去更多珍貴的人,妻子、孩子、朋友,連忠誠的老管家也辭了職……身邊只剩下一條黑狗。
感覺就像十幾歲時做的那個夢,夢裡的他,住上了豪宅,有無數傭人伺候,吃魚有人挑刺,睡覺有人鋪床,可是夢醒之後,身邊只剩一條狗。
但十幾歲那個睡在垃圾堆旁邊的他,至少還有漫長人生,未來也充滿了無限可能。
現在的他呢?老朽一個,疾病纏身。
來世上走了一遭,如黃粱夢一場,夢醒了,也該入土了。
蕭重煬笑得更大聲,眼淚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