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盈就很不好意思說,其實是買的多了,什麼風格都試著穿穿,慢慢就摸索出規律了,主要還是因為愛買衣服,愛打扮。
現在家裡衣服都多的要放不下了,已經被她家楚先生警告過了。
楚先生說,在搬去有更大衣帽間的房子之前,不許再亂買衣服了。
若木問:「那你能忍住麼?」
她見過村里愛趕集買衣服的小媳婦兒和大閨女,那是被罵多少次,都改不了的。
但大多數時候,她們也好命,總是能找到個疼她們的男人,縱著她們敗家。
慕盈說,忍不住唄,後來就把其中一個套房改造了一下,變成她的衣帽間了。
然後她還自我調侃說,這其實是一種病。
「啥病?敗家病嗎?」
慕盈淡然一笑,有些傷感地說,「小時候,我媽總給我買新衣服,把我打扮得跟小公主似的,同學們都羨慕我,後來我爸媽去世了,我被送到孤兒院去,自己帶的衣服被院長收走,只能穿孤兒院的統一服裝。」
她頓了下,繼續說:「後來我有能力自己買衣服了,就忍不住一直買一直買,但其實每次買衣服的時候,也就開心那麼一小會兒。畢竟自己買一千件,我也找不到當我媽送我衣服時,我那種開心的感覺了。」
若木沒想到慕盈小姐姐的身世也這麼悲慘,而她之前還以為慕盈學歷很高,家庭教育也好。🐻💥 69𝓢ħᵘx.𝕔ᗝⓂ 🐜✌
見慕盈說起父母的事情,有些失落,若木便對她說,其實能有幾年父母的疼愛也是好的,不像她,挨了十幾年打,末了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
「那你沒想過找找你親生爸媽嗎?」
「他們既然不要我了,肯定有他們的原因,算了,
不找了。」
慕盈拍了拍她的手背。
若木感覺話題有點沉重了,於是不再聊這些傷心事。
她繼續問慕盈,她好像很會化妝,是不是每天都需要化妝,所以慢慢就練出來了。
慕盈搖搖頭,說她其實平時不怎麼化妝,喜歡裸著皮膚,讓皮膚多透透氣,不過該做的保養還是要做的。
她會化妝,是專門學過,化妝、易容術,都專門學過。
有時候她去幫少爺執行一些任務,需要易容一下的時候,會小小地改一下容貌。
這可把若慕驚訝到了,沒想到這麼玄乎的技能真的有人會。
慕盈笑笑,說其實就是藉助各種道具,一些面部模型等等,沒那麼複雜,就是有點傷皮膚……
有段時間老戴面具,摘面具,感覺臉皮都扯鬆了。
若木哈哈大笑,慕盈提醒道:「別笑別笑,要畫歪了。」
若木趕緊繃住笑容。
用了一個多小時,若木終於化好了妝。
楚凌風這邊早就跟蕭駿聊完了,又去陪蕭先生下了盤棋,倒是沒有被敲打什麼話,只是很平常的下棋。
下完棋,他就回到了套房裡,發現兩個姑娘還在裡屋化妝,就沒進去打擾她們,坐在客廳里看財報,聽著裡面不時傳來歡笑聲,也是無奈一笑。
這才第一次見面,阿盈就已經和人家若木熟了。
如果說蕭駿是社交恐懼
症,那阿盈就絕對是他的反義詞,只要她想搭話,沒有說不上話的。
過了一會兒,若木和阿盈一起走出來。
阿盈給若木化了妝,但沒有那種濃妝艷抹的艷俗感,反而更加清新脫俗,楚凌風不禁讚嘆,蕭駿這小子,倒是有眼光。
當然阿盈的化妝技術也確實了得。
若木跟他打了招呼,便離開了他們的套房。
楚凌風走到阿盈身邊,把她攬入懷裡:「這回又套出什么小情報?」
阿盈一聽這就不樂意了,「少爺你這麼一說,好像我跟人家若木聊天,就是沒安好心想套人家話似的。」
「不是麼?」
「大大的誤會,我就是剛才聽寒露說,若木被那個秦思思給欺負了,我就想著晚上讓小姑娘漂漂亮亮地去參加宴會。」
阿盈話音一頓,說道:「而且我不但沒套出話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楚凌風直皺眉頭:「怎麼搭進去的?」
阿盈便告訴他,她覺得若木這姑娘樸實可愛,就把自己的聯繫方式給了若木。另外還給了若木一個地址,萬一她將來遇到麻煩,那個地址是安全的落腳地。
楚凌風睨了下眸子:「看來你已經預料到他們會遇到危險了?」
阿盈笑笑:「我哪有那本事啊,有備無患嘛!不過蕭少有打算……」
楚凌風吻住了她的唇,沒讓她說下去,咬了下她的唇瓣,低聲道:「你這小間諜,這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就不怕隔牆有耳麼?」
阿盈吐了下舌頭,「忘了。」
「要不要休息
會兒?」
阿盈點點頭,「少爺,咱們今晚不住吧?」
楚凌風笑道:「不住,露個面就走了。」
「那就好,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感覺今天就跟鴻門宴似的,咱們一定早點走啊。」
「嗯,我也不想在這多逗留。」他看向窗外逐漸陰沉下來的天,感到一陣胸悶,蕭先生的園子,也會讓他覺得壓抑,今天也總有預感,感覺會發生什麼事。
……
若木這邊,抱著慕盈送她的禮服裙,腳步輕快地回蕭駿的套房。
蕭駿的套房在三樓,楚先生的套房在二層。
反正就上一層樓,若木沒有去搭電梯,而是別墅一側的小樓梯,這樣更近。
木質樓梯有點老舊了,踩上去發出沉重的吱呀聲。
若木走得快,一路咚咚咚地上樓,滿心想著讓蕭少爺看看慕盈給她化的妝。
走得快了,轉彎的時候,身上的裙子掛在了樓梯扶手上。
若木心疼壞了,趕緊停下來,摘下來裙子,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勾絲。
還好,沒有壞。
但就在這時候,一聲吱呀從上層樓梯上傳來。
若木聞聲仰頭看去,正看到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的男人一閃,從樓梯扶手邊離開了。
那是什麼人?在那幹嘛呢?
若木又探頭看了看,那人應該是去了四樓,怎麼感覺那傢伙有點鬼祟,走路都沒聲音的。
別是什麼壞人……
想到這,若木後背冒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