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看向牆上掛著的時鐘,竟然已經上午十一點!
糟了,遲到了!
她蹭得坐起來,正要如往常一樣下床去洗漱,但眼前的陌生環境,又把她重新按回到沙發上坐好。♪🐠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短暫的愣了幾秒鐘,已經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她醉了,吐了他一身,洗澡被他看光了,然後穿上了他的衣服,在他家安然無恙地睡了一宿……
若木呼了口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就這麼坐在蕭少爺的客廳里,環顧四周,內心感嘆,不愧是個潔癖症畫家的家。
乾淨,整潔,充滿藝術氣息。
房間裡沒有那麼多雜物,連家具都少,屋子顯得又明亮又寬敞,很多家具都是白色的,點綴一些綠植。
不過那些家具和擺設,一看就很不一般,有一種若木看不懂的設計感,估計價值不菲。
透過這房子,若木仿佛看到了蕭駿這個人。
他其實也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極其簡單,又十分不簡單。
若木回了回神,開始四下找手機,她得先跟領導請個假,不然這當上酒店管家的第二天,就無故曠工,可要說不過去了。
看了一圈,沒有找到手機,按了按額頭,想起來了,手機被她放在168那間休息室里了。
她換好晚禮服後,因為沒有手包,手機只好暫時留在了休息室里。🐯☹ 🎁♣
一些瑣碎的聲響傳來,好像是蕭少爺畫畫時,用筆刷蘸顏料時發出來的。
她循著聲音看過去,聲音是從一扇半開著的門裡發出來的。
那應該是蕭駿的畫室,透過半透明的推拉玻璃門,門打開著,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有一些書櫃,靠書櫃放置著的,是一些成品畫作。
若
木來到門口,果然看到了正在畫畫的蕭駿,他坐在畫架前,背對門口方向,一手拿調色板,一手拿著專用繪畫刮刀,正在作畫。
蕭駿畫畫的時候,很專注,眼神尤其迷人,好像他有一種能力,能透過那畫布看到很多內容。
當然蕭少爺最有魅力的時刻,還是他這麼塗塗抹抹之後,一副美麗的畫作呈現在眼前的那一刻,他會審視他的畫,簡單修補一下,露出一個會心地微笑。
以前,若木很少看見蕭少爺笑,所以每次畫完一幅畫,他露出笑容的時候,若木都覺得十分寶貴。
那時候蕭少爺在她的心目中,是一位高冷的藝術家,還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至於現在……
若木感覺到這大體恤下的身子冷颼颼的,沒穿內衣的她,這麼出現在他面前,好像有點危險。
她又把大體恤往下拽了拽,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正當她侷促緊張的時候,蕭駿說了句:「醒了?」
他沒回頭,但顯然知道她在門口站了很久。♘🐺 ➅9s𝕙ⓤx.ᶜ𝕠M ඏ🐉
若木應了一聲,走進屋裡。
蕭駿看了眼旁邊柜子上的時鐘,「快中午了,你去洗漱一下,我們直接去吃午飯。」
但若木現在關心的,根本不是吃飯的問題。
她想先借蕭少爺的手機用一下,先跟酒店那邊請個假。
「蕭少爺,我手機落在休息室了,能借您的手機用一下麼?」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做什麼?」
若木又解釋道,自己想給酒
店請個假。
蕭駿說道:「手機一會兒陪你回去取,請假就不必了。」
「為什麼?」
「你以後不需要向別人請假,如果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可以跟我說。」
若木一聽這話,心裡一咯噔,蕭少爺這就要把她控制起來了嗎?
「我……不明白。」她發現自己的聲音都開始顫了。
他卻也疑惑地皺了下眉頭,「你已經簽了合同,忘了?」
若木更加不解:「我是和酒店簽了勞務合同,可是……」
跟他有啥關係呢?
她還沒說完,蕭駿已經放下調色盤和刮刀,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一份文件,遞給她。
那正是她昨天在人事專員那裡簽的合同,簽名處還按了她的指紋。
而再次閱讀合同後,她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被眼前這男人給拴牢了。
自即日起,她將是蕭少爺的專屬管家,負責他二十四小時飲食起居等一切日常生活問題。
合同有模有樣,還是她委託酒店幫她簽訂的。
也就是說,她通過了那個管家的考核後,是她委託酒店方幫她尋找僱主,於是酒店找到了僱主蕭駿,她就這樣成了他的管家。
蕭駿低頭看著她,若無其事地說:「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以為自己只是酒店為客人提供的管家之一……」
蕭駿笑了笑:「以後你只服務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若木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她後退一步,離眼前這人遠了一點點:「您為什麼要這樣?」
> 「哪樣?」
不徵求她的同意,就簽訂了這樣的合同!
但又一想,是自己不看合同書,怪的了誰?
更何況,領班當時也說了,難道你想自己挑客戶麼?她回答很明確,不挑!
所以成為蕭駿的專屬管家,一切都是合乎常理的,要怪就怪她自己馬虎,簽合同也不看仔細……
事已至此,她不能去怨他什麼了,也沒了後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怎麼,反悔了?」蕭駿問。
「不不,我經驗不足,很多事情都不懂,簽之前沒看清合同,所以有點懵……」
他笑了笑,「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你。」
一句慢慢教你,讓若木身子哆嗦了一下,訥訥點頭。
可是他的眼神里,分明帶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好像並不純潔,若木不敢細想他要教她什麼……
「你不是也常說,你可以學麼?」
「是……我會好好學習的……」
忤逆大少爺的後果是很嚴重的,畢竟這人心機很深,心眼也小。
萬一他控制欲上來了,真把不聽話的她給鎖起來,那可就完了。
若木確實沒什麼社會經驗,但在她那個貧窮落後的小村落里,她早已見過人性的黑暗面。
比如村東頭的鐵匠「老鐵頭」前些娶了個老婆,聽說是個城裡的大學生,可結婚後那姑娘天天想著逃跑,逃了就被捉回來。
那老鐵頭倒是憨厚,並不是若木之前要嫁的那個老瘸子那號人,老鐵頭一開始還做那姑娘的思想工作,後來姑娘還是要跑,他就直接把那姑娘鎖在了家中儲菜的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