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6章 心依然會痛

  他拿起來看一眼,是寒露打來的,滑開屏幕接聽了。,-*'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有事?」一開口,嗓子還是啞的。

  他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眼地毯上那個把他撩撥得亂七八糟的女孩。

  她竟然又把毯子踢開了!

  這次裙子也直接滑到了大腿根上面……

  蕭駿看得眼睛發熱,心臟也跳得讓他煩躁起火,他快走兩步,重新把她蓋在毯子下。

  電話那頭,寒露在說著話:「哥,我聽說你去致辭了?真的假的?」

  「真的。」

  「還聽說你帶了個小姑娘?」寒露的聲音聽起來更興奮了。

  蕭駿把手機拿遠了一點,寒露挺好,可惜一激動嗓門就高,有時候聽她說話,他腦袋直嗡嗡響,這一點上,若木就很好。

  弱弱的,怯怯的,生氣的時候,也可憐兮兮不敢大聲嚷,聽話的時候就更好了,柔聲細氣,就連那個的時候,嗓音都極其惹人憐惜……

  蕭駿按了按眉心,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沒好氣地對寒露說道:「到底有什麼事。」

  可能是聽出他語氣不耐煩,寒露這才回歸了正題,說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謝謝他,替她把酒店經營的那麼好。

  蕭駿說道:「我只出錢了,你要謝,就給李總打電話,他是負責經營的。」

  寒露爽朗地笑了,說她都知道,哥哥不止出錢了,也有對酒店用了心,總之她很感激。

  說起這家酒店,其實是母親家族那邊留下的產業,蕭駿因為身體原因,放棄了繼承權,直接把酒店給了寒露去經營。

  她本來也是想好好經營的,結果和男友分手後,又被父親調到了海外去,酒店就顧不上管了。

  她為了讓蕭駿有點事情做,也讓他試著接觸下社會,便又把酒店的股權轉讓給了蕭駿,如今酒店也重新歸他名下。

  蕭駿知道寒露當初為這酒店付出了不少心血,既然答應寒露會好好經營,自然就要盡心,這些不在話下。

  「還有別的事情麼?」蕭駿問道。

  寒露連忙讓他別掛斷,又問道:「哥,你和那小姑娘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好奇死了,你告訴我吧,不然我都要睡不著覺了。」

  「那就吃安眠藥,要我推薦你牌子麼?」

  寒露笑道:「這個不用你推薦,我多的是。你快跟我說說唄。」

  蕭駿正想敷衍她兩句,若木卻坐了起來,揉了揉頭髮,迷迷糊糊地看著他:「蕭少爺,這是哪兒啊?」

  「我家。🐠😳  🐸🐨」蕭駿回答道。

  蕭寒露在電話那頭驚呼:「不是吧哥!你把姑娘帶回家了?」

  「不可以麼?」蕭駿走向若木,並對寒露說:「行了不說了,我這有點事……」

  「哥,你終於放下小玖了?」寒露問這話時依然很興奮,但也是真心問的。

  他知道寒露在關心他。

  過去,寒露看他單戀小玖太辛苦,勸過他不止一次 ,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什麼不要一棵樹上吊死之類的話。

  但蕭駿就認準了小玖這棵樹,就要在她這吊死,什麼都聽不進去,每次寒露跟他講,他還會對她發脾氣。

  至於現在……

  一聽到小玖的名字,蕭駿還是會心中暗痛,也

  不由地握緊了手機。

  他對寒露說:「我也不知道,好了,不說了。」

  他沒再等寒露回話,直接切斷了通話,看向那個趴在茶几上的姑娘。

  感情的問題,他現在理不清楚,也搞不懂自己在幹什麼,索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去考慮那些問題。

  他只知道,這個因為他而喝醉了的姑娘,不能在地上睡一夜,他得把她抱到床上去。

  蕭駿彎下腰,拍拍她的後背,「醒醒,去床上睡。」

  若木便強打著精神,坐直了身子,眼睛卻沒有睜開。

  她睡迷糊了,可能已經忘了他剛才說的,這是他的家。

  她站起來,朝著她以為的臥室的方向走去。

  但晚禮服太緊,她沒邁開步子,直直地向地面栽去,好在蕭駿一直在她身邊跟著,見她要摔倒,趕緊伸手抱住她。

  姑娘最終栽進了他的懷裡,靠在他的胸口,又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蕭駿緩緩地吸了口氣,也伸手環抱住了懷裡的女孩。

  他當然知道,她的一切舉動,都是無意識的。

  但蕭駿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擁抱。

  她雖然是瘦瘦小小的一隻,身子卻很暖,這麼抱著她,蕭駿也覺得整個人都暖和起來,讓他忍不住想一直抱著。

  不過很快,若木就抱不住他了,又要往下滑,蕭駿只好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放在了他那張白色的大床上。

  ……

  穿著外出的衣服,蕭駿連坐都不會往床上坐一下,覺得有細菌。

  但也不知道

  怎麼的,這姑娘穿著晚禮服,喝的醉醺醺,就這麼躺在他床上,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細菌什麼的看不見,就跟不存在一樣,沒什麼感覺。

  難不成,連潔癖症都被她治好了?

  正這麼想著,若木突然乾嘔,蕭駿見狀,連忙把她扶起來,正要帶著她去洗手間,她已經吐了他們兩人一身……

  蕭駿仰起頭,憋了口氣,「你可真行,剛才不吐,偏要來我床上吐……」

  這種程度的污染,就算不是潔癖症患者,也忍不了。

  但不幸中的萬幸是,床品沒髒,只是他得再洗個澡了,而且是連帶著她一起洗。

  他直接抱著若木去了浴室,把她放在了沒有水的浴缸里,然後趕緊脫下自己髒了的浴袍,直接扔地上,又用小噴頭幫她先把身上的穢物沖乾淨。

  她的衣服濕透了,輕薄的衣料緊貼著她的肌膚,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水流依然嘩嘩淋在她身上,他感到自己的意志力正受到極大的考驗。

  眼前這一幕幾乎要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好在,若木被水一衝,就醒了過來,她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驚慌失措,雙手下意識地去護胸口:「您幹什麼!」

  蕭駿按了按眉心,只穿一條底褲的他,意圖確實十分明顯。

  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無名火,眼下這尷尬情形,他解釋又解釋不清楚,正想要衝她發火,可一看她那副可憐模樣,又不忍心了……

  人家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連個親人和朋友都沒有,就被他帶到家裡來了,還被他統統看了去。

  他又有什麼好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