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清推開時光遠的胳膊,再次站起來,把衣服整理好,「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等我一起走,這段時間你就在家住。🎅😾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好方便你麼?」
「有這方面考慮,」他正在系紐扣的手頓了下,說道:「但主要是容曄和沉淵也都想你了,趁這個機會,想讓你多陪陪他們。」
說到兩個孩子,吳心清心底發酸。
容曄想她,她是知道的,但沉淵……
沉淵好像並不想看見她。
而且她也沒有勇氣回那個家,怕一看到女兒過去生活過的痕跡,自己會再度崩潰。
「不怕你未婚妻發現麼?」她悶悶地問。
他聳了下肩膀,無所謂地說:「我就說你是回來看孩子的。」
「我可以拒絕嗎?」她又問。
「恐怕不能。」
就這樣,時光遠半脅迫地把她帶回了他們曾經的家。
她在家裡住了一個多月。
那一個多月里,容曄可開心了,有一次吃飯的時候,容曄問她:「媽媽你是不是再也不走了?」
她遲疑了幾秒,只能告訴容曄:「媽媽不會和容曄再分開了。」
沉淵正安靜地吃東西,停下來:「所以這次是來帶容曄走的。」
她愧疚地看向沉淵:「我想……你可能更習慣這邊的環境,畢竟你的朋友也都在這邊,而容曄還小……」
沉淵放下了筷子,「你放心,我沒想跟你走,就算我在這邊一個朋友都沒有,也不稀罕和你去國外。♡💗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說完,他推開椅子離開了餐廳。
過了一會兒,樓上傳來砰的關門聲。
……
一個月後,時光遠再次進入她房間。
<b
r> 過去的一個月里,他每晚都會在孩子們睡著後,來到她房間裡。
但他婚期將近,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在一起。
當然,只是她以為的最後一次。
過程中,他們兩個都很投入,好像又回到了剛結婚那幾年。
那時,沉淵還小,還沒有小冉。
她把沉淵哄睡著後,時光遠會把兒子抱回兒童房,然後摸到她身邊來。
兩人怕吵醒兒子,不敢搞出太大動靜,就那麼在黑暗中壓抑著,卻越壓抑越激烈。
那幾年,真的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她和時光遠都年輕,他脫離家族企業,獨自成立了公司,也還沒做到現在這種規模,還得到處去找投資,拉贊助。
雖然忙碌,但也過得有滋有味。💢🐳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他們有可愛的兒子,相愛的彼此,而他再忙也會回家,不像後來,動輒一個禮拜見不到人。
所以走到離婚這一步,是因為小冉的去世,也是因為兩人沒能把那個幸福的小家經營好。
就像一艘船,船底已經出現了裂縫,但兩個人都沒有去維修,一場風浪過來,小船直接分崩離析。
女兒的去世就是他們生命里一場巨大的暴風雨,遺憾的是,他們沒能一起挺過來。
對自己的婚姻有了深刻的認識後,那天晚上,吳心清有想過,要不要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但想到時光遠馬上就要再婚,她把自己的念頭掐滅了。
做完之後,他靠在床頭吸菸。
她拿過他的煙,放在唇邊吸了一口。
他剛想說:「你又不會抽……」
她卻已經熟練地吐出了一個煙圈,「沒離婚的時候,就學會了,沒想到吧?」
他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你總是不回家,我睡不著覺,就抽你的煙。」 .🅆.
他沉默了一陣,又重新點了一支煙,神色晦暗。
等她吸完煙,時光遠說道:「容曄的撫養權歸你,但你要把煙戒了。」
「可以。」
「然後和那個男人分手。」
她好笑地看向時光遠:「你以為我是你麼,腳踏兩隻船。」
「已經分了?」
她白了他一眼,沒理會他。
這不是廢話麼,她和前夫同居了一個多月,怎麼可能還同時和另一個男人談戀愛。
事實上,當她和時光遠在辦公室里那次之後,她就跟那個法國人分手了。
時光遠笑了下,掐了煙,再次把她按在了床上。
……
三天後,她帶著容曄回到法國。
之後她有意迴避了國內的一切消息,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她也不想看到時光遠娶別的女人。
就在她以為時光遠已經開始嶄新的婚姻生活,而自己也遇到了一個新的對象時,時光遠卻突然來法國看她了。
美其名曰,他是來看兒子的,其實是來找她的。
到這時候,吳心清才知道,他根本沒有再婚,和白菁菁的喜帖也是他找人做了那麼一張,專門用來騙她。
和她最初想的一樣,時光遠謊稱自己要再婚,目的是利用她不放心小兒子的這份心情,讓她回國來,如果能
復婚最好,不能的話,只少也要攪黃她的新戀情。
然後再把容曄這只可愛的小拖油瓶放到她身邊。
他已經和小兒子串通好了,隨時向他匯報媽咪的一切動態。
眼下她有了新的追求者,容曄這隻小間諜一察覺出此事,立即告訴了時光遠,時光遠這才趕來法國。
總的來說,時光遠自始至終都在套路她,連小兒子也參與了其中。
吳心清一氣之下,把父子倆一起趕回了國。
後來她工作越來越忙,確實顧不上容曄,再加上容曄在這邊也生活得不習慣,她徹底打消了讓容曄定居國外的念頭。
不過,沒了容曄這小間諜,在之後的日子裡,只要她認識了新的男人,時光遠依然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並使出一切招數,來攪黃了她有可能萌芽的愛情。
為了更方便掐她的桃花,這人還想了個辦法,乾脆把公司往海外發展,搞出了一個新的大區,國內的公司則交給其他執行總裁負責。
就這樣,時光遠意外地擴大了公司。
但吳心清可不想表揚他的經商頭腦,他把公司擴大了,後來苦的還不是她的兒子麼?
沉淵早早就接手了公司,替時光遠打理一切,別提多辛苦。
但那時候的她,即使心疼兒子,也沒有做出任何改變。
她就像生了一場不會好的病,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管得了別人?
車子顛簸了一下,吳心清猛然回過神來。
過去的十幾年,如夢一場,眨眼睛便過去了,而醒來後卻發現,兒子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想到自己這一路走來所失去的一切,眼淚一下子湧上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