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離開醫院,去向F國負責恐襲調查的國安部溝通。
傅時奕寸步不離地守著傅寒崢,雖然看起來自家親哥很冷靜的樣子。
可是,每每一看到他那雙死水一樣無神的眼睛,他就忍不住揪心。
直到夜裡,傅時欽在國內處理完了公司的一堆事務,才給傅時奕打了電話。
「情況怎麼樣,人找到了沒有?」
「把何池也叫去幹什麼?」
……
傅時奕嘆了嘆氣,說道。
「人找到了,但是……這邊說是在爆炸中遇害了,咱哥不相信是慕微微,也不相信這邊的鑑定結果,叫何池來做DNA確定。」
「遇……遇害?」傅時欽在路邊停下車,追問道,「不是安排了人保護她,怎麼可能遇害?」
「三個保鏢失聯了,現在正追查他們的下落。」傅時奕心情沉重地說道。
傅時欽沉默了一陣,問道。
「那咱哥……怎麼樣了?」
這樣的消息,他們估且難以承受。
何況,是一向把慕微微寵到心尖兒上的他哥。
傅時奕看了看不遠處的傅寒崢,說道。
「丟了魂兒似的,能好到哪兒去,要是……要是何池來鑑定這名死者真的是慕微微,咱哥怎麼辦?」
傅時欽也無言相對,他哪知道怎麼辦?
那要是真是慕微微沒了,他們上哪兒再給他哥找一個去。
雖然平時他們老想懟他哥,可那也只是無傷大雅的鬧騰,從沒有誰想他去經歷痛失所愛的痛楚。
「公司這邊我先頂著,你看好咱哥。」
「知道了。」傅時奕回道。
帝都。
傅時欽坐在車裡,望著周圍夜色中閃爍的霓虹,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雖然他哥老動不動給他撒狗糧,為了談戀愛扔工作給他加班。
可是,他也從沒有希望過他和慕微微分開,反是一直盼著他們結婚生孩子。
現在要是慕微微真的出事了,他根本無法想像,他哥此刻是何等痛心。
他看了看時間,正準備發動車回去,手機又響了起來。
「時欽,你回來一趟。」
來電話的是近年一直在家休養身體的傅勝英,口氣似乎有些沉重。
「行,我馬上。」傅時欽掛了電話,調頭回了傅家老宅。
一進家門,才發現父親母親都從外國回來了,竟然連奶奶也從南方回來了。
「剛剛秦家那邊來電話,說你哥在F國插手那邊恐襲事件的調查,到底怎麼回事?」
傅家雖是華國財閥之首,與官場上雖有生意來往,但不會去插手政治場上的事。
現在,他去追查F國恐襲事件的調查,這幾乎就是參與國際政治。
「爸,咱哥有他要辦的事,你們最近就別問他了。」傅時欽說道。
秦家有人在外交部工作,肯定已經知道了咱哥在F國的事了。
這會兒因為慕微微的事,他哥已經焦頭爛額了。
他們這邊不能幫上忙,怎麼著也不能給他添亂。
「他接手公司的時候,我和你奶奶都申明過,傅家只做生意場上的事,官場上的事咱們不能去插手。」
傅勝英神色嚴肅,官場人心險惡,傅家不能卷進去。
他們去了幾通電話,傅寒崢直接關機了。
「時欽,F國的恐襲你哥去插手,要是惹上那些亡命之徒……」
傅時欽疲憊地嘆了嘆氣,「爸,媽,奶奶,這件事咱哥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你們就別打擾他了。」
「不是我們要打擾他,是這事非同小可,傅家不能摻和。」傅勝英說道。
傅時欽深吸了口氣,直接說道。
「咱哥的女朋友在那邊出事了,難道還不能讓他去查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