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
雖然知道他只是對著空氣叫薇薇,但總讓他心裡不太舒服。
「我諮詢了精神科的同事,大家分析說他這可能是妄想型精神障礙。」何池說道。
傅寒崢蹙眉,「之前不是實驗對他有效果了,為什麼還會變成這樣?」
這麼多次的實驗,按理說他的記憶早該回到薇薇離開顧家的時候了。
「這個可能因人而異,而且他和嫂子認識那麼早,要他過多全忘掉,除非讓他記憶回到娘胎里的時候,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嫂子。」何池無奈地說道。
雖然他是大夫,但他只是個外科大夫,這種精神科的疑難雜症,他真不太擅長處理。
一開始他也認為顧司霆是裝出來的,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所以,他才給傅寒崢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自己來判斷後面該怎麼進行。
「安排幾個精神科的醫生過去診斷,我這周之內過去一趟。」傅寒崢說道。
不管是顧司霆是真的精神障礙,還是假的在做戲,他都得親自去看看,才能做決定。
「好吧。」何池答應下來。
傅寒崢掛了電話,把何池發過來的幾個監控視頻都詳細看了一遍,不過還是對何池所說的抱懷疑的態度。
不過,對顧薇薇和家裡的人,關於顧司霆的事,他從來都是一字不提的。
過了幾天,他藉口說了要出差一趟。
顧薇薇和家裡人還詫異了一番,因為出差的事他一向都是打發傅時欽和徐謙代他去的,少有要親自出差去辦的事。
他只能說是有必須他親自要處理事,傅氏集龐大,事情錯綜複雜,家裡也就沒有人懷疑什麼。
傅時欽知道她去A國,不過也幫著他瞞著了。
從華國到A國也就兩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長,他一下飛機就直接趕去了實驗室。
何池接到他,就直接帶著他到了關押顧司霆的安全屋。
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經過特別處理,是專門用來防止人自殘自殺的,即便是拿頭往牆上撞,但牆都是有彈性的,根本撞不死人。
傅寒崢站在監視窗口定定盯著裡面的人看了許久,裡面的人微笑著自言自語,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喪心病狂的顧司霆,似乎真的像變了一個人。
傅寒崢看了半晌,側頭看了一眼何池和幾個精神科的醫生。
「這樣的狀況,到底是什麼?」
「基本可以確定,屬於妄想性精神障礙。」一名大夫說道。
顧薇薇蹙眉,「妄想性精神障礙?」
那名精神科大夫看了看他,認真解釋道。
「對,這樣的患者因為一定的刺激,關閉自己對外界的感知,然後活在自己幻想和妄想之中,思維與現實割裂,妄想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在他們身邊。」
「我們覺得他是在和空氣說話,但他認為自己是和交流的對象生活在一起的,這樣的患者完全活在了一個自我封閉的世界裡,不會再理會周圍的人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