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欽則依就巋然不動,玩世不恭的語調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要有所圖謀,早就下手了,而且讓你根本反抗不了。」
他如果真是要得到她的人,大可以利用傅家二少的身份,阻礙她在娛樂圈的發展,甚至讓她在華國離開他毫無立足之地,從而逼她就範。
可是,他這麼費心的哄著寵著,還不是希望她打從心底里接受他。
凌皎睜開眼,扭頭看向同睡在一張床上的傅時欽。
「幸好你沒有,不然……」
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沒有把話說完。
「不然怎麼樣?」傅時欽笑眯眯地問。
凌皎笑意深寒,「不然我怕是會弄死你。」
傅時欽笑容僵住,乾笑了幾聲。
「像我人品這麼好的人,才不會幹那樣的事。」
凌皎看著他,「所以,你人品那麼好,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吧,睡回你那邊去。」
「在外人眼中,咱們是男女朋友,早就上了無數回床了,哪還有什麼授受不清?」傅時欽強詞奪理,就是不肯滾回床邊上去睡。
凌皎坐起來,定定地看著他。
「有人靠太近,我睡不著。」
誠如他所說,在外人眼裡他們早就不清白了。
但是,她自己不習慣有人靠得太近。
傅時欽想了想,還是妥協地挪了地方,挨到另一邊的側的床邊睡了。
凌皎看他挪回去了,這才躺下來休息。
只不過,傅時欽扭頭看著已經入睡的人,心情卻複雜得難以入睡。
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們在談戀愛,可是他們卻並不是在談戀愛,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扎心。
傅時欽一個人鬱悶了許久,最後難抵困意才睡著。
一個晚上,兩人各自睡著床的另一邊,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在冰島的第一個夜晚。
清早,凌皎先醒來,簡單洗漱之後就換了防風的外套去了酒店外走了一圈。
酒店在一片荒原之上,有種遺世而立的孤冷之美。
清寒純淨的空氣撲面而來,她不由閉目仰頭感受這片天地的寧靜。
傅時欽醒來沒見人,洗了把臉,裹了件羽絨服到酒店大堂,主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看到了遠處煢然獨立的的身影。
於是,尋了過去,悄然走近到她身後站著。
不過,因為這邊強烈的冷空氣,冷得他縮著脖子直哆嗦。
如果不是為她,他一定不會作死跑到這麼冷的地方來。
凌皎一個人在冷風中站了許久,才準備回酒店去用早餐,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後面不遠處站著的傅時欽。
傅時欽穿了一身白羽絨服,冷得縮著脖子,那模樣看著分外好笑。
「你怎麼出來了?」
「找你啊。」傅時欽吸了吸鼻子。
凌皎走向他,兩人一起回酒店。
「我問了酒店的工作人員,說這邊近幾天有雲層,極光出現的可能性很低。」
「吃了早飯,我們開車去別的地方,冰島這麼大,總有地方能看到北極光。」傅時欽說道。
凌皎看著凍得直哆嗦的人,「我找個嚮導自己去就行了,你在酒店待著吧。」
追極光這種事,她希望自己去完成。
而且,他這麼怕冷,跟她一起在外面跑,無疑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