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霆從她的房間出去，站在門外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淚光。
許久之後，他才收斂好了情緒，去見了實驗負責人。
「顧總，薇薇小姐的反應如何？」
「她好像……已經忘了這幾年所有的事，按照計劃不是還有一次實驗嗎？」顧司霆訝異問道。
實驗負責人在平板電腦上看了看各項數據，「這個實驗主要還是看個人的體質以及意志力，之前的實驗中，也確實有人比預計計劃要提早達到目標……」
顧司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還需要再進行一次實驗嗎？」
「如果您是希望她的記憶回到比現在更早的時候，可以再進行一次。」實驗負責人說道。
顧司霆思考了許久，「暫時先這樣觀察一段時間。」
其實她到現在這個狀態，他已經十分滿意了。
如果再進行一次，不知道她的記憶要回到什麼時候了。
「好的。」實驗負責人沒有再多勸。
「近期她還是住在這邊，你們遇到了只說是公司項目的研究人員，不要泄露太多。」顧司霆嚴肅叮囑。
「我立刻去交待下面的人。」
實驗負責人微一點頭，快步下去交待下面的人守口如瓶。
顧司霆去了自己在這邊暫住的房間，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務，這才過去敲了顧薇薇房間的門。
顧薇薇已經換好了衣服，打開門問道。
「要去吃飯了嗎？」
「嗯。」顧司霆點了點頭。
顧薇薇從屋裡出來，默默跟著他一起離開，走了一段發現並不是在顧家，反而更像是在一個研究中心。
「這裡……是什麼地方？」
「公司一個重要項目研究基地，最近要待在這邊。」顧司霆說著，帶著她到了頂層花園餐廳。
巨大落地窗，讓陽光能充分照進來，花卉植物都是經過精心修剪，整個餐廳都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顧司霆極有紳士風度地給她拉開了椅子，等到她入座了，才在她對面坐下叫人上餐。
精緻至極的法國菜，是顧家一向偏愛的西式餐。
侍應生上了餐，詢問道。
「顧先生，需要酒嗎？」
顧司霆想了想，說道。
「給我一杯紅酒，給薇薇一杯溫水。」
顧薇薇抿了抿唇，眨了眨眼說道。
「我也想喝酒。」
「你才吃了藥。」顧司霆婉拒了她的要求。
顧薇薇可惜地嘆了嘆氣，鬱悶地端起侍應生送來的人水喝了一口。
然後，埋頭默默用餐。
「最近還要出去？」顧司霆問道。
按照當年那個時候的狀態，她一般回來待不了幾天就會離開。
顧薇薇沉默了片刻，淺然笑道。
「顧媽媽讓我回來，你生日到了，等過了再走。」顧薇薇說道。
「謝謝你能回來。」顧司霆是對過去的顧薇薇，也是為現在的顧薇薇說的。
當年未能對她說一句謝謝，卻在輾轉了這麼多年，才說出這一句謝謝。
顧薇薇奇怪地打量著他，「司霆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為什麼這麼問？」顧司霆笑得溫文優雅。
「總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顧薇薇說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