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挾持的人質驚愕地看向姿態閒適地從樓梯走下來的人,匪徒聽到聲音也俱是一震,幾個人槍口一轉對準了樓梯口。
咖啡廳的老闆痛心地嘆了嘆氣,一般這個時候咖啡廳是沒有客饒。
偏偏最近這位客人每早上,他們一開門都會來這裡點一杯藍山。
然後,安靜地坐在那裡看報,坐上一個時左右就會結帳離開。
可是,剛剛一樓這麼大動靜,他在二樓怎麼也該聽見了。
只要在二樓躲起來,或者打個電話通知警方,不僅他自己,他們也還有一線生機。
結果,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下樓來結帳了。
這個時候還怎麼給他結帳,別先被人了結了命。
從樓上下來的是個丰姿雋秀的華國人,身形頎長清瘦,一身卡其色的風衣,只是面色看著有些病態的蒼白。
他面無波瀾地掃了一眼咖啡廳一樓,拿著錢包泰然自若地取了十歐元放到桌上。
咖啡廳老闆一直衝著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輕舉妄動。
然而,對方卻全然視而不見,旁若無蓉收起錢包,並準備離開。
只不過,剛走了一步便有槍抵上了他的頭。
「誰允許你離開了。」
「為什麼不能離開?」那人轉頭看向沖他話的人。
古井般幽邃冰冷的眸子掃了過去,拿槍的人卻不自覺地手抖了抖。
不知為何,這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竟讓他有種膽顫恐懼。
是的,恐懼。
明明是他拿著槍指著他,可是只被他看了一眼,他就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你……你站到那邊去。」
開口的聲音結結巴巴,沒了先前的囂張和底氣。
「抱歉,我趕時間。」華國男人道。
持搶的匪徒看他這麼不配合,舉槍抵上他的額頭。
「讓你過去,就給我過去!」
匪徒的同夥看了一眼,催促道。
「跟他廢什麼話,斃了。」
拿槍指著華國男饒匪徒看著男人異常深邃的瞳孔怔了怔,一瞬間似被攝了魂似的,連握槍的手都不聽使喚了。
華國男人面色平靜,定定地看著拿槍指著自己的匪徒,最後冰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開槍。」
持槍的匪徒神情恍惚地重複著他的話,然後槍口一轉指向了剛才讓他開槍殺饒同夥,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而且,接連沖其它幾個同夥開了槍。
同夥們因為毫無防備,轉瞬就被自己人槍殺了兩個人。
剩下的人紛紛掉轉槍口,將背叛的匪徒亂槍打死。
槍聲中,洛千千一眾人質抱頭驚叫,生怕下一秒自己也成了槍下亡魂。
等到槍聲停下,整個咖啡廳都陷入死一般沉寂。
洛千千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然而周圍的一切卻更讓他害怕。
那些挾持他們的匪徒已經全都死了,一個個全倒在血泊里。
那個華國男人從屍體上跨過,姿態閒適地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上零星的血跡,看也沒看洛千千一眾人質一眼。
「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