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盛柔無語默了默,如實道:「就拉了下手臂,你揍他那一頓夠他受的了。」
陸繹琛嘖聲,還是不爽。
他的女人,他都沒拉幾下,憑什麼給別人拉?
「擦擦。」
他扔過來一塊濕巾,「那人身上還不知道有沒有病毒。」
盛柔接過仔細擦乾淨,又問一次,「你以前為什麼總打架?」
「怎麼?突然對我的事感興趣?」陸繹琛挑眉。
盛柔一頓,感覺又踩線了,連忙道:「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看不順眼就打了,打架還要什麼理由。」
語調散漫,很無所謂。
盛柔抿了抿唇,知道他沒說真話,也沒繼續問。
銅雀樓的菜餚確實味道極好,難怪那麼多人趨之若鶩。
吃完飯,賀朝不讓他們走,說難得聚在一起,非鬧著要玩牌。
「干玩多沒意思,今天我們玩點不一樣的,怎麼樣?」賀朝出主意。
桑沐無條件捧場,「好啊好啊,怎麼玩?」
「輸的人必須回答贏方提出來的問題。」
陸繹琛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聞言,揶揄道:「怎麼,輸錢沒勁,現在改輸臉了?」
「你——」賀朝指著他,沒好氣道:「你還真以為你賭神下凡是吧,我不跟你打,我跟小嫂子打!」
盛柔連忙擺手:「我不太會玩這個。」
她就大學在宿舍被舍友拉著打過幾次,菜鳥一個。
「幾個朋友隨便玩玩而已,沒事兒。」
賀朝說著,已經開始發牌。
盛柔趕鴨子上架,慢吞吞去拿牌,一手牌理了半天才理好,賀朝和林霖也沒催她。
賀朝先出牌,甩出一套順子,盛柔還沒看清,陸繹琛低低的嗓音就在旁邊響起:「炸了他。」
「啊?」
「臥槽,陸狗你故意的吧?」賀朝瞬間炸毛,「第一手牌你就炸我?!」
陸繹琛挑了下眉,「你就說能不能炸?」
「行,算你厲害的,我看你後面怎麼出。」
賀朝朝他比個大拇指,槓上了。
林霖笑而不語,淡淡說了個「過。」
「接下來怎麼打?」
盛柔看著牌,一臉迷茫,不自覺就往陸繹琛身上靠。
髮絲帶著一股幽幽淡香輕掃過肩膀,陸繹琛眼眸深了深。
「那套長順子先扔了。」
「哪套?」
盛柔扯來扯去,扯不清。
陸繹琛直起身覆上她的手,幫她把順子扯出來扔出去。
寬厚溫熱的觸感惹得盛柔怔了一秒。
林霖跟著出一套順子。
賀朝一個「過」字剛落,陸繹琛就著盛柔的手把第二套炸扔了出去。
「你他媽還有炸?」
這個炸把賀朝眼睛都炸圓了。
陸繹琛勾唇,「你小嫂子手氣好,就問你服不服。」
何止是服,賀朝是大寫的服。
不知道盛柔今天是什麼錦鯉附體,把把牌好到飛起,加上陸繹琛的牌技,他輸到人都麻了。
偏偏陸繹琛還不干人事,盡挑些什麼「現在這個女朋友是第幾個」「跟前女友還有沒有聯繫」這種踩大雷的問題問他。
聽得桑沐在旁邊恨不得掐死他。
「這不行,說好是小嫂子打,全程都你在指揮,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見打不過,賀朝開始挑刺。
接二連三的勝利沖昏了盛柔的頭腦,好像也不難嘛。
她邊洗牌,邊笑著問陸繹琛:「要不接下來我自己打?」
「隨便。」
陸繹琛懶懶抬抬下巴,示意自己不插手。
就在盛柔意得志滿打算憑個人本事大殺四方的時候,現實狠狠給了她一個大兜逼。
她打錯一套牌,輸了。
「嘿!」賀朝興奮地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輸了輸了,認罰啊!」
盛柔苦著張小臉,「好吧,你問吧。」
不就回答一個問題嘛,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說。
賀朝對於這得來不易的機會興奮不已,聲音都高了幾度,「我想想,問什麼啊——」
他眯著眼,不想浪費機會又不想顯得他個一大男人太八卦,於是推了推旁邊的桑沐,「親愛的,你來問。」
桑沐眼珠動了動,笑嘻嘻道:「小嫂子,你第一次對異性動心是什麼時候?」
聞言,盛柔立馬感受到旁邊投射過來的視線。
帶著探究,無法忽視。
她沒法轉頭去看陸繹琛此時的表情,頓了頓,如實道:「大學。」
陸繹琛冷眼掃過她泛紅的耳尖。
大學?賀州跟她是同一所大學。
呵,原來那時候就動了心思。
「哇嗚!」桑沐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那就是說陸總不是你的初戀?」
「你這不是廢話!現在誰沒談過幾次戀愛?你以為像你們拍電視劇吶,還跟初戀結婚。」
賀朝無情嘲諷,洗牌洗得行雲流水,「來,繼續繼續,我開始轉運了,你們都小心點。」
「不玩了,回去。」
陸繹琛突然起身,直接往外走:「沒意思。」
「啊?就走嗎?」
盛柔手裡還拿著牌,有點懵,這結束得莫名其妙。
陸繹琛站在門口,側眸看她,語氣說不上什麼感覺,反正不算太好。
「走不走?不走自己打車回去。」
「走,我拿個包……你們玩啊,我們先走了。」
盛柔趕緊拎過旁邊的包,跟出去。
賀朝一臉大寫的懵逼,「林子,他又抽哪門子邪風?」
「誰知道,」林霖抽出一支煙點上,不太在意地笑,「他一直這樣,說走就走,你又不是不知道。」
桑沐支著下巴,點了點白皙的臉頰,道:「我怎麼覺得陸總是吃醋了。」
「吃醋?」
賀朝不解,吃哪門子醋?
他剛才也沒盯著小嫂子看啊,總不會是吃他的醋吧?
桑沐一看這些直男就無語,「這還不明顯,小嫂子之前有過其他人,初戀不是他,吃醋了唄!」
「這種醋也吃——」賀朝話音陡然頓住,「哎,按你這個說法,吃醋就代表喜歡,那就是說陸狗喜歡小嫂子?」
「也不一定。」桑沐搖頭,「有些男人就是占有欲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