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孩子就有這麼殘忍的手段和縝密的心思……
那現在這個年紀,更是不敢想像。
陸繹琛諷刺地勾了勾唇:「那次的事不了了之,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晚上做了噩夢,瞎說的。沒人相信我,他們只信會裝乖裝無辜的陸燁。」
「難怪你會對他有敵意。」
盛柔突然能理解陸繹琛的做法。
「所以,以後碰到他有多遠就走多遠。」
陸繹琛目光落在她身上,眉頭緊皺,「他是個瘋子,指不定哪天就發瘋了。尤其是你現在還懷著孩子,要小心再小心。」
「哦。」
盛柔應聲,低頭看向小腹,心想,這人再瘋應該也不會動親人吧?
何況她和他無冤無仇,他沒必要對她下手。
……
夜色濃重,天空的雲烏黑一片。
時筠心剛到家,時父怒氣沖沖地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時筠心被打得差點跌倒,臉上赫然浮現五個指印。
「你還有臉回來?之前你怎麼保證的,說百分之百可以拿下陸氏的合作!現在什麼都沒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到手的合同陸氏會毀約!說!」
時父氣得滿眼通紅,恨不得上手掐死她。
時筠心捂著臉站在那,臉上疼心裡惱,「父親,這次是意外,再給我點時間,我可以……」
「合同已經退回來了,還可以什麼可以!」時父怒氣衝天,「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以後公司的事你不要插手,明天就去財務部報導!」
說完,時父看都不看她一眼,甩手走了。
時筠心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
她原本以為盛柔看到照片會跟陸繹琛大吵,兩人感情破裂,然後她再用那晚的事訛上陸繹琛,慢慢發展感情。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兩人並沒有吵架,該幹嘛幹嘛,而她卻被陸繹琛拖進了黑名單,還毀了合作。
她疲憊不已,回到房間,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考慮合作嗎?」
那邊的人開門見山,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出原本的音色。
時筠心一愣:「什麼合作?」
「我幫你在時家立足,你聽我安排。」
「無聊。」時筠心以為是誰過來尋她開心,說著就要掛掉。
「五分鐘,」那頭的人說:「我給你一份能和你父親談判的資本。」
時筠心半信半疑,拉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反正這會兒憋屈得睡不著,不差等這幾分鐘。
沒用五分鐘,大約兩分鐘左右,助理髮信息過來,說有公司願意簽他們手裡的另一個項目。
雖然比不上和陸氏的項目那麼好,但好歹是個前景不錯的項目,能為公司帶來利益,這樣她就能和父親談,暫時不用調到財務部。
「你到底是誰?」
時筠心還是有些戒備,說到底她不相信誰會無緣無故幫她,「你要我做什麼?」
「我是誰並不重要。」那邊低笑一聲,「你只要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就行了。」
「至於做什麼……」
男人賣了個關子,慢條斯理道:「你不是一直想拆散陸繹琛和盛柔嗎?你恐怕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總是吵,卻吵不散的真正原因吧?」
時筠心擰眉:「什麼原因?」
「盛柔懷孕了。」
「不可能!」時筠心失聲叫出來,「他們是長輩指婚,沒有感情基礎。」
何況,陸繹琛還是塊冷石頭。
當年她和陸繹琛是正式情侶,她都沒混上過他的床。
那頭嗤聲:「男人這種下半身動物,上不上床和感情有什麼關係?」
「……」
說的也是。
何況盛柔還長了一張純欲到極致的臉,她只要有心勾引,怕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她壓低聲音問:「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男人哂笑,「反正信息已經告訴你了,盛柔一天懷著陸繹琛的孩子,陸繹琛就不會跟她離婚。」
「……」
「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怎麼做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時筠心倏地握緊手機,「我知道了。」
……
盛柔第二天醒來,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旁邊不是鬆軟的枕頭,而是男人硬挺的胸膛。
「醒來了?」
男人清晨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微微的啞,性感醇厚。
盛柔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你又占我便宜!」
陸繹琛扯動嘴角,「這話應該我來說吧。昨晚也不知道是誰,一腳踢開抱枕,對我上下其手,跟色魔一樣。」
害得他半夜還起來洗冷水澡,小陸繹琛精神了一整晚。
「你胡說……」
盛柔脫口辯解,突然腦海里浮現出昨晚的夢……
她好像是夢到和人那個那個了,但男人的臉她始終看不清,然後她就一直在那人身上扒拉,想看看清楚……
原來她夢裡扒拉的是陸繹琛?!
我靠!
好羞恥!!
「想起來了?」
陸繹琛單手支頭,打量盛柔變幻莫測的表情,猜了個大概,「你這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倒是厲害,來,說說看,昨晚夢見了什麼?」
「……」
夢見把你上了!
盛柔臉一下紅了,羞愧得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
但這時候不能慌,得沉著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編瞎話,「夢見一頭豬總纏著我,我想打跑它來著,可能打著打著,就打到你身上……」
「你把我當豬?」
陸繹琛氣笑,有種被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他翻身而上,兩手撐在盛柔兩側,把她禁錮到方寸之間,垂眸睨她,笑得痞壞又邪氣,「繼續說,是頭什麼樣的豬,長得帥不帥?」
「豬能帥到哪兒去……」
盛柔脫口而出,忽然,她神色微變,伸手推他,「走開點,你壓到我了!」
陸繹琛並沒有察覺,他怕壓到盛柔肚子,整個人往下移,重心基本都在盛柔腿上。
「壓到什麼?」
他有些報復心理地不動,任她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
盛柔整個小臉爆紅,雖然她沒什麼經驗,但基本的生理常識還是知道。
此時陸繹琛穿著真絲睡衣,隔著那麼一層薄薄的布料抵著她,偏偏他還不羞不燥,就像是故意調戲她。
可惡!
不就是比臉皮厚麼?
盛柔耳根紅透,她抬眸直直盯向他,拿出比他更淡定的氣勢,一字一頓道:
「你、小、兄、弟、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