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有什麼區別

  見到牧宏明的時候,他在後院裡修剪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看到牧墨修的到來,他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來了?」

  「我有話要問你。」牧墨修開門見山的說道。

  看著他冰冷的雙眸,牧宏明停下手中的動作,頷首開口:「想問什麼?」

  「秦桑說,她父母離婚都是因為你在中間使了手段,對麼?」他聲音崩的緊緊的,毫不客氣的質問。

  「就算沒有我使手段,他們的婚姻,也走不了多遠。」

  牧宏明有些不悅的說道,「墨修,我早說過,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也知道你怨我。對你母親,我確實有辜負的地方,但在真愛面前,你我都是俗人,顧及不了別人。」

  他神色陰沉下來,對牧宏明的冷酷無情又有了新的認知。

  「別說我了,你自己不也是如此麼?」

  牧宏明銳利的雙眸凝視著他,「寧願違背你母親的心愿,也要將秦桑娶回家,我們父子兩,又有什麼區別?」

  驀地,牧墨修臉色鐵青的低吼:「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

  看著他此刻的神情,牧宏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開始繼續手中的動作。

  「別掙扎了,我們父子兩骨子裡就是一樣的人,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別人的好壞又於我們何干?」

  他語氣低沉,像是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惡魔,滿是肆意狂妄。

  牧墨修眼神微閃的擰了擰眉,牧宏明的話,句句戳中了他的內心深處。

  沒錯,他骨子裡和牧宏明是相似的,可這絕對是牧墨修這輩子都不願承認的一點!

  他神情扭曲到有些猙獰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恨意溢於言表。

  「別以為把我拉到和你一樣的陣營,就能掩蓋你卑劣的事實!」牧墨修冷冷的開口:「如果不愛,一開始我就不會像你一樣為了聯姻娶個不愛的女人,生下孩子後,又不負責任的想要和已經成家的初戀重修舊好,甚至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

  牧宏明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卑劣,這個我從未否認。」

  見他坦然承認,牧墨修怒意更甚。

  「所以,我們絕不是一樣的人,至少,我還達不到你的無恥程度。」

  對於他的諷刺,牧宏明也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言什麼。

  「你突然來問我和煙兒的事,是秦桑因為這件事和你鬧矛盾了?」他直接轉移話題,沉聲問道。

  牧墨修神情冷硬的仿佛能掉出冰渣子來,沒有回答他的話。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秦桑那孩子眼裡容不得沙子,她知道了我做的那些事,恐怕會牽連到你身上來。」

  牧宏明眼神一閃,說道:「恐怕,要和你離婚也有可能。」

  語畢,察覺到他身體一瞬間的僵硬,牧宏明就明白了過來,「所以,我猜的沒錯?」

  牧墨修臉色鐵青的咬著牙,看他這副模樣,牧宏明又繼續說:「曾經我就和你說過,煙兒從未做錯過什麼,你該恨的人只有我。」

  他完完全全的恨錯了人,在那些恩恩怨怨中,夏冷煙,不過是個再無辜不過的人罷了。

  「而你母親,在這之中也並不是全然無辜的存在。」

  牧宏明眯了眯眸子,似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我母親……你什麼意思?」之前牧宏明也提及過這事,但當時牧墨修不信,所以沒有追問到底。

  「告訴你也無妨,終歸都是過去的事了,故人已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牧宏明似嘲弄的一笑,看著他道:「當年重新遇到煙兒,我知道她嫁給了一個那麼平庸的男人後,雖然懊惱,但也還沒有決心和你母親離婚。」

  「可她因為知道了煙兒的存在,竟然各種找煙兒的麻煩,那個時候,煙兒一心都只想著維護好自己的家庭,過好自己的生活。在我一次次出手幫忙後,你母親就更加癲狂,整日懷疑我和煙兒在外面有染。」

  「後來,她找人去綁架煙兒,恰好被我發現救了,而那時候煙兒已經被下了藥。」

  說到這,牧宏明停頓下來,眼裡浮現出陰鷙的冷光,「她想要找男人毀了煙兒,要不是我及時出現,她惡毒的目的就已經達成。」

  聽到這裡,牧墨修瞳孔震動起來,滿是震驚和不願相信。

  目前為止牧宏明口中所描述的他的母親,和他眼裡的母親卻全然不是一個人。

  母親那麼驕傲的一個女人,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麼?

  像是看出了他的質疑,牧宏明冷笑道:「別小看女人的嫉妒心,那完全能顛覆一個人的品性。」

  「因為那件事,我才決議和你母親離婚,可無奈煙兒心裡只有她的家庭,沒有要和我複合的想法。」

  提及夏冷煙,他眼神又柔和了下來。

  「在一邊接近煙兒的過程中,我對你母親已經提出了離婚訴訟,並且用了些手段逼迫她簽字。」

  再後來,就是他引誘秦震陽賭博,給對方有意無意的施壓,讓秦震陽感到自己帶給他的壓迫力,最後讓夏冷煙對秦震陽大變的秉性越來越失望,選擇了投入自己的懷抱。

  「聽完這些,你應該明白了,煙兒從頭到尾,都不是你應該怨恨的人,我們這個家庭的破碎,你母親,也得付出一半的責任。」

  牧宏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警鐘狠狠敲擊在他心口,將牧墨修徹底打擊的粉碎。

  他白著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因為夏冷煙而牽連秦桑的做法,心臟仿佛被一把鈍刀生生割開,鮮血淋漓的疼。

  最後,牧墨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他坐在駕駛座上,油門踩到底,車子急速在道路上風馳電掣的行駛,掀起一陣地面的落葉。

  他緊繃著臉坐在駕駛座上,眼神冰冷而陰鬱。

  牧宏明的那些話盤旋在他的腦中,孰是孰非,都十分清晰,和他母親當年所灌輸給他的那些,全然不同。

  季晴告訴牧墨修,牧宏明就是婚內出軌,早就和夏冷煙私下糾纏不清,而她就是個全然無辜和被傷害的形象。

  而牧宏明卻告訴他,當年母親竟然用了那麼下作的手段,去傷害秦桑的母親。

  如果牧宏明沒有騙他,那秦桑說的就沒有錯,夏冷煙,確實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頭腦一片混沌之下,他沒有察覺到的是,前面轉角一輛大卡車開了過來,而他依舊是在急速行駛,面對直面而來的卡車,等到回過神後察覺不對,卻已然來不及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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