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和醫生再次詢問了弟弟的狀況後,秦桑來到病房內,看著那坐在窗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弟弟,眼睛一酸,就走了過去。Google搜索
「姐。」
看到她的到來,秦昊君沖她笑了笑。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夏天就過去了。」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呢喃般的開口。
秦桑眼裡閃過一絲痛苦,隨即堅定的說道:「以後,我們還有無數個夏天一起過。」
秦昊君轉過頭看向她,笑了笑道:「姐,你別騙我了,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
雖然他的病情所有人都瞞著不說,但是秦昊君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呢?
每次他姐看自己時那掩藏不住悲傷的眼神,都讓他心疼又無能為力。
秦昊君自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是越來越差了。
「要是哪天我不在了,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他認真的凝視著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你能幸福。」
秦桑臉色一白,對他道:「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知道她不樂意聽這些,秦昊君就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輕鬆的話題。
等到秦桑離開醫院,原本她是想著回酒店的,但是想到今早牧墨修的威脅,便只好回了怡園。
他掐准了魏星辰那一點,用來當做籌碼要挾,秦桑只能暫時妥協。
畢竟,她實在不想他因為自己,還沒正式出道就落得個被封殺的下場。
之後的日子,秦桑都被迫住在怡園,秦震陽在那以後也沒再打過一通電話來。
在怡園,她對牧墨修依舊是那副不願搭理的冷淡態度,而他似乎也並不在意。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日秦桑在醫院陪著秦昊君,出去接水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她慌忙逃竄。
認出那是秦震陽後,她不由怔了怔。
而這邊,秦震陽偷偷看望完兒子出來,誰知道竟然在醫院門口正撞上了這一個月里他想盡辦法想要聯繫,卻聯繫不到的牧宏明。
他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兩人都已到中年,牧宏明看上去卻要年輕很多,絲毫看不出同齡的感覺。
突然這樣撞上他,秦震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牧宏明看著秦震陽那張讓他曾經極度厭惡的臉,面不改色的走了過來。
之前他在國外去忙生意,也是這兩天才回來,管家告訴他,這秦震陽最近一直在找他,也不知道目的何在。
「秦先生,好久不見。」
牧宏明背脊挺直,因為比他高出半個頭,所以完全是俯視著他的。
這種熟悉的壓迫感,讓秦震陽雙拳死死的緊握起來。
「聽說秦先生一直在找我?」
雖然牧宏明並不屑於和秦震陽多說什麼,但想到這人曾經占據了心愛之人那麼多年的時光,還和她有一兒一女,便有種想要在他面前壓制一頭,貶低對方的欲望。
雖然他一直認為,對秦震陽這種人他完全沒必要放在眼裡。
這種廢物,他至今不明白煙兒離開自己後,為什麼會選擇他!
「沒錯,我當然要找你!」秦震陽忍住怒氣,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牧宏明意外於他這樣的反應,只淡聲道:「好,等我見了桑桑他們,咱們再聊。」
聽到他對自己女兒親昵的稱呼,秦震陽臉色就更差了。
牧宏明這次來,是聽說了秦昊君的病情,所以過來探望的。
對於夏冷煙的那個兒子,他沒有接觸過,只知道對方有嚴重的心臟病,身體一直不好。
這麼些年來,都是秦桑細心的照料他。
牧宏明和秦震陽約定地點後,就進了醫院。
秦桑在走廊上撞見他,臉色驟然就變了。
「您怎麼過來了。」
昊君現在可受不的刺激,牧宏明到底跑過來做什麼?
她有些緊張的守在門口,不想讓他進去。
「你弟弟的事,我也聽說了。」
牧宏明眼神慈善的看著她,「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不用了,我弟弟他脾氣原本就不好,現在也受不了半點刺激,我不希望他看見您,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秦桑非常直接的說道。
牧宏明眼神一閃,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進去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聽到牧宏明這句話,秦桑眸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想到母親和他的那些事,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來對待他。
她母親因為在父親這裡受了傷害,被他的撫慰所打動,所以想要離婚,按理說這不是件難以理解的事。
於理來說他們沒有做錯什麼,但牧宏明在還沒有離婚之際就來向她母親獻殷勤,抱著什麼樣的心思,誰都猜的出來。
於情來說,牧宏明那些做法,顯然傷害到了他的兒女,牧墨修不就是例子麼?
這是秦桑永遠無法理解牧宏明的。
……
牧宏明離開醫院後,就來到了和秦震陽約定好的附近一家咖啡廳。
看到他的到來後,秦震陽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像是不願意輸人一頭似得。
兩人面對面而做,牧宏明看著他,沉聲開口:「秦先生想說什麼?」
「我就直接問了。」
秦震陽也不願意和他多待,每次面對牧宏明,他都有種憋不過氣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是刻在骨子裡的。
牧宏明越高高在上,就顯得他越卑微可笑。
或許正是因為在他和同樣優秀的夏冷煙面前,他骨子裡控制不住的會有自卑感,所以才在醉酒後失了心智的想要毀了夏冷煙那會繪畫的手吧。
秦震陽想起這件事,實際心裡還是存有愧疚的。
畢竟他太知道畫畫對夏冷煙來說意味著什麼了。
「當年引誘我去賭博的人,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秦震陽這句話問出口後,牧宏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過去這麼多年的事,他不知道秦震陽為什麼突然就翻出來了。
秦震陽說的沒錯,當年他之所以會慢慢沉溺在賭博中,成為一個徹底的賭徒,廢物,的確就是他在其中的刻意安排。
「你別想否認,我是親耳聽見的!」
秦震陽臉色陰沉的看著他,身體都是緊繃的。
「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太晚了點?」
牧宏明突然眼神黯淡了一瞬,淡聲道:「煙兒都已經走了,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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