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茜童眼神憂慮下來,看著秦桑紅著眼睛哭泣的模樣,伸手將她輕輕抱住。Google搜索
「沒事的,一定還有機會,沒有到最後,我們都別放棄好麼?」
她輕聲安慰著,而陪同她一起來的紀易年站在門外,看到病房內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眼神不禁閃爍了起來。
沒過多久,牧墨修就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趕了過來。
看到站在門外的紀易年,兩人眼神有一瞬間的對視後,他就移開目光很快進了病房。
擁抱在一起的秦桑和丁茜童頓時分開,看著闖進來的男人,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
「你來做什麼?」丁茜童早在島上就對他生不起什麼好感了,如今看到他出現,自然沒有好臉色。
短短几日,牧墨修看起來竟沒了神采,他完全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走到秦桑面前,眼神專注的凝視著她。
「離婚協議,我是不會簽的。」
丁茜童聽到牧墨修的話,一開始沒什麼反應,滿心都是對他的敵意,結果腦子一轉,才頓時間懵了。
離婚協議?什麼東西?
她驚愕的瞪大了眼,目光在秦桑和牧墨修之間來回徘徊,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不想鬧到要請律師的地步,你知道的,這件事,不是你拒絕就可以。」
秦桑面不改色的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縹緲。
他表情瞬間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滿是執拗和怒意。
「等等,你們……」
丁茜童忍不住插嘴的看著他們,驚愕的張大了嘴問:「你們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秦桑似乎這才想起丁茜童還不知道這件事,頓時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別處,抱歉道:「瞞了你這麼久,對不起。」
「……」她沉默了良久,一時有些無法消化掉這個消息。
「不,阿桑。」
他忽地靠近她,雙手撐在病床邊沿的位置,彎下腰離她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眼神炙熱的凝視著她道:「只要我想,沒有什麼不可能。」
離婚與否,永遠在他,而她卻似乎並不明白這個道理。
秦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煩意亂,現在只要看見他,她都會想起那晚他和徐依依的事,每每想到這兒,她都有些噁心想要反胃,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既然說不通,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她扭過頭,冷著臉說道。
牧墨修眸色暗了暗,起身毫不掩飾自己的落寞。
以往他要是擺出這樣的表情,她都會心軟,可現在秦桑卻絲毫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牧墨修忍住煩躁的情緒,儘量將語氣柔和下來。
「阿桑,只要你能消氣,那個傷害了你的傢伙,這輩子都別想從監獄裡出來。」提及這件事,他眸中有一閃而過的陰鷙,語氣中卻帶著幾分討好,眼睛仿佛長在了她身上一般,沒有移開過半分。
丁茜童被他這幅面孔驚得一愣一愣的,想像不到大名鼎鼎的牧巨星,也會有主動討好人的時候。
秦桑皺了皺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難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那私生飯的事才要離婚麼?」
「不然,還因為什麼?只要你說,我都可以彌補。」他眼裡閃爍著憂鬱的暗光,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桑諷刺的笑了笑,看透了他此刻的假意討好,和反覆無常,道:「你何必在我面前偽裝成這幅深情款款的模樣呢?牧墨修,你是真的愛我麼?」
從結婚到現在,秦桑都沒有怎麼感受到過他對自己的愛,好像重逢之後,大多時間他們都在鬧矛盾,爭執,冷戰。
她自問在這段感情中已經足夠努力的付出,卻依舊得不到相同的回報。
他對她的在乎,似乎永遠都只表現在濃重的占有欲,偏執上。
而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總是不在。
從那個夜晚,那個她放下一切的給他打的電話開始。
她心裡那最後一根弦,就徹底斷了。
沒有經歷過,就永遠都不會明白,當她已經疲憊不堪的將所有期望放在牧墨修身上,
那從電話里傳來的不堪,帶給她的是多麼絕望的一擊。
那種感覺,有多麼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如今對於牧墨修,她著實是累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糾葛,一別兩寬,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兩人糾纏這麼多年,或許有些事,早已經註定。
一開始,她就不該報以期望。
認清這一點後,秦桑的心也就死了。
和她那雙清澈幽靜的瞳孔對視著,牧墨修莫名的心中一慌,明明她就在他面前,可他卻感覺無法再抓住她!
「阿桑……」
他眼神慌亂的低下頭,雙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俊美無暇的臉上滿是無措。
「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離婚?」
丁茜童看著牧墨修這幅緊張的模樣,還有好友眼裡一閃而過的痛苦和掙扎,她嘆息一聲,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紀易年看到她出來,順手就將她攬入了懷中。
「怎麼了?」
「桑桑和牧墨修……」她欲言又止,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丁茜童了解自己這個好友,如果不是真的心死了,她不會說出那麼決絕的話。
那兩人從高中相戀到現在,最後如果還是落得一個分開的下場,難免令人唏噓。
紀易年一眼就看懂了她心裡的想法,俯身在她額頭輕柔的落下一吻後,低聲道:「不管他們如何,我們都會一直好好的。」
她面色微怔的看向他,對上他溫柔的目光,臉頰紅了紅,輕輕應了一聲。
而此刻的病房內,就完全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秦桑直視著前方,緩緩開口:「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私生飯的事,和我們之間的事關係不大,離婚也是我早就提出來了的。」
牧墨修沉沉的看著她,見她神情堅決,臉色驟然變得森冷陰鷙。
「我說,我不同意!這件事,你也不用再說了!」
語畢,他忽地緊緊握住她的雙肩,一雙黑眸目眥欲裂,瞳孔深處所浮現的怒火仿佛能將人灼傷。
「牧墨修,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你真以為這世上所有事都得由你掌控麼?」秦桑嗤笑著開口。
牧墨修沒有說話,只是面對她的冷漠,神色卻越來越偏激。
看著他猙獰起來的神色,肩膀上隨著他的用力而開始吃痛,秦桑皺眉,有些驚慌的和他對視著道:「牧墨修,你弄疼我了!」
聽到她這句話,牧墨修才像是猛然回過神似的,有些慌亂的飛快的鬆開她,轉過身背脊挺直的背對著她。
他低著頭,雙拳緊握著,忍不住快要爆發的情緒,卻生生被他壓制著,察覺到自己的病發,牧墨修再不敢繼續待下去,於是便在秦桑疑惑的目光中,快速的出去了。
門外,紀易年看著他這般神情,立刻明白了什麼。
他一手扶著牧墨修,對旁邊的丁茜童沉聲說道:「我們還有事要處理,一會兒你自己回去吧。」
說完,他就帶著明顯不對勁的牧墨修離開,留下丁茜童一臉莫名。
病房內,秦桑卻怔愣的在沉思著什麼。
牧墨修他……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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