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露出詫異的神情,在牧墨修冰冷刺骨的神色下,小聲說道:「不久前她的經紀人就把她給帶走了。Google搜索」
牧墨修面色微變,當即就轉身離開,找到李義的號碼,撥了過去。
李義的車中,秦桑坐在副駕駛座上,面容蒼白。
看到來電顯示,李義眼神閃了閃,看向秦桑:「牧墨修打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秦桑眼睫顫了顫,隨即很快平靜道:「我來接吧。」
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秦桑按下了接聽。
「餵?」
剛想開口問秦桑在哪的牧墨修,聽到這輕軟的聲音,瞬間就怔住了。
「阿桑……你在哪?」
秦桑看著窗外唰唰掠過的路燈,輕聲道:「去醫院的路上。」
她的情況,必須去醫院觀察一周,留在那家小診所肯定是不行。
畢竟手腕這種地方,很容易留疤,還是去大醫院看看比較好。
「你怎麼樣?」
能聽到她的聲音,牧墨修自然是安心了不少,只是沒見到她的人,一顆心始終還是懸著的。
「我沒事。」秦桑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她的語氣,牧墨修總有種仿佛要失去什麼的強烈預感。
「哪家醫院,我去找你。」
他緊聲開口,嗓子有些莫名干啞。
「今天太晚了,明早再說吧。」
秦桑平靜的說:「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說。」
「你覺得我能等到明天嗎?」牧墨修怒不可遏的低吼了一聲,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發狂。
她默了默,眼眶微微一紅,「就這樣吧,我掛了。」
說完這句,秦桑就很快掛了電話。
李義看著她精神恍惚的模樣,輕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才好。
另一邊,牧墨修坐在車內,被秦桑掛了電話後,立馬就撥了阿遠的號碼,讓他一會兒調查帝都所有醫院,看看秦桑會去哪家。
可憐阿遠剛準備回去休息,接到牧墨修這個命令後,他只得重新開始忙碌起來。
天知道他一個小助理,真是什麼事都包攬了,修哥再不給他漲工資,就真的說不過去了啊啊!!
……
牧墨修得知秦桑轉去的醫院後,立馬就趕了過去。
凌晨2點,他站在病房外,推門而入後,便看見了躺在那熟睡的秦桑。
他腳步輕緩的走過去,因為沒有開燈,只有窗外隱隱的月光投灑進來。
看著她安靜沉睡的面容,牧墨修一顆心才徹底放下。
目光從她身上掃視一圈後,落定在她纏著繃帶的手腕上,想到阿遠那邊調查的結果,牧墨修喉嚨一緊,雙手微顫起來。
他彎下腰,伸手撫上她的面頰,眼裡滿是疼惜和柔情。
想到讓她傷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牧墨修眸色就冷了下來。
幽邃的雙眼翻湧過一陣陰雲密布的風暴,直到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時,才恢復了沉靜。
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輕握著她的手,就這樣盯著她,仿佛不知疲倦般。
次日。
秦桑醒來,是被護士給叫醒的。
原來,是到了輸液的時間。
她看著護士將針孔插入血管,眉頭微微緊皺了一下。
李義來的很早,順便也把她拜託的東西帶來了。
「你要的。」
他進門後,就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秦桑,順便把早餐放在了她面前。
秦桑收到文件後,便隨手放在了旁邊。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李義沉著張臉,看上去情緒不佳。
「昨晚我們離開診所的時候,有記者拍到了照片,現在網上都在傳,你……為情割腕。」
聞言,秦桑怔愣一瞬後,奇怪道:「那個時候,為什麼會有記者過去蹲我們?」
「我也覺得這事古怪。」李義嘆了口氣。
「不過現在重要的是把這事給壓下來,你割腕這事,無論以哪種形式,都不能讓大眾知曉。」
好在那記者只拍到他們從診所出來,手上纏著繃帶,但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割腕。
診所那邊,他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就已經過去收買過了,保證讓他們不會亂說話。
「還真是多事之秋。」
秦桑苦澀的笑了笑,像是自嘲。
李義看著她,放柔了聲音說:「你注意好好休息就行了,這事公司會處理。」
「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別這麼說,沒照顧好你,我已經夠慚愧了。」他揚了揚眉,故作不滿道。
秦桑張了張嘴,卻被他打斷轉移了話題。
「給你,新的手機。」李義知道秦桑手機不見了,便給她帶了個新的來。
她接過後,剛把手機開機,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秦桑和李義朝著門口看去,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提著早餐走進來,秦桑不禁有些愣住。
「你怎麼來了?」
牧墨修看著擺放在秦桑面前的早餐,有些不滿的看了眼李義。
「我是秦桑的經紀人,我不過來,誰過來合適?」
李義淡聲開口,態度不卑不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秦桑問。
牧墨修眼神閃了閃,昨晚他就過來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你們應該有話要聊,那我就先走了。」李義說著看向秦桑,補充說:「一會兒阿休會過來,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他。」
秦桑頷首,目送李義離開。
「那個阿休,是你新找的助理?」
牧墨修一邊將李義給她帶來的那些早餐像收拾垃圾一樣整理掉,一邊把自己買的早餐擺放了上去。
聽到他的問話,秦桑不免想起了悅悅。
「是。」
他看著她沉靜的面容,眼皮子一斂,開口道:「悅悅用的不順手嗎?」
秦桑覺得他這話問的實在可笑,她說:「我不需要一心向著其他人的助理,況且,這個助理還會監控我的生活。」
牧墨修也知道這事是自己不對,他也沒想到,那丫頭會那麼傻,直接備註他的名字,能不被發現麼?
「昨晚……」
他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眸色瞬間幽邃起來。
「牧凱對你做了什麼?」
將她帶去開情趣套房,不到半小時,出來後她就失去了意識,還割了腕,他無法想像,秦桑在那半小時裡到底遭遇了什麼。
想到昨晚的事,秦桑眼神也閃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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