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偏執症

  聽到他的逼問,秦桑解釋道:「那是在拍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拍戲?」

  牧墨修眼神越發暴戾,胸口的火焰被他生生壓抑著,「誰准你和他拍吻戲的?」

  「我是演員。」秦桑皺著眉強調。

  「什麼狗屁演員。」他冷笑著,這時候絲毫沒有自己也是名專業演員的清醒認知。

  此刻他心裡只有秦桑背著他和許承哲接吻的這件事,當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他理智就全都不在了!

  「你弄疼我了。」

  他捏著她下頷的手越發用力,秦桑擰眉吃痛的看著他。

  牧墨修黑著一張臉,只想著自己當初心軟讓她繼續在娛樂圈發展,果然是件錯誤的決定。

  「疼才會長記性。」他冷聲開口,視線緊盯著她潤紅的唇瓣,下一秒,就俯身貼過去。

  綿長的一個吻,帶著濃重的發泄,懲罰意味,於是說是吻,不如說是在咬。

  血腥的鐵鏽味在兩人唇齒間瀰漫,秦桑疼得眼眶都紅了,偏偏他還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秦桑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卻反被他扣住了手,死死束縛在腰後。

  面對他的強勢,又想起了徐依依的挑釁,她忍不住開始心中酸澀又委屈的掉起了眼淚。

  感受到她的微顫,牧墨修呼吸粗重的放開她,看著她臉上的濕漉,眉心無意識的皺起。

  「混蛋!」

  她捂著被咬破的嘴唇,憤恨的看著他暗罵。

  「這部戲,還有吻戲嗎?」

  他半瞌著眸,語氣威脅的問道。

  「不關你的事,我憑什麼告訴你?」

  秦桑心裡委屈極了,擦乾眼淚後就要推門下車,他卻輕而易舉的將她拉入了懷中。

  「放開我!」她掙扎著,臉上滿是不高興。

  她都已經和他解釋了只是拍戲,他卻還對自己這樣不依不饒的!

  「要是我和其他女人拍吻戲,你會怎麼想?」他緊緊摟住她,胸膛貼在她後背上,頭抵在她肩上貼近她耳畔開口。

  秦桑身體一僵,隨即很快說道:「只是拍戲,我當然不會像你這樣,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想到他如果有一天也和別的女人拍了吻戲,心裡雖然也會有點不舒服,但她絕對不會說不同意之類的話,因為他們都是演員,這本就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呵。」

  他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聲,「是,你永遠不會像我這樣……」

  幽暗的冷光在他眼底閃爍,秦桑聽到他這句話,咬唇道:「牧墨修,沒有提前告訴你吻戲的事是我錯了,可是你不覺得你的掌控欲太強了嗎?」

  他眸光一暗,薄唇貼上她修長的脖頸,溢出溫熱瘙癢的唇息。

  秦桑有些敏感的往旁邊縮了縮,「你怎麼不說話?」

  「阿桑,我控制不住。」

  他低聲開口,嗓音中帶著幾分暗啞。

  秦桑無法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只以為他是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性子。

  「你這樣,我們都會很累。」

  秦桑咬著唇,對他這種日益加深的占有欲無奈極了。

  明明剛剛還在生氣徐依依和他不清不楚的關係,但還是壓下了脾氣先給他發信息解釋,可他呢……只不由分說的粗暴對她。

  唇上的痛感讓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她斂著眸,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男人越發冷沉的眼神。

  「你走吧。」

  他突然鬆開她,聲音冷漠。

  又是這樣,忽冷忽熱,陰晴不定。

  秦桑抿著唇,心中也有火氣,便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下車走了。

  他目光緊盯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直到半點影子也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阿遠見秦桑離開,才回到了車中。

  見牧墨修的臉色不禁沒有好轉,還反而越發陰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秦桑捂著被咬破的嘴唇回到打版室,臉上被氣出的緋紅現在還沒散去。

  餘妙箏看到她回來,開口問:「去哪了你?」

  「去洗手間打了個電話,就耗了點時間。」

  她輕聲解釋,拿出早就想好的措辭。

  蔡柔卻率先注意到了她捂嘴的動作,「你捂著嘴幹什麼?」

  秦桑看了她一眼,面對餘妙箏同樣投射過來疑惑的目光,說:「就剛剛自己不小心咬破了,有點疼。」

  她在心裡暗罵著牧墨修做事絲毫不顧忌自己,隨心所欲,弄得她現在要面對大家這種異常的打量。

  徐依依看著她唇瓣上明顯的傷口,微微擰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都能咬到自己,你是小孩子嗎?」餘妙箏搖著頭,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秦桑沒說話,回到原位置坐下。

  這邊的工作完成後,已經是晚上六點。

  她回到公寓時,家裡空蕩蕩的,所有地方都和出去時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沙發整整齊齊,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秦桑無聲的嘆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才放下包去了臥室。

  ……

  酒吧包廂。

  程夜南看著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牧墨修,依舊怡然自得的和紀易年說著話。

  「聽說你和秦桑的朋友在交往?」

  「嗯。」紀易年應了一聲,他穿著一身白襯衫,領子扣得嚴嚴實實,一絲不苟的模樣,卻偏偏能引得不少女性投來的目光。

  包廂內都是程夜南找來的女藝人,因為了解程夜南不碰盛娛藝人的性子,所以自然不會浪費時間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牧墨修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大家更不敢去靠近他。

  而在場唯一看上去溫柔親切的,就是紀易年了。

  程夜南也感受到了女人們對紀易年的覬覦,低笑了一聲後,手搭上他的肩膀。

  「看來我家這些姑娘們很喜歡你啊。」

  姑娘二字,可見他對旗下藝人的態度。

  紀易年卻仿佛沒聽出他的戲謔,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笑。

  「我還真挺好奇,你不是一心掛在徐依依身上嗎?怎麼突然想通,開始找別的女人了?」

  偏偏這人,還是秦桑的朋友。

  紀易年眼神一凝,轉瞬又變得如常。

  「你不是都說了嗎?」紀易年笑道,「想通了。」

  程夜南揚了揚眉,看向買醉的牧墨修。

  「所以說啊,感情這東西實在碰不得,我都數不清他為秦桑買過多少醉了。」

  紀易年也看向他,想起今天看到的緋聞,雖然最後都澄清了只是在拍戲,但對牧墨修來說,應該並沒有半點安慰。

  作為牧墨修的醫生,他清楚的知道他所有病症。

  壓抑,焦慮,偏執,敏感多疑,便是牧墨修現在的情況。

  這是一種罕見的精神病症,俗稱,偏執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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