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不值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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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微變,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記住本站域名

  見他眼神冷漠的注視著自己,卻不說話,秦桑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果然,是她奢求了,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回到從前呢?

  她原本還想著解決那些往事對他造成的心結,不希望兩人始終被那些隔閡牽絆,可他卻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只要提及這方面的話題,他總會瞬間變臉,仿佛是觸碰不得的禁忌。

  所以……她是不是也該遵守這份規則,不去觸碰,不去提及?

  秦桑低下頭,連對於那個叫依依的女人,也都再沒了想要問清楚的欲望。

  她腦海中思緒太過混亂,全然沒有注意到頭頂男人眼中那複雜的暗光。

  牧墨修當然知道秦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想要拋下過往,回到那沒有隔閡的從前。

  可有些事,她能忘,他卻一輩子也無法忘,更不可能放下!

  腦海中,那鮮血淋漓的畫面如同放射影片般一幕幕的浮現,讓他整張臉都多了些掙扎和痛苦。

  驀地,他鬆開她站直了身體,眼底幽暗的冷光一閃而過。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他聲音冷淡。

  秦桑纖密的眼睫如蝶翼般忽閃著,聽出了他語氣中突然的疏離,心臟狠狠一縮,輕聲道:「是。」

  牧墨修低頭,居高臨下的注視了她半晌,最終還是想到了在那段她被記者圍堵時蒼白的臉色,而生生壓制了心底的波濤洶湧。

  「阿桑,我們現在,不是也一樣很好麼?」

  他在她身側坐下,伸手一把將她抱在了腿上坐著,動作利落的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下一秒,他的手掌落在她的頭上,緩緩輕撫著,像在摸著寵愛的貓咪一樣,動作輕柔。

  秦桑身體有些僵硬的躺在他懷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知道,他是不願提起那些事,這句話,不過是對她的敷衍罷了。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她不願再繼續和他深入這個話題,於是沒再開口,起碼現在這樣,還能維持表面的平和。

  「網上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終於,他還是問到了回來的目的。

  秦桑眨了眨眼,頭靠在他肩上,有些無力道:「看公司要怎麼做吧,我只能配合他們。」

  聽出她語氣中的疲倦,牧墨修皺了皺眉,對那叫席佳的女人更加不喜了幾分。

  還有那個配合著席佳污衊她的老師……

  當年這兩人是怎麼對秦桑的,他不是不知道,但無論如何,她們也算間接幫了他一把,讓她放棄了那所謂的芭蕾夢,所以才置之不理。

  可她們萬不該還要繼續在秦桑面前蹦躂,甚至鬧這麼一出,讓她難過傷心。

  她是他的,除了他,沒人有權利傷害她!

  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迷,牧墨修眼中浮現出冷郁的光,「是那個俞靜,讓你這麼難過嗎?」

  秦桑眼眸一頓,沉默了幾秒才說:「不是。」

  聽到她的否認,他卻冷冷地笑了,「不是因為她,還能因為誰?」

  席佳的顛倒黑白,最多只能讓她感到憤怒,生氣,卻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幅無力的模樣。

  他知道,她向來重情,對於俞靜這個曾教導過她的老師,始終是在意的。

  所以,她才會為了這次的事變成這樣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不知道。」秦桑有些茫然的低斂著眸,「老師她,為什麼可以做到這樣?」

  「這樣的人,還配稱為老師?」牧墨修不屑的開口,隨即又好似嘲諷的對她道:「別告訴我,你還把她當親人了?」

  秦桑眼睫顫了顫,當年,她的確將俞靜當做了親人般看待,那時候,她失去了母親,父親也整天渾渾噩噩,很少回家,基本上只有她和昊君兩個人在維持著一個家庭。

  俞靜的出現和對她的教導,無疑讓她陷入到了對母親般的依賴和信任中。

  可從她的世界觀被俞靜顛覆後,秦桑就徹底的失望了。

  原以為心中對俞靜已經不再有什麼期待,可在看見她選擇了站在席佳那邊,幫助她一起顛倒黑白時,她才發現,原來她還是會傷心,難過,失望。

  「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秦桑恍然的問。

  牧墨修眼中閃動著憤怒的火焰,「為了這麼一個人難過,傻都已經不足以形容你了。」

  聽出他語氣中隱含地諷刺意味,秦桑推開他就要站起身,卻被他察覺的扣住了腰肢。

  「還生氣了?」他看著她低聲問。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秦桑緊抿著唇,不說話。

  他輕捏著她的下頷,逼她直視自己,「秦桑,別為不值得的人難過。」

  她面色微怔,隨即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道:「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嗎?」

  她也想不在意的,只是有些事不是故意忽視就不存在了。

  看著她安靜沉默下來的模樣,牧墨修用手指挑起她一縷髮絲,興致盎然的卷弄,鬆開,又重複循環,仿佛樂此不彼。

  「累了麼?要不要去休息?」他低聲問。

  秦桑眼睛一閃,說:「這些天我沒工作,昊君都知道,住在外面……他會懷疑。」

  「外面?」牧墨修冷哼,語氣有些沉了下來,「你就只當那棟破別墅是你家是麼?」

  秦桑看著他明顯有些難看的臉色,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含義,便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態度再次強硬起來,仿佛非要秦桑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般。

  「難道我要告訴他,我早就瞞著他偷偷和你結婚了,所以不能和他住在一塊兒?」

  聽到她反過來的質問,牧墨修眸色深沉的凝視著她:「為什麼不可以?」

  秦桑一怔,眼眸中流動著詫異:「你的意思是……」

  「整個牧家都知道了的事,還有什麼必要瞞著你弟?」他冷嗤著說道。

  「他不會接受的。」秦桑想也沒想的開口,以昊君對他的排斥,要是知道自己和牧墨修已經結婚,還瞞了他這麼久,會是什麼反應?

  「需要他接受麼?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牧墨修冷沉著臉,神色寫滿了不悅。

  她弟不接受,難道她就要一直為了他和自己分開住?

  秦桑沉默下來,的確,這件事,總歸也還是要告訴昊君的,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就在這時,她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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