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臉上那刺眼的紅痕,牧墨修隱忍的攥緊了被她甩開的那隻手,聲音冷漠:「你要是不過來,也就不會出這種事。記住本站域名」
秦桑心中一顫,可笑的看向他,「是啊,你說得對,我就該遠遠地避著你們牧家人走才對。」
「牧墨修,你以為,我真的很想和你的家人相處,讓他們來一遍遍的提醒我,當初我媽……是怎麼和你爸糾纏在一起,背叛我們那個家庭的嗎?」
她緩緩站起身,終於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了兩人一直心照不宣不去觸碰的禁忌。
秦桑聲音微微顫抖,而牧墨修臉色也瞬間變得陰沉。
「心裡有恨,有怨的,不止你們牧家的人。」她說著,眼淚就猝不及防的掉落下來。
看著她痛苦的神色,他雙拳緊握,眼中滿是冷戾和陰鬱。
「秦桑,你在怨我嗎?」
牧墨修走近她,俯身在她耳邊如惡魔般冷聲開口,「比起我,你有什麼資格怨?」
她渾身一震,驟然伸手將他推開。
秦桑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能看出牧墨修對自己的恨,也知道他的恨從何而來,只是卻不明白,為什麼他每次表現的都好像在那場雙方家庭破裂的上一輩恩怨中,比自己要傷的更多。
畢竟,事情最後的結果,他們都失去了各自的母親。
他有恨,有怨,她又何嘗沒有?
牧墨修倒退了幾步,目光毫無溫度的看著她。
「所以,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那些事放下,對嗎?」
秦桑仿佛今日才看清他,眼底充滿了茫然和痛苦。
「放下?」牧墨修冷然的一笑,像是在嘲諷著什麼。
腦海中那觸目驚心的畫面閃過,他太陽穴一痛,抬眼漠然的沖她笑著:「秦桑……除非我死!」
她瞳孔微震的往後退了退,沒想到會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
「既然放不下,我們又何必這樣互相折磨?」
眼淚拼命的從眼眶裡流出,怎麼也止不住。
她不停地擦拭著淚水,只覺得渾身都無力極了。
聞言,牧墨修半眯著眸,深深的凝視她,「或許,這就是你我的命。」
他愛著她的同時,也恨著她,既放不下愛,也放不下恨。
或許,他們就註定要一輩子糾纏在一起,誰也逃不開誰。
既如此,那就永遠都這樣下去吧。
秦桑自然猜不透他的想法,當年她母親夏冷煙和他父親牧宏明各自離婚,決定要重組家庭的時候,她整個世界都仿佛要坍塌了。
那時候她就明白,和牧墨修之間已經再無可能,兩人分離多年,又陰差陽錯的再次走到一起,即便知道兩人間婚後一直隔著些什麼,她也從來不願意去多想。
只想著,既然已經成為他的妻子,就要好好經營這段關係,放下過往。
可原來,他即便娶了她,也從沒想過要放下。
她可以忍受他二姑的侮辱,可以忍受別人的冤枉,卻受不了他在她受了委屈的時候依舊冷漠的態度。
「牧墨修,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走好不好?」
秦桑身體在控制不住的微顫著,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他黑眸閃過一道暗色的光,伸手想要摟住她,卻在半空中僵住。
見他沒有動靜,秦桑轉身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待著,下一秒,卻被他緊緊抓住了手腕。
「先把你臉上的傷處理了。」
他語氣僵硬,說完不等秦桑有什麼反應,就直接拉著她往回走。
秦桑掙扎不過,只得忍住怒氣不再做無畏的反抗。
回到房間後,他就叫來小芊找了藥膏來,想給她上藥。
秦桑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看到牧墨修想給自己塗藥,便直接說:「我自己來。」
「你最好別動。」他警告的開口,對上她沒什麼情緒的眼神,心裡就莫名的不舒服。
「秦桑,你就這點出息嗎?任人欺負?」
給她上藥的同時,看著她原本白皙的臉上多了這麼些刺眼的傷痕,牧墨修胸口就冒出一陣怒火。
秦桑眼睫顫了顫,淡聲道:「難不成我還能還回去?」
「你要是有理,為什麼不能?」他面無表情道。
秦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是你長輩!」
再者說,今天這事她根本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孫曼芝也不知道怎麼讓那孩子跟著她一起騙人,總不過在各種證據之下,自己都是那個沒理的人。
她要是鬧起來,恐怕在牧家人眼裡,對她的印象只會更差了。
「而且,你不也跟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什麼都沒說嗎?」
這話她說的十分小聲,但牧墨修也聽得一清二楚,他薄唇輕抿,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解釋。
兩人瞬時陷入一種古怪的氛圍中。
他深深的看著她,安靜替她上完藥,沒再出聲。
之後的幾日,秦桑大多時間都待在房間,玩玩遊戲,中間還遇到了在線的祁名燁,和他組隊玩了幾把。
她半個月時間不在帝都,和所有朋友的解釋都是想給自己放一個假期,靜下心來之後再好好開始工作。
現在秦桑真是熱度人氣直線上漲的時候,粉絲增多的同時,黑她的也沒有減少。
大家都以為她是有了壓力,所以相信了這種說法。
這天,秦桑和牧雅清一起吃完晚飯回來,走在長長的迴廊之中,準備回房間。
而另一邊,牧墨修也剛剛從外面回到房間內,剛脫下外套,就聽見敲門聲響起。
他走過去開門,只見門前站著的,是個年輕的女傭。
「什麼事?」他聲音冷淡。
阿寧對上他漠然的眼神,心中一刺,低著頭黯然道:「晚餐,您想吃些什麼?我讓廚房給您去做。」
牧墨修眉心一皺,「小芊呢?」
以往照顧他這方面的是誰,他還是記得的。
阿寧緊張的咬了咬唇,小聲說:「小芊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替她來了。」
牧墨修冷眼凝視她,腦海中驟然想起,那日來給他送刮鬍刀的似乎也是她。
他嗤笑一聲,這才明白了什麼。
「你去告訴她,身體要是有毛病,就不用繼續待在宅子裡了。」
牧墨修冷聲說完,就要關門。
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阿寧心中一跳,一時間什麼也不想顧忌了的衝上前,緊緊抱住了他。
那陌生的氣息融入鼻翼,牧墨修眉頭不悅的緊皺,剛想將她推開,餘光便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旁站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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