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5給了甜頭再徹底絕望

  就在夜北霆打算直接往外面走的時候,沒想到被他抱在懷中的百里夏,卻開口說道,「北霆,放我下來。記住本站域名」

  夜北霆看了一眼百里夏,雖然不知道她現在想要下來是因為什麼原因,但還是很聽話的將百里夏給放了下來。

  當然,百里夏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的緣故,即便是走路也需要夜北霆攙扶著。

  而她也非常依賴夜北霆,將自己三分之二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百里夏朝著夏淺溪走過去,雖然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但依舊給了夏淺溪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甚至站在夏淺溪身邊的葉燦,此時此刻,也已經站在了夏淺溪的面前,就怕百里夏這個女人,會對夏淺溪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夏總——」

  百里夏走到在距離夏淺溪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說話的語氣也是軟綿綿的。

  夏淺溪將目光落在了百里夏的身上,用眼神來詢問她什麼事情。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就要跟北霆結婚了,我希望到時候夏總您也能夠來參加我跟北霆的婚禮。」

  百里夏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跟夏淺溪說話,還是因為不久前夜北霆的那一吻。

  對於她而言,夜北霆能夠主動去親吻她,已經是心中對她身份的一種肯定了。

  而她也將會是夜北霆的妻子,外人口中的夜太太,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將她從夜北霆的身邊給趕走。

  「如果那個時候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夏淺溪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說完了之後,百里夏的臉上才出現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來。

  「好,那就一言為定了。」

  百里夏說完,不禁將身子又軟綿綿的靠在夜北霆的身上,甚至腳步都變得有些不穩起來。

  「你沒事吧?」夜北霆再次將百里夏給打橫抱起,目光滿含擔憂。

  然而,他對於百里夏,也僅僅只是擔憂罷了。

  這一種擔憂跟面對夏淺溪這個女人時候的疼惜與憐愛,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夜北霆的感覺很亂,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兩種感覺到底不同在什麼地方。

  可是他又非常肯定,它們確實不同!

  他,需要一段時間來將自己心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給處理掉!

  「夏小姐,我們先走了。」夜北霆說完,夏淺溪點了點頭,這才抱著百里夏一起,轉身離開。

  葉燦跟夏淺溪就站在原地,看著夜北霆跟百里夏上了停在花園裡面的車子,然後車子緩緩啟動,慢慢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當中。

  「怎麼,是喜歡上那個男人了?」葉燦突然間如此問道。

  雖然他要比夏淺溪小好多歲,可是他的心思非常的敏.感,再加上這些年的歷練,其實葉燦的心理年紀,可能要比夏淺溪的還要大。

  「喜歡有什麼用,人家可是要結婚的人了。」夏淺溪嘆了一口氣,對於葉燦她倒是一點都不隱瞞。

  畢竟葉燦在她的心目當中,也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她也不屑在葉燦面前說謊。

  「這倒是確實,如果沒有任何的希望,還是快刀斬亂麻也不錯,畢竟剛剛那個男人,不像是你能夠掌控得了的,我覺得他比陸秦驍還要讓人頭疼。」

  這是葉燦對夜北霆的評價,見到夜北霆的第一眼,葉燦的腦海裡面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物,那就是五年前因病逝世的薄夜白。

  因為夜北霆身上的氣質跟薄夜白實在是太像了,當初這個女人能夠愛上薄夜白,五年之後遇到一個跟薄夜白很相似的男人,再次對他有好感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很多時候雖然人會忘記曾經的事,可是感覺從來都不會忘記。

  甚至一本書上面也曾經說過,一個人如果喜歡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即便是分手了,他們後面找到的人,都會跟第一個很相似。

  這並不是因為放不下前任,而是因為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是喜歡自己第一個愛上的人,而只是因為第一個愛上的人長得附和他們心目中喜歡的人罷了。

  所以,在這個女人的生命當中,出現第一個最愛的男人是薄夜白這種類型的,那麼即便是她遺忘了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可是後面只要她遇到跟薄夜白相似的人,也都會產生感覺!

  「你說得對,我以前一直覺得陸秦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搞的一個男人了,可是現在我發現,夜北霆這個男人比陸秦驍還要難搞討厭!」

  夏淺溪說完了之後,剛好霍宗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淺溪,怎麼了?今天竟然這麼晚了還來找我?」

  霍宗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將自己穿在身上的白大褂給脫-下。

  站在他身邊的助理則非常有默契的接過霍宗的這一件白大褂。

  以前夏淺溪在見到霍宗穿白大褂的時候,忍不住詢問為什麼他們這些醫生就喜歡穿白大褂,即便只是詢問一下病情。

  後來霍宗告訴她:看病需要儀式感!

  夏淺溪立馬就不淡定了。

  「霍神醫,我今天晚上來找您,是想要告訴您一件事情。」

  夏淺溪說話的同時朝著霍宗走去,從包包裡面拿出了一個非常小的盒子,裡面放著的是她偷偷裝好的安神湯。

  「這是什麼東西?」霍宗眼尖的發現夏淺溪手中這個小瓶子,一雙眼睛裡面帶著濃濃的好奇,「難道淺溪你是要給我送禮物的嗎?」

  霍宗對待夏淺溪的態度,總是有些刻意的討好跟諂媚。

  一來,霍宗確實疼愛自己徒弟唯一的老婆,畢竟淺溪這丫頭的命也很苦;

  二來,還是因為五年前自己的失誤,雖然已經成功讓淺溪這丫頭忘記了曾經發生的事情,可是他卻將她的第二人格給喚醒。

  每一次,霍宗在見到夏淺溪的時候,總是會腦補沉睡在這一具身體裡面的第一人格,滿含怨恨的在看著他。

  「這是霍神醫您給老太太的安神湯!」夏淺溪如此回答。

  「噗……安……安神湯?」霍宗將這個小瓶子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顏色確實就是安神湯的顏色沒有錯,「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這個安神湯給放在小瓶子裡面,你如果想要喝的話,我可以給你藥,不過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看,還得放進去一些補品補一補身體才行。」

  夏淺溪聞言笑了笑,繼續說道,「霍神醫,您先聽我把話給說完。」

  「好,淺溪你說。」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跟景寶回去陪老太太吃完飯,可是下午的時候,因為我實在是太累的緣故,就在臥室裡面睡著了。景寶陪著機器人-大衛去玩捉迷藏,好死不死,竟然聽到了薄蒼跟憶瑜兩個人在閣樓上面的談話,薄蒼好像是在老太太的安神湯裡面動了手腳,於是我就找了個機會,將老太太的安神湯偷了一些拿出去化驗,沒想到安神湯裡面竟然放了一種叫做『迷』的物質,霍神醫您應該聽說過這種東西的吧?」

  夏淺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一遍,而霍宗在聽到『迷』的時候,臉色立馬從剛剛的愉悅變成的嚴肅,「你說什麼?『迷』?在安神湯裡面檢測出來這毒物?」

  夏淺溪肯定的點點頭,「嗯,是我的下屬拿去醫院檢驗的,檢驗報告就在我的手機裡面。」

  說完,夏淺溪拿出手機,將不久前鄧忠義發給她的檢驗報告翻出來給霍宗看。

  霍宗本來就是醫學界的鬼才,在看到這一份檢驗報告之後,氣得手都在發抖。

  「薄蒼!這個畜-生!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這些年來我一直以為他已經變好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將對待夜白跟希爵的那一招用在了老太太的身上,畜-生!」

  霍宗氣得額頭上面的青筋都已經凸-起來,整個人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的緣故,胸口起伏很大,就連呼吸都變得很是急促,臉色也漸漸變紅。

  夏淺溪見到霍宗竟然發如此大的火,立馬走到霍宗的旁邊開始輕拍著他的後背,「霍神醫,您先別激動,這件事情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才來找您的,如果您激動氣壞了身體,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夏淺溪安撫霍宗的說辭,讓在場的其他人嘴角都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

  拜託,就不能關心一下霍神醫的身體狀況嗎?

  夏淺溪將霍宗給扶到了沙發旁邊坐下,隨後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霍宗喝了幾口水,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之後,這才用力將水杯給放在桌子上面。

  「我就說老太太的身體怎麼越來越不好,沒想到薄蒼竟然在安神湯裡面放了『迷』這種東西,這東西跟我開給老太太的安神湯裡面的其他成分可是相互克制的關係,並且還會讓人產生幻覺,失眠多夢,重一點的還會導致精神失常發瘋!」

  霍宗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當初這狗東西給夜白他們兄弟倆下藥,也是一點點的累積,平常看上去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果等到我們發現的時候,就來不及了。而『迷』這種東西,如果少量的話,壓根也不會檢查得出來,淺溪丫頭,這一次你能夠知曉這一切,完全就是天意如此。薄蒼的狼心狗肺,就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可能他現在越來越心急,才會加大用量!我非要將薄蒼身後那個下毒的人揪出來不可!算是為我的徒弟報仇!」

  霍宗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義憤填膺,讓夏淺溪的腦海裡面浮現出來了在平板上面看到的那一幕。

  薄夜白倒在她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吐血鮮血。

  明明他們身上穿著的是潔白無瑕的婚服,可是最後,兩個人的衣服,都被鮮血給染紅。

  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吐出那麼多的鮮血。

  夏淺溪的心情,變得越發的低落起來。

  甚至心臟再次隱隱發疼起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像是要從自己的身體裡面衝出去一般。

  「霍神醫,我的丈夫,當初中毒是不是很難過很不好受?」夏淺溪放在沙發上面的雙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十指早就已經深深的嵌入到了沙發裡面。

  而當她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便將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霍宗的身上。

  「難受跟不好過,已經無法去形容他的狀況了。夜白很可憐,即便是他現在已經死了五年了,可每次想起他的時候,我總感覺到心痛。你知道嗎淺溪丫頭,自從我們發現夜白跟希爵吃了薄蒼動過手腳的東西中毒之後,便立馬將開始醫治他們兄弟倆,希爵因為年紀小的緣故,所以體內毒素的積累沒有夜白那麼多,發現後就慢慢的被治好了,可是夜白,他的身體早就已經被毒素被侵蝕了。這些毒素眼中危害到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的身體變成一個怪物一樣。」

  霍宗的語氣變得有些縹緲起來,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當中一般。

  夏淺溪聞言,感覺自己心臟位置被撕裂的痛楚越來越明顯起來。

  「明明夜白可是薄家的家主,一出生就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可是別的小孩子能夠正常上學交朋友的時候,他卻每一天都將自己給關在房間裡面,他的身體,他的心靈都有病,後來我把他接到了山上慢慢的給他治療,用了不知道多少的名貴藥材,正在讓他在山上呆了六七年,我以為夜白體內的毒已經完全被化解了,所以讓他回到了淮城,開始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體內毒素其實並沒有完全解開來得更讓人崩潰了,如果是以前,夜白壓根就不會在乎自己的性命,他似乎一切都不想要去奢求,直到你的出現,當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一直找我,配合我治療……」

  夏淺溪鼻子一直在發酸,突然間就很想要哭。

  她聽明白霍宗的意思,有些人本就應該活在絕望當中,後來卻嘗過了希望的味道,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救贖,可是希望的甜頭消失,最終將會是徹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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