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9是你對不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幸災樂禍,就跟薄家大少奶奶說的一般,以她的身份,即便是記仇,也不需要親自去殺了你那身份卑賤的女兒,何必為了一個不入流的蠻女而毀了自己薄家大少奶奶的名聲你說是不是?」

  這個女人說完了之後,徹底激起了所有看客的怒氣。記住本站域名

  「你怎麼說話的?誰幸災樂禍?」

  「對啊,我們是在幫大少奶奶想辦法而已。」

  「我看你是故意挑撥離間吧。」

  這些人連忙紛紛開始譴責起了這個戴著面紗的人,就連李國也附和道,「死的又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難道我要點我女兒的死亡賠償費都不行嗎?」

  「我看你是賣女兒吧?」戴著面紗的女人再次開口說道。

  她的話,直接就說中了李國的目的。

  李國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而夏淺溪也在這個時候開口道,「賠償一百億可以,但是必須得請法醫來鑑定,如果法醫給出的證據我是殺人兇手的話,別說一百億,五百億我都配,但如果不是的話,我說過今天晚上我不會做冤大頭,更何況,我也可以說是你故意想要勒索我,然後將我的項鍊放在你女兒的手中,因為我的這一條項鍊,今天晚上就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夏淺溪感覺自己無比的機智,差一點就被李國還有這些吃瓜群眾給弄懵了。

  「你你你……你這是信口雌黃,栽贓陷害,我再怎麼殘忍,也不可能會殺死自己的女兒,然後來坑你們薄家的錢,大少奶奶,說話要摸著自己的良心啊,虎毒還不食子!」

  李國氣急敗壞,解釋的時候臉紅脖子粗的。

  已經憤怒到了極限。

  他是在自己的女兒死了之後,才算計薄家的。

  「誰知道呢?你可以因為一點點的矛盾就栽贓陷害我,為什麼我就不能,一句話,到底是請法醫還是不請?」

  夏淺溪說完,腦海裡面,再次浮現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似乎這樣的場合,以前發生過一般。

  她被所有人誤會,然後有人站出來保護她,讓所有人都為她道歉。

  然而,這種感覺只是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便是一片空白。

  夏淺溪也不願意去深入回憶,因為每一次回憶,她都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得快要爆炸了。

  最終,李國心急想要那一百億,還是同意讓法醫來鑑定。

  當然,法醫必須要在現場鑑定,不能私下去查找證明。

  夏淺溪當然也點頭同意了。

  「林助理,一般的法醫檢查,需要多長的時間左右?」

  在下屬去請法醫的時候,夏淺溪忍不住詢問站在身邊的林俞。

  然而,他卻發現林俞根本就沒有回答她。

  夏淺溪皺眉,將困惑的目光給落在了林俞的身上,這才發現林俞一副失魂落魄,恍惚如夢的模樣,一直盯著戴面紗女人站著的那個方向。

  眼神裡面湧現出來太多夏淺溪根本就看不懂的情緒。

  「林助理?」

  夏淺溪再次叫喚了一遍林俞,回過神來的林俞這才將目光落在夏淺溪的身上。

  「怎……怎麼了大少奶奶?」

  「我剛剛問你,法醫鑑定的話,一般需要多長的時間。」

  夏淺溪很有耐心的將剛剛的問題再次說了一遍。

  「這個要看證據的採集,如果證據多的話,那麼很快就可以找到殺人兇手,但是如果殺人兇手處理得乾淨的話,可能會讓破案增加難度,甚至短時間也根本找不到。」

  林俞解釋完了之後,夏淺溪這才點點頭。

  約莫三四分鐘的時間,法醫還沒有過來,沒想到站在夏淺溪身邊的林俞,竟然朝著戴面紗的女人身邊走過去。

  「林助理?」

  「林俞?」

  夏淺溪連忙跟在林俞的身後,雖然她不知道林俞到底想要幹什麼,可是強烈的直覺告訴夏淺溪,林助理做的似乎不是件好事!

  果不其然,林俞在走到這個戴著面紗的女人面前時,用著不太肯定的語氣詢問道,「曼瑜?」

  戴著面紗的女人一雙眼睛裡面,波瀾不驚。

  「不好意思,您認錯人了。」

  林俞在聽到女人的話之後,情緒突然間失控起來,「不,你是曼瑜對不對?你就是曼瑜,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來我都在瘋狂的找你,每天每夜我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林俞激動得雙手扣住了戴著面紗的女人肩膀,素來沉穩謹慎的眸中,此刻竟然也浮現出來了難以偽裝的悲傷。

  夏淺溪在聽到『曼瑜』這兩個字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這個名字她不陌生,甚至在老太太的口中聽說過無數次。

  曼瑜從小就被自己的父母給拋棄,如果不是老太太出去旅遊偶然間聽到了曼瑜的哭聲收養她,可能曼瑜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後來老太太收養了曼瑜之後,就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孫女一般對待,後來,曼瑜跟林俞兩個人日久生情,就在結婚的前面一兩天,曼瑜卻失蹤了。

  從此以後,林俞一直在尋找自己妻子的路上。

  雖然這五年來林俞的工作能力更加出色,在SK集團也擁有了一份不可撼動的地位,甚至陸秦驍都誇讚林俞給他獎勵,他卻什麼都不要,只希望陸秦驍能夠派人幫他尋找自己的老婆。

  「這位先生,你弄疼我了,放開——」

  戴著面紗的女人,臉上滿是痛苦。

  林俞卻瘋狂的搖晃著她的肩膀,「曼瑜,你為什麼不認識我?我是你丈夫啊!還是你失憶了?」

  對於失憶,林俞還是不陌生。

  因為最大失憶人夏淺溪,就在他身邊。

  「林俞,你這是在幹什麼?人家都說了不認識你了,你別這樣無禮……」

  夏淺溪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失控的林俞,連忙去拽林俞放在別人肩膀上面的手。

  只是林俞現在的情緒完全爆炸,平日裡面對夏淺溪無比尊敬,如今卻壓根就沒有聽到夏淺溪的話一般。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卻直接將林俞的手給扣住。

  隨後緩緩加重力道,疼得林俞的眼神裡面恢復了幾分理智。

  在看到戴著面紗的女人眼中已經蓄積著淚水,林俞立馬把自己的手給縮了回來。

  而扣住他手腕的男人,竟然是坐在輪椅上面的男人。

  男人即便是坐在輪椅上面,可是從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質,卻讓人過目不忘。

  仿佛他坐著的這一把輪椅不是輪椅,而是那九五之尊的王座。

  眼神冰冷威嚴,看著林俞的眼神充滿了威脅。

  林俞的理智,瞬間就恢復了大半。

  這是血統的壓制,這種感覺,林俞只是在曾經的大少爺身上感覺過。

  所謂的血統壓制,那就是有的人,天真就是王。他們身上流淌著的,是王族的血液。或許是個繼承者,或許,是自己闖出一片天的王。

  就跟貓和老鼠一般,老鼠骨子裡面就畏懼著貓,見到貓就會逃跑害怕。

  這就是……血統壓制!

  「哥哥,我沒事。」戴著面紗的女人連忙如此說道。

  而坐在輪椅上面的男人,眼神裡面的狠戾,這才一點點的消失。

  林俞依舊將目光落在戴著面紗的女人身上,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反倒是這個戴著面紗的女人再次開口道,「這位先生,我真不是您口中說的那一位妻子,您認錯人了,以後見到相似的人的話,請不要如此的莽撞,因為會嚇到別人。」

  戴著面紗的女人說完,原本以為林俞會知難而退,沒想到林俞卻開口道,「我不信,除非你把面紗給摘下。」

  「放肆!」坐在輪椅上面的男人薄唇輕啟,語氣裡面充滿了漫不經心的威嚴,卻又帶著惱怒。

  林俞甚至不敢將目光落在坐在輪椅上面的男人身上,站在林俞身邊的夏淺溪,也只是看了眼這個男人,便迅速將自己的目光給移開了。

  看著這個男人給人一種很有威嚴的感覺,讓夏淺溪有種自己的身上壓著千斤巨石一般。

  「沒事的哥哥。」戴著面具的女人說完了之後,竟然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後將面紗給摘了下來。

  林俞的眼神尤其專注!

  只是當面紗之下遮擋著的容貌去摘下之後,他的眼神裡面,就是濃濃的不敢置信跟失望。

  這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下面,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而且女人的下巴,還有一塊醜陋的胎記。

  「因為我的臉上有著難看的胎記,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戴著面紗,這些年來也被別人認錯了很多次,可能我的長相實在是太大眾化了。」

  女人的語氣繼續波瀾不驚。

  然而林俞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直接將自己的三魂七魄給丟了一般。

  「是我唐突了。」林俞的語氣裡面,說不出的沮喪跟失落,最終,他無比頹喪的轉身往來時的方向折回。

  口中還在自言自語道,「我早就應該知道……她不在了……不在了……」

  這語氣,聽著都讓人揪心跟難受。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林助理的情況很不對勁,我先去看看他。」

  夏淺溪來不及詢問這個女人的名字,連忙追在了林俞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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