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銀杏的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倒是這些豪門太太,竟然個個都腦補出了一出大戲。Google搜索
「蘇老夫人,這個女人該不會是蘇老先生的新歡吧?」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放肆了吧?今天什麼場合,竟然敢這麼高調的跟蘇老先生在一起,不知道樹大招風麼?太剛的東西就容易斷,終究是年紀小,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不是蘇老夫人心地善良,這樣的女人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幾個豪門闊太太已經將夏淺溪誤認成為蘇岩的新歡,為了討好岳銀杏,開始各種貶低起了夏淺溪來。
即便,她們壓根就不知道夏淺溪叫什麼名字,身份是什麼。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是圍著岳銀杏的這一群整天吃飽了沒事做的寂寞女人呢?
岳銀杏從始至終臉色都沒有過多的變化,對著這些女人說道,「我丈夫來了,我先失陪一下,你們繼續聊。」
說完,岳銀杏便不再理會這些人,直接往蘇岩跟夏淺溪所在的地方走去。
等到岳銀杏這一走,剛剛還無比諂媚的這幾個豪門闊太太的臉色瞬間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切,在我們面前就知道裝什麼清高,實際上心裏面早就氣瘋了吧?」
「人家不裝清高的好不好?只不過人家一直都是哭喪著一張死人臉,我要是蘇大將軍啊,整天面對一張死人臉我也會覺得恐怖厭倦,你看現在蘇大將軍身邊的女人,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這才是男人的極致快樂。」
「你們說話小聲一點,禍從口出知道嗎?尤其是今天這樣的場合。」
說完,幾個豪門闊太太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因為沒有岳銀杏這個主角在,她們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一起交流了,紛紛做鳥獸狀離開。
岳銀杏在走到了夏淺溪跟蘇岩的身邊,語氣溫柔,「這麼快就逛完了?」
夏淺溪點點頭,「大部分的地方都逛完了,可是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只能下次有機會再逛了。」
「等你有空的時候過來,我帶你逛。」岳銀杏說完,非常自然的挽著蘇岩的手臂,對著他說道,「鄰國的另外一位常勝大將軍今天竟然私密出行來到我們蘇家,想要跟你聊上一聊,就在西北方。」
岳銀杏說完,蘇岩便將驚訝的目光落在了西北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端著紅酒正一臉笑意看著他的外國男子,蘇岩立馬就變得興奮起來。
「好好好,我們這就過去聊一聊,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老頑固了。」
蘇岩說完,便將目光給落在了夏淺溪的身上,開口道,「淺溪,我先去跟我的老朋友聊一聊,你要是呆得累了,就去別墅裡面找我的軍師,我已經吩咐他了,只要是你想走的話,隨時可以讓他帶你離開。」
夏淺溪點點頭,「好。」
於是乎,蘇岩跟岳銀杏這才離開。
而夏淺溪並沒有從蘇岩的口中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薄夜白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回來蘇家了。
但是夏淺溪心裏面還是打算等薄夜白將事情給處理完之後,兩個人一起回去。
剛剛因為一直在觀賞的緣故,所以夏淺溪不好意思給薄夜白打電話,因為那樣的行為太沒禮貌。
而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夏淺溪便拿出手機,撥通了薄夜白的號碼。
讓她驚訝的是,薄夜白竟然沒有接她的電話。
這還是薄夜白第一次沒有接她的電話。
夏淺溪等到電話自動掛了之後,又連續給薄夜白打了兩三個電話。
然而無一例外,薄夜白都沒有接。
夏淺溪沒有辦法,只能給林俞打電話。
打給林俞,對方倒是很快就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大少奶奶,我是林俞,請問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夜白現在在幹什麼?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大少爺現在正在開一個國際會議,SK集團在國外的公司出現了好幾個很棘手的問題,大少爺現在要必須解決這些問題,可能花費幾個小時的時間,大少奶奶您現在還在蘇家對吧?您要回去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已經讓人在蘇家等著您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夜白已經離開了蘇家?」
「是的大少奶奶。」
「好的,既然這樣子的話,那就沒什麼事情了。」
就在夏淺溪話音剛落,沒想到電話裡面,卻突然間傳來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夏淺溪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跟著痛了一下。
這一聲慘叫太像薄夜白的聲音了,夏淺溪連忙再次問道,「林助理,剛剛……嘟嘟嘟嘟……」
夏淺溪話還沒有問完,沒想到林俞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夏淺溪眉頭深深的蹙在一起,腦海裡面一直無限循環著剛剛那一聲慘叫。
越想越覺得心神不寧,到最後夏淺溪又給林俞打電話,可是這一次已經顯示的是無人接聽了。
而與此同時,遠在郊區的某棟別墅裡面。
薄夜白被綁在了一張病床.上面,他身上穿著的是霍宗專門根據他的體型貼身設計的一套衣服。
這一套衣服上面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儀器,用來監督薄夜白身體各方面的變化。
躺在床.上的薄夜白原本是昏迷的,可是因為第二次試驗的痛苦程度遠遠超過第一次,他甚至從昏迷當中疼醒過來。
不僅如此,他的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溢處,就連鼻子,耳朵,眼睛也有隱隱的鮮血。
這種七竅流血的模樣,直接嚇壞了林俞。
堂堂薄家最優秀的暗衛,在見到自己主子這樣的一幕,直接雙.腿發軟,身子發抖。
「大少爺……大少爺……」
林俞跑到躺在病床.上面痛苦掙扎的薄夜白身邊,看著他想要從床.上起來,可是因為四肢都已經被綁起來的緣故,一切都是徒勞。
男人手上青筋凸起,雙手緊握成拳,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天花板。
林俞親眼看到薄夜白眼角溢出的淚水已經變成了淺紅色,鼻子裡面也有鮮血湧出。
「霍神醫……大少爺吐了好多血……霍神醫……」
林俞拿著乾淨的毛巾替薄夜白擦拭著鮮血,可是那鮮血很快就將白色的毛巾給染紅了。
緊接著,便是第二塊毛巾……
第三塊毛巾……
霍宗在見到這一幕,有條不紊的開始記錄著,「不錯,比我想像當中的好太多了,果然是我的護心丸起了作用,如果今天晚上時辰錯過了,估計就要死了。」
霍宗說完了之後,便從一個箱子裡面拿出了唯一個綠色的針劑,這個綠色針劑從箱子裡面一拿出來,立馬就變成了無色透明的液體。
霍宗直接對著薄夜白的心臟位置注射了這個針劑。
「這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保命的東西。」
霍宗瞥了一眼林俞,緩緩將所有的藥水給注射進去。
這些藥水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從世界上生命力最頑強的猛獸身上提出出來的,別小看這麼一丁點,為了能夠研製出它,霍宗整整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死在他手中的猛獸不知道多少。
當這一劑藥水完全打完,一直在大口吐著鮮血的薄夜白情況有了些微的好轉。
霍宗直接摁了一個按鈕,病床直接移動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面,緊接著一扇無比堅硬的門將兩個房間給隔開。
下一秒,林俞他們呆著的房間裡面,巨大的液晶屏幕出現了躺在床.上的薄夜白的身影來。
因為注射了針劑的他原本是閉著眼睛的,可是幾十秒之後,竟然倏地將眼睛給睜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眼睛流血的緣故,林俞竟然看到了薄夜白的眼睛猩紅得可怕。
緊接著,便是男人痛苦的嘶吼聲,林俞眼睜睜的看著禁錮著他四肢的手銬直接被掙斷,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竟然起來,然後在房間裡面無比痛苦的打滾。
凡是薄夜白身體觸碰過的地方,都沾染上的他的鮮血。
那一種疼痛,逼迫他一度想要自殺。
可是這個特殊的房間連牆壁都是軟的,薄夜白即便是想要自殺,也沒有任何的用。
「啊……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跟嘶吼聲,落入林俞的耳朵裡面,宛若夢魘。
林俞從來都不知道大少爺身體裡面的毒,這麼的可怕。
「霍神醫,這一次是不是成功了?」林俞問道。
霍宗搖搖頭,「還是失敗了,你在這個地方繼續看著你們家的少爺,等到凌晨五點的時候,就可以把他送回去了。」
霍宗說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然後離開。
薄夜白本就應該在十多歲的時候死掉,是他當初為了巨額的金錢誘.惑,所以拯救了他;
可如今,看著自己曾經挽救起來的人遭受這樣的痛苦,霍宗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究竟他這樣堅持是不是對的?
或許他不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薄夜白,這樣他就可以多活幾年了。
然而現在試驗了兩次,這個男人恐怕連三個月的時間都活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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