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 給他一個台階下

  因為來的人不是薄夜白,而是林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少奶奶,您果然真的還在公司,這快要下大雨了,我怕您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所以過來接您。」

  林俞在看到夏淺溪之後,緊張的神色這才緩緩的鬆懈下來。

  「薄夜白呢?你知道他在哪嗎?」夏淺溪詢問,林俞是薄夜白最信任的人,想要知道薄夜白的消息,必須要詢問林俞。

  而且今天林俞是追著薄夜白走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薄夜白的消息了。

  「大少爺自從今天獨自驅車離開之後,就杳無音信了,我也沒有找到大少爺,要不大少奶奶您再給大少爺打個電話?或許大少爺現在已經氣消了,就等著大少奶奶您給他一個台階下,您別看大少爺成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其實內心幼稚得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也就只有薄夜白不在的時候,林俞才敢做出這樣的評價。

  「我今天已經給薄夜白打了很多的電話,可是他都沒有接。」

  夏淺溪說這話的時候,順帶嘆了一口氣。

  「要不再打一次吧,大少爺說不定已經在等著大少奶奶您的來電了。」

  林俞在一旁勸著夏淺溪,臉上寫滿了期待。

  夏淺溪臉色有些為難,「可是我……」

  「沒什麼可是的,大少奶奶趕快打,我看好你跟大少爺喲,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再說了大少爺身上還帶著傷呢,難道您就忍心看著大少爺帶著傷在外面過夜嗎?萬一傷口發炎了或者是……」

  林俞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而夏淺溪原本還有些傲嬌的臉色也變得緊張起來,「你別說了,我給他打電話。」

  林俞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少爺啊大少爺,我只能助攻到這裡了。

  夏淺溪拿出手機,撥出了薄夜白的號碼。

  而遠在燒錢窟裡面喝悶酒的薄夜白,依舊沒有聽到他的手機鈴聲。

  反倒是在他身邊蹲了很長時間的女人忍不住好心提醒道,「薄大少……您……您的手機響了……」

  已經喝完了三瓶紅酒的薄夜白慢悠悠的將目光落在了放在一邊的手機上面,深若沉潭的冷眸死死鎖定在了屏幕上面,緊接著薄唇輕啟,用著命令的口吻對他面前的女人說道,「接。」

  「什?什麼?接?是要讓我幫您接電話嗎?」這個女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薄夜白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在跟男人鷹隼般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之後,竟然鬼使神差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手,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找薄大少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說話客客氣氣,只是對方卻沒有說任何的話,到最後這個女人的語氣有幾分委屈,「薄大少,給您打電話的人沒有說話……」

  薄夜白只是沉默,直接將手機從女人的手中奪走,然後掛了電話。

  他扯了扯自己凌亂的西裝領帶,起身直接離開了包房。

  「薄大少,您這是要去哪?」

  「薄大少?」

  包房裡面的所有人都因為薄夜白的離開而沒有任何繼續下去的想法,畢竟今天晚上他們能出來,也是因為薄夜白這個大人物竟然出來了。

  如今薄夜白一走,他們自然也跟著離開了。

  「還愣在這個地方幹什麼?趕快去哄薄大少,只要把薄大少給哄好了,你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其中一個男人對著蹲在地上的女人如此提醒道,這個女人想了想,立馬就跑了出去,然後追在薄夜白的身後。

  「薄大少,您等我一下,我送您下去。」

  這個女人踩著足足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在走廊上面跑著,因為注意力太過於集中在薄夜白的身上,腳下一崴,直接當著薄夜白的面往前摔去。

  「薄大……嗷……好疼……」

  這個女人在摔倒之前伸出手想要讓薄夜白扶她,可是她卻眼睜睜的看著站在其她面前的男人非但沒有英雄救美,反而還往後退了好遠。

  「離我遠點,否則我就讓人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薄夜白居高臨下的看著在他面前摔得毫無形象的女人,語氣森冷,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

  這個女人只能緊咬著嘴唇,看著薄夜白往電梯旁邊走去,氣得用手狠狠的錘了錘地面。

  盡然錯過了薄夜白這種鑽石王老五,估計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遇到這樣優秀的男人了,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這種男人,壓根就不可能為她著迷。

  而與此同時,被薄夜白掛了電話的夏淺溪則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剛剛給薄夜白打電話,那端傳來的女人聲音,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夏淺溪只感覺心裏面為薄夜白留出來的位置,瞬間蕩然無存。

  明明公司裡面的空調溫度是最適宜人體的溫度,可是夏淺溪依舊還是冷得直發抖。

  身體裡面的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被凍僵了一般,整個人渾渾噩噩,機械般往外面走去。

  林俞見到這一幕,心裏面暗叫不妙。

  「大少奶奶,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少奶奶,您這是要回家嗎?趕快上車,我送您回家。」

  「大少奶奶……」

  林俞現在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耳光,早直到給大少爺打電話會發生這樣的一幕,他剛剛就不應該嘴賤,讓大少奶奶給大少爺打電話。

  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沒事林俞,你先回去吧,我就想一個人靜一靜……」夏淺溪離開了公司,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面走著。

  一瞬間,她想了很多,可是一瞬間,卻又什麼都沒有想。

  思緒混亂,腦袋疼得快要爆炸,甚至曾經被沈以琛跟唐詩柔所背叛的噁心感,所有負面的情緒都洶湧的朝著夏淺溪瘋狂襲來。

  她一直以為薄夜白跟沈以琛是不一樣的,他是高度潔癖患者,怎麼可能在擁有了她之後,還去找別的女人呢?

  但現實卻狠狠的給了夏淺溪一巴掌,她並不是薄夜白的唯一,只不過是他可有可無的女人而已。

  夏淺溪的臉上滿是蒼涼的表情,她宛若失去了靈魂的唯美洋娃娃,連走路的步伐都僵硬無比。

  「大少奶奶,算我求求您了,您上車我送您回去好不好?」

  「馬上就要下大雨了,淋濕了會生病,今天晚上您還要參加比賽。」

  「大少奶奶,我們上車好不好?」

  林俞快要急瘋了,然而夏淺溪這一次已經不再理會林俞。

  天空中陣陣紫白色的閃電一道街一道,不出一分鐘的時間,瓢潑大雨便下了起來。

  那雨滴就跟豆子似的,林俞沒辦法立馬跑到車子裡面拿出一把傘,然後替夏淺溪撐著。

  「大少奶奶,上車好不好?這樣子糟蹋自己的身體,大少爺知道的話,會很心疼的。」

  林俞不敢逾矩去拽夏淺溪,臉上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夏淺溪只是冷冷的看著林俞,那眼神裡面殺氣瀰漫,甚至比薄夜白還要更甚。

  林俞瞬間不敢再哼哼唧唧,突然間發現大少奶奶發威起來,比大少爺還恐怖。

  果然小綿羊逆襲什麼的,是最讓人心驚膽戰的。

  一把在狂風暴雨當中垂死掙扎的小傘,很快就陣亡了。

  林俞一邊跟在夏淺溪的身後一邊給薄希爵打電話。

  而接電話的薄希爵,現在卻在薄夜白的別墅,韻園裡面。

  當然,光是憑薄希爵一個人,壓根連進入韻園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次薄希爵知道事情鬧大了,直接請老太太過來主持大局。

  「你說是不是傻啊林俞,我大嫂是能隨隨便便淋雨的嗎?直接讓人把她給綁到車子上面,這萬一淋雨留下什麼病根,你擔待得起麼?」

  薄希爵在知曉夏淺溪林俞之後,忍不住開始批評起來。

  「我也想啊二少爺,可是大少奶奶比大少爺還要恐怖,我都不敢招惹她。」林俞的語氣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了。

  「罷了罷了,你好好的陪著我大嫂,我跟奶奶都在韻園等著你們回來。」

  薄希爵說完便掛了電話,而拄著拐杖在客廳裡面急得走來走去的老太太則立馬湊到薄希爵的身邊問道,「怎麼樣?我孫媳婦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我大嫂在淋著雨,大哥的話到現在還沒有接電話。」

  「淋雨?哎喲這可心疼死我了,吩咐下去,地毯式找到你大哥在哪,這個孽孫,竟然如此糟蹋我的孫媳婦,我絕對輕饒不了他,萬一孫媳婦的肚子裡面還有小小的曾孫,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氣死我了,看我不打死夜白這臭小子!」

  老太太重重的將手中拿著的拐杖摔在地上,原本上好的紫檀木,瞬間就被摔成了兩瓣。

  薄希爵的心都快碎了,這拐杖可是千年老太太七十大壽的時候他親自到國外挑選送給她的。

  如今竟然成為炮灰犧牲……

  「我的紫檀木拐杖,奶奶您生我大哥的氣幹嘛摔我送給您的拐杖,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知不知道我這一根拐杖有多貴嗎?」

  薄希爵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正想要將斷成兩瓣的拐杖給撿起來的時候,沒想到視線裡面,竟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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