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6 越看越覺得蠢

  夏淺溪說完了之後,看到坐在夏正朗身邊的唐詩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唐詩柔只感覺背脊發涼,夏淺溪的眼神太過於冷銳,她瞬間就不敢開口了。Google搜索

  夏正朗因為夏淺溪的話氣得胸口陣陣發疼,但又對她無可奈何。

  他只能將目光落到站在一旁的保姆身上,命令道,「去把我書桌上面擺放著的文件袋拿下來。」

  「是,先生。」

  保姆領命之後,就往夏正朗的書房走去。

  不一會兒,等到保姆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果然拿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所有人都將目光給落在保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上面,唐玉媚跟唐詩柔兩個女人的眼睛甚至是看直了。

  似乎文件袋裡面裝著的不是紙,而是金山銀礦。

  「這是我讓律師擬定好的遺囑,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我的遺產全部給玉媚跟柔柔,你不能跟他們爭奪財產。」

  夏正朗的做法,已經不能用偏心來形容了。

  在他的眼中,夏淺溪壓根就不是他的女兒。

  夏淺溪臉上滿是冷笑,眼中涼薄至極,「就你這一點遺產,我一點都不稀罕。」

  「你現在說不稀罕,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稀罕,還是簽字立據吧,淺溪你實在是讓阿姨失望透頂了。」

  唐玉媚催促著夏淺溪簽字,只要簽了字,那麼夏正朗這些年來所有的家產都是她們母女二人的,這也不枉費她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

  夏淺溪嘴角揚了揚,滿臉都是嘲諷。

  索性走到桌子旁邊,拿起筆來打算簽下自己的名字。

  即便是夏正朗哭著求她讓她要他的財產,她也絕對不可能要。

  厭惡!

  恨!

  只是夏淺溪剛握住筆打算淺溪的時候,沒想到薄夜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淺溪可以不要任何一分財產,但是必須要有附加條件。」

  薄夜白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安起來。

  特別是唐玉媚跟唐詩柔母女倆,突然間就覺得心慌慌。

  遺產這件事情,可是她們計劃了很久的了,絕對不能因為其他的意外毀了。

  「什麼附加條件?」夏正朗看著薄夜白,莫名對這個男人有幾分忌憚。

  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嚴,比他接觸過的任何一個領導都要可怖。

  「協議一旦生效,以後夏家遇到什麼問題,都不得讓淺溪幫助你們。」

  薄夜白的話,就好像是一股暖流流到了夏淺溪的心窩,那種被心疼保護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從始至終,她一直扮演的就是被拋棄的角色,拋棄的次數多了,便不再把難過當回事。

  夏正朗心疼唐詩柔對她們母女倆有愧,討厭她這個女兒,她麻木;

  沈以琛為了唐詩柔各種利用她,背叛她,她同樣也是麻木;

  除了麻木之外,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利益,但是薄夜白這個男人,卻處處為她著想。

  「她是我的女兒,我們夏家遇到問題不找她找誰?」夏正朗下意識就反駁薄夜白的話,只是說完了之後,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尷尬。

  「有好處就把我給推開,有壞處就找我,夏正朗,你還要不要臉?如果今天不附加其他的協議,我是不可能簽字的,而且你既然說我是你的女兒,那麼我理應也有繼承權。」

  夏淺溪直接將手中拿著的筆給放下,眼前這四個人不要臉的能力她可是見識過很多次,況且薄夜白為她爭取利益,她絕對不能讓他沒面子。

  「爸爸,我們夏家以後還有我呢,不管出什麼事情,我將會是夏家的頂樑柱。」唐詩柔輕輕拽了拽夏正朗的手臂,那語氣那模樣,將孝女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

  夏正朗無比寬慰的看著唐詩柔,唐詩柔則繼續開口道,「淺溪,以後夏家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個人處理就可以,不過你答應我要退出國際服裝大賽的決賽……」

  唐詩柔剛說到一半,就看到夏淺溪將放在桌子上面的遺囑給撕成稀巴爛。

  「啊……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夏淺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住手!」

  唐詩柔看到遺囑被夏淺溪給撕毀,感覺自己的心臟瞬間痛到了無法呼吸。

  這可是保證她榮華富貴的東西,這麼一撕,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緊張得直接從沙發上面起來,想要去將夏淺溪手中的遺囑給搶回來,只是夏淺溪直接用力一推,唐詩柔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面。

  緊接著,夏淺溪將撕碎的遺囑往天上一扔,客廳裡面竟然下起了漫天的『紙片』雨。

  「不……我的家產……」

  「不……」

  唐詩柔顧不上去指責夏淺溪,像個傻子一般雙手在半空中揮舞,想要將這些紙片給抓住。

  夏正朗將凌厲的眼神落在夏淺溪的身上,而夏淺溪同樣亦如此。

  父女倆像是仇人一般對視,夏淺溪並沒有絲毫遜色,反而夏正朗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狂傲反骨。

  「給你們點顏色還想開染房呢?想要利用別人的時候,能不能用點腦子去想想別人會不會同意?」夏淺溪真是服了,越看越覺得眼前坐著的這四個人都是傻.逼。

  曾經她真是傻到爆了才會被他們拿捏得團團轉!

  「讓我放棄比賽,唐詩柔誰給你的勇氣說得出口?又得我家產又得冠軍?需不需要讓人撒尿滋醒你?一個小三的女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你看我怎麼慢慢虐死你。」

  夏淺溪說完拿起桌子上面泡好的茶,往唐詩柔的臉上潑去,「好好清醒清醒,真是個傻子。」

  「我的天,夏淺溪你這個瘋子……好疼,我的臉好疼……」

  唐詩柔已經被夏淺溪囂張癲狂的行為給氣瘋了,雖然口中罵著夏淺溪是瘋子,但是她那又是慘叫又是抓狂的表情,活脫脫就像是精神病院裡面跑出來的重症患者。

  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沈以琛都覺得唐詩柔很low。

  一點都不想為她擦拭臉上的茶水。

  然而,夏淺溪還不止嘲諷唐詩柔,她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夏正朗的身上了。

  「你這個畜生,你該不會是連我也想要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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