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根刺一樣,刺在了他心裡。
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她有別的男人。
跟別的男人有染。
他已經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了。
現在,他不會爆發,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根刺,越扎越深,血流不止的傷口,會腐爛化膿,到時候,就是爆發的時候。
屆時,他會怎麼做,稚寧不得而知。
她也不想去猜,過好當下的日子,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以後,他不要她了,她也能收拾好自己的傷心,自行離開。
她調整好情緒,輕抿著唇:「有直接證據嗎?」
「直接證據沒有,只有間接證據。但是這點證據還不足以把他法辦。」
也是,路成俊若是笨到留下太多把柄,他也不會安然無恙到現在。
「那怎麼辦呢?」稚寧苦惱地皺眉,難道就真的拿路成俊沒有一點辦法了麼?
夏夏豈不是白白受傷了?
想到夏夏被她連累,受傷住院,稚寧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
慕少言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摸著她的腦袋,緩聲安撫,「那就用其他辦法讓他受到懲罰。」
小小一個路氏而已。
有的是辦法讓他受到懲罰。
……
池渡來接盛夏出院,兩人回到了公寓。
簡單收拾一下,安頓好盛夏,池渡便去購買食材。
盛夏不放心他,一再叮囑他小心,注意安全。
她是被嚇怕了。
害怕池渡也會受到傷害。
池渡再三保證會小心,不會有事,她才放手讓他走。
池渡離開不到半個小時,門鈴聲響起。
盛夏被門鈴聲嚇了一跳,目光直勾勾盯著門口方向,臉上血色漸褪,心也剎那間提到了嗓子眼。
門外的稚寧等了良久,也沒等到盛夏或是池渡來開門。
她拿起手機,給盛夏打電話,「夏夏,你到公寓了麼?」
「到了。」
「我在門口,你開一下門。」
「是你啊稚寧。」盛夏鬆了一口氣,背脊上一層冷汗,她放下手機,去開門。
稚寧看到她臉色不對勁,進來便問,「夏夏,你怎麼了?額頭怎麼都是汗?」
毫不介意地抬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盛夏不在意的笑笑:「沒什麼,就是有些熱。」
「是麼?」稚寧覺得不像熱的。
倒像是……嚇的。
怎麼,她剛才按門鈴,嚇到她了麼?
「夏夏,你是不是在害怕?」稚寧握住她冰冷的手,夏夏膽子一向很大,不可能因為門鈴聲被嚇到。
更何況,現在是大白天,有什麼可怕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次蓄意而為之的車禍,給她帶來了心理陰影。
「沒事,我能害怕什麼。」盛夏坐下後,倒了一杯水給她,稚寧忙不迭伸手去接,「你別忙活了,我自己起來。」
喝著水,環顧了一圈,沒看到池渡,「池渡去哪了?」
「去買食材,準備火鍋呢。」
稚寧點了點頭,「讓他多買一點吧,晚上還有一個人要來。」
「誰呀?」
盛夏看她一副扭捏臉紅的模樣,大膽猜測,「不會是慕少吧?!」
稚寧點頭。
他去公司的時候,問她今天有什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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