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少言叫住:「不必了。【記住本站域名】」
「張嫂,這麼多菜我們兩個人根本吃不完,再做就更浪費了。」
如此,張嫂才打消了念頭。
稚寧實在沒胃口,與其說是吃飯,倒不如說是在數米粒。
她的動作緩慢如蝸牛,筷子把米粒一粒一粒送進嘴裡,慕少言看了,覺得可笑,「不想吃就別吃了。」
放下筷子,稚寧鬆了一口氣。
抬眸,瞥見他嫌棄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沒好氣地說:「你要是一開始就這麼說,也用不著看我這幅吃不下的樣子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
「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稚寧摸著自己的臉。
她自認為表現得很明顯了,為什麼他還會有懷疑呢。
沒錯啊,她就是在怪他。
慕少言抬手,便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長膽子了?」
「膽子本來就肥,用不著再長。」
稚寧心情不好,連帶著,跟他說話也少了幾分顧忌,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完全不去想,會不會惹怒他。
聞言,慕少言只是神色複雜地望了她片刻,「確實挺肥,否則也不會把我甩了。」
稚寧渾身一僵,他還記仇呢?
調整了一下呼吸,稚寧才幽幽開口:「慕少這是記仇呢?怎麼,打算報復我嗎?」
「不至於報復。」
慕少言噙著笑,優雅進食,良久,才緩緩來了一句:「你不是自己落到我手裡了麼?」
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稚寧感覺胸口憋悶,確實,是她自己甩了他,現在又屁顛顛求上門來,落到他手裡。
他在諷刺麼?
諷刺她當初不識好歹,甩了他,現在屈於現實的殘酷,又來求他。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捧著水杯,稚寧低頭喝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是,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是她自己的問題。
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也確實是她自己作,一手造成的。
早知有今日,當初就不甩他了,至少她還是他女朋友,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跟他親密一下,就有一種睡了別人男朋友的罪惡感和道德的譴責。
不過他提起這一茬,倒讓她想起了辛湘。
喝水的動作一頓,她抬起頭,「我媽的事怎麼樣了?」
「放心,不會有人為難她。」慕少言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拭唇角,「不過,王家的人似乎不打算讓她好過。」
王楚倩恨辛湘,稚寧明白。
現在不過是顧忌著慕少言插手這件事,所以才暫時不對辛湘下手。
但難保以後不會下手。
他們現在不過是蟄伏著,伺機而動。
想到這,稚寧皺緊了眉頭,一抹愁緒躍上心頭。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辛湘招惹誰不好,為什麼要去招惹顏凱捷一個有夫之婦。
雖然她活該,但不管怎麼說,她終究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謝謝。」稚寧低聲道謝。
慕少言聲音微涼,「你付酬勞我辦事,明碼交易的買賣。用不著謝。」
「我知道這是一場交易,也沒有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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