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在嘈雜的雜音中,她就是能清晰的聽清他的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眠沉默許久,凌遇深也同樣沉默。
在沉默中,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清淺均勻。
漸漸,亂了頻率。
他故作輕鬆地開口,「不打算跟我告別麼?」
「一路平安。」
「圓圓,我想聽的不止這些。」
他想聽的不止這些,可她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多的,她給不起。
一旁的保鏢在催促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馬上就要登機,否則關閉登機口。
凌遇深不慌不忙,仍舊固執地問,「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麼?」
「……」
「圓圓,半年時間很長。」
「……」
「不知道接下來的半年時間,我該怎麼熬。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了麼?」
他在等。
為了等她多說幾句,他有足夠的耐心。
馬上就要離開a國,離開首都,再回來,是半年之後,在這半年期間,他不能主動聯繫她,否則就違反遊戲規則。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於見不到心上人的他來說,將會是一場漫長的煎熬。
「陸眠。」他加重音量,不再似剛才那般淡定從容,低啞的嗓音透著一股微惱。
是該惱的。
他就要走了,可她連幾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走吧,半年後再見。」
「你會想我麼?」凌遇深自嘲一笑,不等她回答,便率先投降,「我會想你的。」
陸眠眼睫低垂,「再不登機,就來不及了。」
「再見,陸眠。」
電話掛斷,凌遇深握著手機,遲遲不動。
保鏢再次催促,「總裁,登機吧。」
握緊手機,順勢收進西裝褲袋裡,凌遇深邁步進了登機口。
落座後,他扣上安全帶,身旁的位置,是一個女孩子。
戴著白色鴨舌帽,腦袋垂得低低的,似乎在跟男朋友打電話,帶著哭腔的在唱歌給男朋友聽——
「你驕傲的飛遠,我棲息的夏天。」
「聽不見的宣言,重複過很多年。」
「北緯線的思念被季風吹遠……」
歌聲被哭聲代替,女孩一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手機從手中脫離,身子蜷縮成一團,哭得抽搐。
……
少了凌遇深的糾纏,果然少了煩惱。
不用擔心他會到公司堵人,也不用擔心他會追到錄製現場,更不用擔心他守在家門口……
陸眠的世界,重回正軌。
入夏後,氣溫一天天升高,氣象局接連發布高溫紅色預警。
就在高溫預警發布的第二天,陸眠中暑了。
在電影取景地山區里探班時,由於設備有限,都是外景,沒有空調,她沒做好防中暑的措施。
中暑後,被火速送往最近的醫院。
金澈撇下整個劇組,主動要求送她去醫院,並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
睜開眼,陸眠感覺呼吸輕盈,那股子難受的感覺,已經離她遠去。
撿回一條命,她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濁氣。
「你怎麼在這?」一轉眼,看到坐在床邊椅子上的金澈。
他難道不該在劇組裡拍攝麼,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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